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哪里听见的？”
尽管，路人说的这些话，可信度不高，姜宣儿不可能不给她自己留后路，姜素尘还是头皮发麻，心被揪扯的生疼。
“谁告诉你们的？那个人在哪儿！”
路人被吓到：“你是谁呀？你想做什么？”
“大叔，我家夫人孩子丢了，听见你说起还是心里焦急，你们是在哪里听见的？什么人给你们说的？”
风雨掏出银子，将崩溃的姜素尘拉开了些，银子递给说话的路人。
同舟轻轻给姜素尘顺着气，眸底满是忧虑。
路人拿了银子，喜笑颜开：“我也是去喝茶的时候，听见茶客说的。”
“那茶客在哪儿？”姜素尘问。
“我……我与茶客素不相识，我怎么知道？”路人嘟囔着后退几步，将银子揣好走了。
“这如何查是好？”风雨纠结，其他路人看着，纷纷讨好上前。
“我们如果说谁告诉我们的，也有银子吗？”他们眼睛放光，盯着风雨的钱袋。
风雨将钱袋拿出来：“若是有用的线索，便赏。”
路人们兴奋说着。
“我是在酒楼吃酒听见的，醉醺醺的一个老汉。”
“我是去买布的时候听见的。”
“你们听见归听见，可知说出那些话的人是谁？”同舟问。
若是不知道是谁，找不到人，那也是白费。
“这……”路人纠结着。
茶馆小二也来凑热闹，看着钱袋，眼睛发亮：“如果……如果我听见有人说，还知道是谁，会不会有赏？”
“谁？”姜素尘挣脱，冲到小二面前，慌忙问道。
小二被吓得一激灵，支支吾吾。
她掏出两锭银子，塞给小二。
小二嬉笑着说了起来：“我今儿出门见着我隔壁王大婶儿就给人说着这事儿，我觉得奇怪顺口问了一句她怎么说的这么真，像是亲眼见到似的。
她让我别多管闲事，不过平日里她挺抠门的，今儿我竟看到她买了好些东西从这里路过了。”
姜素尘眸光一凛，一把抓住小二：“她在哪儿？带我们去！”
风雨同舟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也对小二道：“带我们去。”
“你们不会要对王大婶儿做什么吧？”小二突然怕祸从口出。
风雨拿出一袋银子递给他：“我们只是想问她些事情，带我们去，就都是你的。”
银子的誘惑向来很少有人能拒绝。
“等我和掌柜说一声。”
小二跑进茶馆，与掌柜交代完，跑出来拿过银子：“走吧。”
小二家离林记布店一里路，走完大路会穿进一条窄小的胡同，七绕八绕方才到达。
王大婶儿就在他家隔壁，几人进了王大婶儿家院子，站在院子里，就能听见屋里的人欢乐的哼着小曲儿。
堂屋里也摆了不少东西，一些破烂的东西也已经扔到了院子里。
“王大婶儿。”小二叫了声：“有人想问你些事。”
“什么事啊？小闾你今儿怎么回来这么快？”王大婶儿边说着边走了出来。
当看见姜素尘等人后，神色变的严肃，还带着几分打量：“你们是？”
“听说你到处说有小孩被抓，那小孩还被打的很惨？”风雨问。
王大婶儿眼神躲闪，姜素尘问：“这些话，是谁让你说的？”
王大婶儿突然添这么些东西，定是有人收买，让她去传播的！
“我……我就胡乱说的，不……能说吗？”她支支吾吾。
“胡乱传播可是犯法的。”站在姜素尘身边保护的男人到。
“我……我……”王大婶儿神色慌张，不知所措，想想又开始撒泼：“什么犯法？你们是官兵吗？你们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犯法？
小闾，你什么意思？带这么些人来欺负我？你这小子，我打……”
男人一把抓住想要动手的王大婶儿：“你若是不老实说，我们便将你扔牢里去。”
“呜呜呜……没天理了，官压民了。”王大婶儿顺势一坐，哭嚎着。
“闭嘴，若是再哭，我们就将你新买的东西给毁了！”同舟不耐烦道。
王大神听见，更是崩溃，不停跳脚，哭声更大。
一时间，邻里邻居们也都出现了。
对姜素尘等人指指点点的，还有人叫来了官兵。
好在夜啸的人出面，让官兵都先退下了。
姜素尘蹲在王大婶儿旁边，哀愁的眸眼倒映着她哭天喊地的模样。
她哽咽着声音，克制着让自己平静说出话。
“王大婶儿，你说的那个孩子，可能是我儿子。”
一句话，王大婶儿动静声音都小了些。
指指点点的邻里邻居们也渐渐安静下来。
“我们不会对你怎样，只要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让我们早点找到孩子，好不好？”
姜素尘说着，一颗硕大的眼泪砸了下来。
王大婶儿慌了神：“闺女，别……别哭，我说，我都说。”
王大婶儿虽然抠门贪财，却还是有善心的。
未免邻里邻居们以后对她指点，她将姜素尘扶了进去，道：“我告诉你们，但是你们别怪我，好不好？”
“大婶儿，你说。”姜素尘点点头。
王大婶儿叹了口气：“天不见亮便有人找到了我，给了我一堆银子，让我找会在一些地方经常出现的人说一些话，就是那个小孩被虐待的话。
但那个小孩儿现在在哪里我不知道。”
“他们为什么找你？你和他们？”风雨询问。
王大婶儿连连摆手：“我可不认识来找我的人，他们来找我可能是因为我是方圆几里有名的大喇叭，所以……”
“那么，他们也是在方圆几里的人？”姜素尘问：“你不认识他们吗？”
“来的人蒙着面，我不清楚。”王大婶儿道。
但看着姜素尘悲痛的样子，她努力的想着，在姜素尘等人失望要走的时候，她慌忙道：“我好像闻到那人身上有很重的胭脂水粉味。”
“是女人？”同舟问。
“是男人，身上有很重的胭脂水粉味，那种味道我想想……好像是魂消楼的，没错，应该就是，可能是经常踏足魂消楼的人。
我想想，我们方圆几里，有谁比较喜欢去呢？”
王大婶儿仔细想着。
小闾也仔细想了起来。
姜素尘等人也似看到了希望。
找到那个人，或许，就能知道姜宣儿等人现在藏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