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便开始有人前来驸马府求见,这些人多是朝中要员。
云天开始还客气的应酬着,可是来的人太多了,他也无法顾及,便让管家有选择性的让人接见一些人。
这些人都会送一些礼前来道贺,云天让管家一一收下,做好记录。
他对于官场上的一些事情还是略知一二,如果不能溶入到其中,将来处事会遇到许多阻碍,而且这也是人之常情。
没有人来的时候,他就会呆在屋中,他是一个喜欢安静的人,当他安静的时候,才可以好好的考虑未来,考虑一些他关心的事情。
独孤血和一风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呢?他想到了这两个人。
独孤血现在的血气还没有完全被他所利用起来,但不出半年,他就能够自如的运用,到时候,这世上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
血气上身以后,他只要见到世间不平事,都会出手!
他所杀的人,有的表面上看起来是无辜的,但定有被杀的原因,但血魔从来不会解释,才会在江湖中造成了那么多误会。
他出手目前也还不算毒辣,这也有个过程,当他所吸收的血气越来越多,手段就会变化多端,随着内心的变化,他的冷酷一面会被一点点的放大。
一风则不同,他修炼的是八卦图神功,此事早晚会让灵门知晓,这八卦神功从和他交手的情况来看,并非那样严不可破,若他再遇到血魔的话,差距会更大。
而他自己的情况就更特别了,那奇异的体征,会帮助他一点点的成为最强大的人!
前几日,他还闷在屋中,舍不得出去,他想多感受一下这家的气氛,虽然他很清楚,这种感觉也许很快就会消失。
他一个人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经历了这么多变化以后,也需要暂时停歇。
过了几天,他开始外出了,走在大街上,他的心情也和之前大不相同,脚步也变得轻盈,他感觉四周的空气是那样的清新。
街上多是做生意的人,这里确实繁华,是土夏等国所无法相比的。
灵门弟子不时会出现,老百姓们看到他们时,都会主动的送些东西给他们,虽然他们不收,那些人就会趁他们不备,硬塞一些小物品或者食物给他们。
灵门弟子如此受爱戴,云天也很开心,有一个这么强大的后盾,才是伏弋成为强国的原因,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飞鹤。
他很遗憾,那样的高人他还是没有见过他。
从武学的角度来讲,云天早晚有一天能够赶上他,甚至超越他,可是从这份对天下的责任来说,或许他用尽一生的力量,也未必能够达到那样的高度,那不是凭武功就可以实现的。
在这背后,有着极为博大的胸襟,还有宽厚和慈爱!
这才是真正的大爱,才是真正的大义,云天越来越佩服他。
他不时会停下来,看看路边的那些小玩意,感受着这里的和谐和平静。
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一个国家才会有希望,飞鹤在某种意义上说,是真正的伟人,是真正值得所有人敬仰的楷模!
在城墙外,他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影,一个是一风,一个是毒姐,他们相互搀扶着,脸上都带着笑容。
一风的伤已经好了,而且好得如此之快,看来,他的功力确实极强。
他们这是要回分坛吗?他这次出头,武功如此精进,灵门的人不会察觉不到,能让他回去本是好事,可是他有没有把实情说出来呢?
这八卦图的武功极为不祥,他决定暗中跟着他,和他见上一面,将实情说出来,劝解一下他,他不想看到他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跟着他们走出城外,他们上了一辆车,果然是向着分坛方向而去。
从前面一个分叉路口,云天拦住了去路。
“一风师兄,请下车一见!”,他大声道。
一风和毒姐走了出来,他上前行了一礼,“二位这是要回分坛吧?”。
“不错,你怎么也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小弟刚才在城中闲逛,见到你们出城,便想前来一见,也顺便送送你们!”。
毒姐笑了一下,“你现在是驸马了,还记得我们这些故人,实是难得!”。
“姐姐,休要笑话于我,我这样做的目的,一是为了你,二是为了灵门,我想你们也明白的,那安宁公主虽然和我见过两面,可是我们之间毫无感情,在一起也只是权宜之计!”。
“这话你可不能对外人说,她毕竟是公主,而且还有许多事情是不了解的,等她嫁过来以后,你会慢慢明白的!”。
云天一愣,“姐姐,她有什么特别吗?”。
她和一风相视了一下,都轻轻摇了摇头,“你的婚期还有十日左右,到时你就明白了,或许你们在一起,也是天意!”。
云天更奇怪了,“这公主是不是真有什么古怪?”。
“古怪倒是谈不上,不过,也有你好受的了,不然她也不会向天下广招驸马,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告诉你也只是想你有点心理准备!”。
“既然已经说了,不如说得更详细一些,好吗?”,云天忍不住道。
“好吧,安宁公主可不是一般人,她的武功想必在整个伏弋也排得进前五!而且她无师自通,据说是她小时候遇到一位奇人,从此以后便痴迷于武学,她性格极敏感,反复无常,前一分钟还是一张笑脸,下一秒恐怕就会翻脸!”。
“如此难伺候?”。
毒姐冷笑了一声,“我这样说一点也不算过,她最可恶的地方便是你对她再好,只要有一点小事,她就会忘记你所有的好,这样的人,你说可不可恶?”。
云天叹了一口气,“好呀,那以后有好戏看了,我倒想会一会她!”。
“你不怕吗?她会让你变成另外一个人,会让你的情绪不稳定,你想面对这样一个让人恶心,讨厌的人吗?”。
“天意,上天既然这样安排,自有它的道理,无论她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只能接受,当然,如果真受不了,我自会离去,她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也没有人会在乎她的!”。
他见过太多的大小姐,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他反而有些希望早一天会一会她,这样的人就要用同样的方法去对待她,让她知道天下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好,你若不懂得感恩,就只能承受孤独,只能自作自受。
“只是她武功太高,至今还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她若发起脾气来,恐怕也不好对付!”,毒姐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风笑了笑,“云天兄弟,我知道你有办法,这个世上除了你,没有人能够忍受得了她!”。
“三哥,不要开玩笑!”,毒姐轻声道。
“不是开玩笑,云天兄弟做了这么多奇事,哪一件不让人称奇呢?这两个奇人在一起,或许还真是上天的安排!”。
本来云天来见一风,是想要问问他有关八卦图的事情,没想到一聊就聊到了其他的地方,他也不由笑了起来。
“三哥,小弟有一件事情想要提醒你,上次我托你办的事情,不知道办好了吗?”。
一风脸色变了变,“你这么聪明,有的事情我们也不必明说,我想武功精进一事,大家都看到了,说没有人猜忌是不可能的。”。
云天点了点头,“我和你说过,那是一件不祥之物,而且你上次暗中对我也有所行动,这件事情我也不想提了!”。
“好兄弟,惭愧,三哥一直认为你也是不祥之物,若不是门中诸多人阻拦,我早就对你下手了,今日既然大家当面提到此事,不如我们都打开心胸,好好的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
“以前我确实做过一些让你失望的事情,不过时止今日,我也明白了许多,那件事情请放心,我已经禀明了师父!”。
云天这才放心,他轻轻点了点头,“好,三哥,我和毒妹一场夫妻,灵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自不会做任何对你们不利的事,以后有什么事情依然只要你们一句话,我就算肝脑涂地,也绝不含糊!”。
话别之后,看着他们走远了,云天微微一笑,这样看来,他已经恢复了正常,和毒姐之间的好事也就将近了。
能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也很开心。
他本就是一个善良的人,无论发生什么,都改变不了内心的那份真诚。
他慢慢的转过身,向着城内而去,一想到那公主各种怪异之事,他就觉得极有趣,他是一个敢于去尝试的人。
越是困难和不可战胜的事情,他越有兴趣。
他决定暗中进宫一次,去会一会那安宁公主!
宫里的戒备虽严,可是难不到他,他对宫中虽然并不太熟悉,但那宫廷的建筑风格,和他所见过的许多建筑也差不多,女眷所住的方位他有了基本的判断。
他向着那里而去,前面有几个宫女走了过来。
“公主今天是不是又发火了呢?”。
“是呀,将屋里的东西扔了一地,没有人能劝得了她,我们又不敢说出去!”。
“你挨打了吗?”。
那宫女摇了摇头,“公主脾气虽然不好,但从来不打我们,但如果是男人就不一定了,我上次就见她一招,就将御前侍卫统领打了个狗吃泥,真是吓人!”。
“你小声一点,让公主的亲信听到了,可有你好看!”。
“她没有什么亲信,她身边的人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更换一遍,你想想有谁能够受得了她呢?不过,她就要成亲了,以后宫里就会清静了许多,这几天,大家都在盼,盼着她早点出嫁!”。
“是哪个倒霉鬼要娶她呢?”。
“听说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他胜了灵门的一风,和血魔传人独孤血!”。
“这么厉害?”。
“我也是听人说的,并没有亲眼所见!”。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还要赶回去,一会晚了,又会被公主责罚了!”,说完以后,那宫女加快了脚步,向着另一个方向而去。
云天紧紧的跟着她,没有走多久,那宫女便在一座殿前停了下来。
他确定这里便是公主所住之处以后,找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
里面不时会传来一个女人的喝斥声,云天一听,便确定那是公主的声音,她的脾气居然如此暴躁!
“你们这些下人,让你们做点事情,一个个笨得像猪一样,要我说多少遍才会明白呢?”。
夜已经深了,那声音听起来更加的刺耳,再美丽的声音,如果说出来的是不文明的话,都会让人觉得恶心。
云天轻轻摇了摇头,看来一风和毒姐所说不假。
一个东西重重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响声,应该是被人摔在地上的。
一阵哭声传了出来,“公主,请恕罪,我知错了,求你责罚!”。
“罚你有什么用,等过几天你不是忘了,我看你们这些人不如死了算了!”。
“公主,请饶了我们吧,下次不敢了!”。
云天听到了一声冷笑,“既然知错,那你们说如何惩罚呢?”。
没有人敢说话,他们拼命的叩着头。
“那我就令你们只挡住身上敏感的部位,在院子外去站一夜,还不快去!”。
她话音一落,那些人不敢再多言,过了一会,屋子外面就站了一排人,只见她们浑身打着哆嗦,却又不敢乱动。
这女人真是变态!云天在心里骂了一句。
他有些按捺不住,想走进屋里,和她理论一番!
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人向着这间屋子走了过来,云天仔细一看,为首之人正是前几日公主选驸马时的那位将军。
他看了看众人,也忍不住摇了摇头,“你们来的时候,就提醒过你们,要小心伺候公主,怎么还是惹她生气了呢?”。
这些人不敢说话,每个人的心里恐怕都在诅咒公主,他们哪里是做错了什么,只不过是公主的心情不好,她说谁错,谁就错,又有谁敢去辩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