“你呀,我已经和师伯他老人家说清楚了的,她永远只会是我的妹妹,你不要再瞎想了!”,他忍不住又将傲雪搂到了怀里。
“真希望你所说的都是真的!”,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才和她重逢,就突然多了一个女子,她这样也是可以理解的,更能说明云天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傲雪也不是不懂事的女子,没有多久,她就恢复了正常,“主人,你不要怪我刚才那样,好吗?我只是看到你带了一个女人回来,心里一时之间过不去,才会那样,以后我会好好对待玉儿的,你放心吧!”。
云天一笑,“我当然相信你了,只是你还在叫我主人!”。
“嗯,天哥!”,她温柔的抬起头,看着云天,这小小的分别,让她更清楚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更珍惜他们之间的感情了。
云天也同样,她一直在身边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她的重要性,现在重新见面,他才明白,其实到了这里以后,他的心就不由留在了她的身上。
他们之间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不知不觉的,傲雪就躺在云天的怀里睡着了。
玉儿也睡得很香,看着两个女子,云天轻轻吸了一口气。
他有些睡不着,脑海里又浮现出灵魔子所传的那些武功招式和内功心法,一直没有时间去练习,现在静下来以后,他想先试一下。
他把傲雪扶好,帮她调整了一下姿势,然后慢慢站了起来。
他在火边坐下,闭上了眼睛,轻提一口真气,按照心法让真气在体内运行了起来,这一练,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慢慢睁开眼睛。
两个女子不知道去了哪里,洞里只剩下他一人,他不由一惊,走到了洞外。
傲雪正拉着玉儿的手,一起慢慢的走着,她们有说有笑,显得极为亲密,昨天晚上傲雪还对她极为排斥,这一觉醒来,就如此熟络了。
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摆脱一风的追杀,现在他们应该找不到了,只是要想彻底的摆脱这种情况,就必须完全恢复功力。
可是就算有了这些心法和招式,可是要想和一风相抗,难度也很大,如果要想躲藏的时间更长些,了解到对方真实的目的,还是必须要打入到他们内部才行。
他一个人回去自然不怕,可是现在多了两个女人,要带着她们一起去,难度又增加了不少,可如果要把她们留在这里,她们肯定也不会同意的。
他长吸了一口气,灵魔子说他至少要半年,才能完全领会这些心法和招式,可他不这样认为,以前念书的时候,别人花二年的时间,他半年就能够完成,他有信心在一个月之内,将这些精髓全部理解。
这里在一个月之内应该是安全的,在这个时候,他需要专心,就如同他当年应对各种各样的考试一样,现在他需要全身心的投入。
等傲雪和玉儿回来以后,他把自己的意思和她们说了。
“天哥,你决定在这里住下来也好,我们会照顾你平常的生活,你只要安心练功就行了!”。傲雪本就是一个愿意为了云天做任何事情的女人,只要是他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她都会毫无条件的支持。
“我也一样,既然爷爷让我跟着你们,你们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玉儿说完以后,看了看傲雪,“姐姐,他不是阿大哥吗?怎么变成了天哥呢?”。
“他以前的名字不能再提了,他以后叫云天,我们都叫他天哥吧!”。
她轻轻点了点头,“云天,这个名字真好听!”。
云天在之后日子里,果然日进千里,那进步是明显的,他一旦专心做某件事情,是那样的专注,如同一个机器一样,他也很喜欢这种状态,仿佛让他回到了从前。
他喜欢这种挑战,越是有难度的东西,越能激起他的斗志。
不到一个月,他已经掌握了那些招式和心法,他决定亲自试一下威力。
在后山有一个悬崖峭壁高约数百米,如同刀削一般,他决定去那里试一下。
他和傲雪、玉儿简单的交待了几句以后,就向着那里而去。
在山下,他先是观察了一下地形,然后轻提一口真气,快速的向着峭壁而去,那真气一上身,但感觉到全身轻盈无比。
只见他快速的那几乎笔直的峭壁上游走着,他一口气不喘,就向上行进了近百米。
要一口气上去,还是有些难度的,他找了一个相对凹陷的地方,停了下来,喘了几口气以后,正准备重新向上。
他低下去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山谷,那山谷上面被树荫全部遮掩,如果不是从这里看下去,根本不可能发现。
那里才是一个真正藏身的好地方,住在里面,不可能会被人发现。如果把傲雪和玉儿安置在这里,定然不会被人发现。
如果不从这峭壁而上,是永远不会发现那里,相信就算住在附近的独孤兄妹也不会知道那里。
他记住位置以后,慢慢的滑了下去,绕过这条山,再向前几分里,拨开那些荒草,他一步步慢慢的向前走,他现在完全靠的是记忆,也许是由于刚才视线的问题,所以出现了一点小小的误差,他大概多花了一个小时才找到那里。
一进去以后,他感受到了一股暖意,这里虽然空旷,却极为温暖,几片石崖冒了出来,在它的下面正好是一片平整的草地,那些草细软无比,在里面的小洞里寸草不生,是一个极适合居住的地方。
更为难得的是,在洞里有一个小小的井眼,那水不时的上冒着,从另一侧流下,他喝了一口,那水香醇无比。
看来就是这里了,他将四周情况又看了一下,确定相当安全之后,便准备回去。
就在他迈了脚步的时候,头突然抬了抬,在他的头顶上有一缕红色,那是什么呢?
他看了看地势,由他现在的功力,勉强可以飞跃上去,只是那洞顶之上无处落脚。
他犹豫了一下,在这山洞之中,突然出现了这缕红色,非要弄清楚不可。
身子一提,慢慢的升了起来,越往上,他感觉到那股压力越大,眼看就要接近了,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斥力袭来,身子在空中翻转了几下,才勉强稳住。
他的手已经可以够到那物件了,手一伸,将它轻轻拿住,他的真气也快耗尽了,身体一松,又慢慢落到了地面。
那块红布是用上等的材料所制,外面还加了一些透明的东西保护,他轻轻将上面的灰尘吹掉,拿着手上掂了掂,约有十来斤重。
他慢慢的将那布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个铁盒,将盖子拨开,一道金光闪了出来,他感觉到有一缕青烟升起,整个人晃了一下,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那缕青烟很快就飘走了,盒子里空无一物,他惊讶的看了看四处。
山身晃动了几下,他面色一变,急忙走了出去,就在他刚刚迈出去的时候,身后的山石已经开始滑落。
转瞬之间,刚才那个洞口就被掉下来的山石堵住,这一个上好的藏身之所,顷刻之间便消失了。
他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不会有人把一道青烟藏在这个秘密的地方,那里面定藏着极大的秘密。
这里离星月山庄如此近,难道是和他们有关吗?
他抬头看了看青烟消散的地方,叹了一口气,这世上有太多奇怪的事情,根本不是他所能够一一弄清楚的,希望这件事情只是一个意外,不会产生什么不好的影响。
他再抬眼时,仿佛看到天空上有一个烟形的人,正冲他哈哈大笑着,那笑容是那样的恐怖,但又觉得有几分亲切,他不敢多看。
他宁愿相信这只是幻觉,可是那笑容却如同刀刻一般,深深的映在了他的脑海中。
只要一抬头,就仿佛能看到那一张脸,那张脸上全是血,可嘴角依然挂着笑容,如鬼魅一般,怎么样也无法从他的脑海里清除。
他显得有些心神不安,慢慢踱步走了回去,他出来已经快大半天了,傲雪和玉儿自是十分担心。
见他回来以后,两个立即将他拉住,你一言我一句的问了起来。
说了半天,他只是笑笑,或者轻轻的点点头,他一直在想白天发生的事情,那道青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天哥,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你已经回来了,我们就安心了。”。
“不错,你先吃点东西吧!”。
照顾他吃好以后,她们拉着他走到了洞外,三个人并肩坐了下来,他们一起看着远方,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每一条进入星月山庄的路。
有人出现了,如虫蚁一般慢慢的向着星月山庄而去,云天轻吸了一口气,快一个月了,这些人终于搜到这里了,只是不知道现在灵魔子的情况怎么样了,他让自己带着玉儿离开以后,那一风岂能善罢甘休呢?
更何况一直找不到自己,他们就会让他一直在那里住下去。
云天现在已经将他所传的武功全部学会,对于灵魔子的武功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他的武功在一风之上,甚至比独孤血还要高,可是高得并不多。
如果是飞鹤出手的话,他断然不会是对手,他有些担心。
他内心深处是感谢灵魔子的,他传了他血门武功,可以和他体内的真气完全结合起来,而他的内力本就在灵魔子之上,也就是说,现在的云天,武功已经超过了他。
除了那个公认伏弋第一高手的飞鹤以外,想必已经很难有人能够胜得了他。
不过,当年自己身上还有着血魔传人才能修炼的武功,也还不是飞鹤的对手,现在更不可能和他相抗,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思绪又回到了那缕青烟的事情上面。
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就必须先了解星月山庄的来历,两者之间不会一点联系也没有。
他看了一眼傲雪,“雪儿,不如你出去帮我打听一下,这星月山庄到底是什么所建,又是何人所建,好吗?”。
“天哥,你真的记不起来了吗?这星月山庄的庄主是你师父独孤天的一对儿女,这山庄原是他的家,是你师公所建!”。
师公?岂不是血魔的第十七代传人?他又是何人呢?
“你怎么会知道呢?”。
“当年你师父正式让你成为血魔传人的时候,便将这个故事告诉了你,当时,我受了重伤,你一直抱着我,你们以为我已经死了,所以无意中被我听到。”。
“他叫清萧上人,在没有确立血魔传人之前,收了数个弟子,最后选中了你师父,而你师父被选中的时候,已经成亲,无奈之下,你师公就将他的家人接了过来,只是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这样说来,那青烟自是和血门有着莫大的关系,他轻轻点了点头。
“天哥,你今天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呢?”。
“有的事情我还没有弄清楚,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让你们担心了!”,他将雪儿轻轻搂了过去。
玉儿则主动的贴了过来,她也轻拉着云天的手,“其实我不想叫你天哥,天哥这个称呼应该是单独属于姐姐的,你不是说让我当你的亲妹妹吗?我以后就叫你大哥,好吗?”。
她话一说出来,傲雪的脸不由红了一下,这个小姑娘确实可爱,一早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在一起生活这一个月来,除了那方面的事情,她们已经几乎无话不说。
“傻妹妹,休要乱说,不要惹天哥生气!”。
“我大哥才不会生气呢?他高兴着呢?对吗?”,她调皮的看着云天。
看着她可爱俏皮的样子,气氛一下变得好了许多,是呀,人生就应该有着这样平静的气氛,那些生生死死、打打杀杀,让人觉得疲惫。
他又感觉到了那股青烟慢慢向着这里而来,那张脸又浮现了出来,不由心里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