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子为夜知求情。
起了恻隐之心的大臣也不好再旁观下去。
“皇上，二王爷九王爷重兄弟情义，请不要让他们寒心呐。”
“皇上，将三王爷贬为庶民实为上策，百姓也会说皇家也情。”
“啸儿，你怎么看？”这么多人发言，是在逼着皇上这般处理。
他气结于胸，却也动了一分恻隐。
情况如此，夜啸也不好与大家背道而驰。
“父皇，儿臣愿给三哥一次机会。”夜啸道。
“好，那即日起，将夜知贬为庶民，你们可满意了？”皇上下令。
“多谢父皇。”
“多谢皇上。”
“父皇。”夜霆见皇上又要走，又道：“其实程世子之所以出现在地下钱庄，是儿臣给他凑了黄金，想让他救出侍妾。”
“地下钱庄全是贪污款项去向，九王爷也参与了贪污？”承郡王抓住重点。
夜霆连忙否决。
“不是……我没有参与贪污，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那地下钱庄为何会有你的黄金？你又是怎么来的这么多黄金？”承郡王逼问。
“因为……因为……”夜霆支支吾吾，看向地上躺着的夜知，道：“因为我想帮程世子，所以便向三哥借了。”
夜知贪污，这事也说的通。
夜霆借机为程林远开脱。
“那如此就证明我儿没贪污了，我儿无罪！”定海侯借机强调。
一脸你们休想污蔑我儿的样子。
“可有证据？”承郡王道。
“九弟，我记得你好像立了字据。”二王爷道。
“哦，对对对，我之前立了字据的，给三哥借黄金立的字据，二哥，你让你的人帮我去拿一下。”
“好。”
二王爷让人去拿。
“父皇，你且等等，我能证明程世子没贪污的。”
夜霆怕皇上走了夜啸不给他机会，便急着提醒皇上。
皇上又坐了下来：“啸儿，你来处理官员。”
夜啸拱手，恭恭敬敬问道：“父皇，儿臣有个处理法子，您看可不可行。”
“说。”
“儿臣想看贪污额度大与否，是主动贪污还是被动贪污，情节轻的可以留官观察，若是能做功于社稷，弥补过错也是好的。
若是无用功，可有可无，便降级或是量刑处理，贪污巨大的，无用功的，便根据刑法处置，同时加扩科举，大量选拔人才，您看可否？”
此事牵连太大，容易引乱。
虽留任可能会有麻烦，但夜啸的处理，目前来看是较为合适的。
“准。”皇上道。
夜啸的明理，让他欣慰了几分。
“来人，将涉及贪污人员全部带下去，好好审查。”夜啸道。
贪污人员且都带下去，排查好了再量情处理。
二王爷的人带了字据来，上面确实写着夜霆给夜知借十万两黄金。
“皇上，小儿情况已明，无罪。”定海侯欣喜道。
“侯爷年纪大了，都记不清了？程世子可是杀了人的。”承郡王道。
这么多人目睹，这是铁上钉钉的事。
定海侯又慌乱了。
“远儿，你……你……”杀人可是重罪。
“其实，程世子杀人是情有可原的。”二王爷道。
二王爷向来少管闲事，独善其身。
这次牵扯进程林远的事里来，倒让事外人觉得，是否有内情。
定海侯也感激的望着他：“二皇子都说了，是情有可原的。”
“二皇子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程世子情有可原？”承郡王道。
“其实，大家可能不知，城中真混入了匪徒，这事是我亲眼所见，程世子一直想立功，我便与他说了这事，他带人去捉拿，想将人拿下。
或许是这两人先下杀手的，程世子是为了自保，所以错手杀了他们，没来得及审问。”
二王爷一脸愧疚。
“程世子，实在抱歉，让你陷入这般境地。”
夜啸握紧拳头，这两个人，分明是皇后送给他的信得过的人。
“二哥，我了解的情况与你说的不太一样，这两人其实是大杂院的人，他们……”
“那或许是有人混淆太子了吧，程世子是让人去查过这两人来历方才确定的。
对了，当时程世子查到，还让人送了我一份。”
二王爷说着，让宫人叫了他的随从进来。
今日事情特殊，不少人都是直接在外面等候的。
随从拿了一份卷出来，上面写着两个人的生辰八字，住址与其外貌特征。
“这卷……”卷做的很真，但夜啸是最清楚的人，他要反驳。
二王爷却道：“太子是觉得我这个做兄长的会作假？要与你作对？”
“二王爷与我儿无亲无故的，怎会为了我儿作假？倒是太子，我儿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置我儿于死地？”
定海侯嚷嚷着。
“请皇上为我儿做主。”
“可这两个人……”
“够了。”
皇上心焦疲惫。
“此事到此为止吧。”
“可是父皇，杀了人就什么处罚都没有？”夜啸失控。
若不是怕把皇后牵扯进来，他定会强烈要求查两人身份。
“杀人自会处罚，但这两人原是匪徒，程世子抓人失败错手杀人，便重打三十大板给个教训。”皇上道。
“皇上，这两人是匪徒，那应该是……”定海侯觉得处罚不公。
除匪徒应该是功。
怎么还要处罚？
程林远及时抓住，让定海侯别再说。
“谢主隆恩。”程林远谢恩。
皇上刚起身，又有人道：“皇上，太子已立多时，各位王爷还没封位，今日可否……”
……
林记菜馆
姜素尘亲自安排了菜系，等着夜啸等人前来。
她待在隐蔽的包房里，她想，今日夜啸和承郡王的运筹帷幄，定会有人想知道，夜啸背后是否有高人。
她不出去，就算他们来了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她与夜啸之间的联系。
她等了三个时辰，夜啸等人方才姗姗来迟。
与她想象中的兴奋是不一样的。
夜啸有些惆怅。
“发生了何事？”姜素尘问。
夜啸告知程林远和夜知这件事上的改变。
姜素尘沉默了一瞬。
她倒也没想到，程林远和夜知这件事上会有这样的反转。
但是也没关系，她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
“没事，只要他们还有那种想法，便迟早会败在我们脚下，只是，二王爷在这件事里，充当什么角色？
他为什么帮他们？夜知做的事里，是否有他的筹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