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质问。
宋卿晚痛苦的揉着脸：“好吧，都说了这么多了，也不缺这点，夜冥渊他没有残废，是我用蛊术造成的幻象。”
姜素尘手指微屈，在得知夜冥渊就是夜白时，她已经激动过了。
宋卿晚说的也是在意料内了，她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腿没事，那最主要的，就是他中的毒了。
“所以，你才被反蛊，内伤才那么重，你这么为他，是因为什么呢？”姜素尘问。
“因为……”说到原因，宋卿晚埋下了头，悲伤覆满她浑身。
“我们蛊族被驱赶至边境你是知道的，我帮他，待有天除掉奸佞，他会帮我们回到正常的生活。”
“你不怕他失败？”
“我相信他，我跟着他打仗很久了，他是战士们的神，也是我心中的神。”
宋卿晚抬起眼时，异常的坚定，让人震撼。
“放心，有一天，你们也能像平常人一样，想去哪儿去哪儿？想做什么做什么，用你们本来的身份，生活习惯。”姜素尘道。
宋卿晚朝姜素尘靠近了些：“你医术那么厉害，那你可不可以帮我救一个人？”
“和明昔野想救的是同一个人？”姜素尘问。
宋卿晚红着脸挠挠头：“嗯。”
“等出去后，安排时间让我见见你们想救的那个人吧。”
“好好好。”
宋卿晚格外激动，她看着姜素尘的眼睛也亮晶晶的，满是崇拜。
“对了，如果我们能好好出去，你可不可以当做不知道这些事？就是……不要让王爷知道，你已经知道他装的事了。”宋卿晚请求。
姜素尘莫名问道：“这次回来，你都能看得出我对他的情义，他怎么就看不出呢？
你说，他为什么不将一切告诉我，让我抉择呢？”
让她选择，要和他一起面对还是说，离开他，按他说的没有危险。
可，她承载着这么多心事，不管去了哪里，又怎会没有危险呢？
“我不知道。”宋卿晚摇摇头：“或许爱一个人，就想着不让她承受一分一毫的伤害吧。
也或许，他不敢相信你已经变好，你会对他好对祈儿好，他记忆里你的不好实在太多了，我不清楚，明明他口中的你百般不好，为何还那么爱你。
口口声声让我去伤害你让你离开，背后却又担心我有没有对你动手，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
宋卿晚说不下去了。
她感觉这两人就是在互相伤害，可有些人，连想相爱都再没机会。
“我只能告诉你，且行且珍惜。”
宋卿晚的话，点醒了姜素尘，她轻笑一声：“是我糊涂，我曾经做过这么多错事，他如今已经清醒了，自很难原谅，也很难相信。
不过，我会慢慢的让他相信，我已经变了，我会好好珍惜的。”
她对夜冥渊从来没那么坚定过，想要离开或是别的情绪，已是荡然无存：夜冥渊，这一次，换我到你身后，好好爱你。
“那，出去后你能答应我不要告诉王爷吗？如果他知道我什么都说了，一定会弄死我的，拜托拜托。”宋卿晚朝姜素尘作揖，请求着。
姜素尘却是缓缓起身，打算戏耍宋卿晚一番：“说到要出去，我们快想想怎么出去吧。”
宋卿晚和夜冥渊戏耍她那么久，她可不想这么轻易答应她。
不过，她算是明白，为何宋卿晚那么特殊了。
她没有很多女人都有的通性，她不好事，所以给了她很多喘气时间，也给了她不少轻松。
若是夜冥渊带回来的真是女人，那恐怕不是省油的灯，她对付姜宣儿和紫芙之余，还得对付麻烦女人，得累死。
她起身，点了火把认真看起周遭环境来。
一直不敢插嘴，甚至不敢多看宋卿晚的狗娃此刻打量了过来，思量了许久，问出了声：“你真不是女人啊？”
这么好看的女人，高是高了点，但也很赏眼啊，狗娃不禁觉得可惜。
宋卿晚幽幽看向狗娃，随口一问：“王妃，这人我可以灭口吗？”
狗娃大惊失色，慌张的朝姜素尘爬去：“王妃，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还有爹娘要尽孝，还有弟弟妹妹啊。”
狗娃哭喊着，真怕宋卿晚杀了他。
而现在他有伤，宋卿晚又是个大男人，他怕自己要交代到这里。
宋卿晚闲着也是闲着，很是无聊，便也玩起狗娃来。
“这种地方，你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王妃可是我自己人。”宋卿晚邪恶笑着朝狗娃靠近。
她早就怕有一天她和夜冥渊事情败露，所以暗戳戳的讨好过姜素尘。
她没伤害过她，那就不是敌人。
姜素尘有时候对她也挺好的，那可不就是自己人嘛。
狗娃哭天喊地的，而姜素尘一直都没反应。
宋卿晚感到奇怪，看向火把光亮处，姜素尘一动不动的。
也不说话。
“怎么了？发现别的出口了？”宋卿晚扔下狗娃去看情况，但姜素尘面前是洞壁，实打实的，没有空壁。
“没有呀？怎么了？”宋卿晚晃了晃姜素尘。
而姜素尘依旧愣在原地。
“你怎么了？王妃，你可不要吓我。”宋卿晚慌了。
姜素尘手握着一根藤子，呆呆的望向宋卿晚，她激动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一句话说不清楚，他们也听不懂。
“怎么了？王妃，你没事儿吧？你是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了吗？”宋卿晚问。
姜素尘摇摇头：“如果能回去，你们先……”
“呜呜呜……娘亲——”
一道稚嫩的声音从上空传来，直坠而下。
姜素尘来不及思考，冲了出去。
砰！的一声。
与此同时。
姜素尘被撞倒在地，她的怀里，竟凭空多出了一个人——祈儿！
“祈儿？”宋卿晚震惊。
祈儿怎么？怎么跳下来了！
“呜呜呜……娘亲，祈儿真的见到你了？娘亲！”
祈儿被撞的脑袋有些昏，但看到姜素尘，他就很开心很开心了。
他紧紧抱着姜素尘。
而姜素尘却是一脸严肃：“谁将你扔下来的？”
若是她知道谁将祈儿扔下来的，定是要将那个人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