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京城又多了好些得疫病的人,太子殿下虽然交代京城各处的人减少走动,最好待在家里,可谁闲得住啊?”
“是啊,这弄的人心里慌慌的,虽然有太医到处救助,但救的是已经确定得了疫病的,而且听说他们也没法将人治好,真是头疼。”
“诶,你们听说没有,昨日一位名叫鬼姬的神医出现,救了不少人。”
“鬼姬?那位传闻能活死人肉白骨的人吗?好像还是齐神医的师父。”
“是啊,好想去看看,听闻她还会帮忙看别的病,且不收取一文钱。”
“去看呀,只是已经酉时了,不知她还在不在,真想瞻仰一下神人的天资。”
天色已暗,在外用了晚饭的人却依旧流连,不舍回到家中。
一群人闲谈着,心血来潮,要去看看所谓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
正欲前往,却有人叫住了他们。
“各位兄台,请问你们方才说的人是鬼姬吗?”
他们看去,是两位身着白衣,看着儒雅的一男一女在询问。
“是啊,你也想去看看鬼姬吗?那可是神人啊。”
“是,你们也要去吗?带我们一起好吗?”
“好啊,走。”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拐了两个弯,出现在城门附近。
女人好奇询问:“鬼姬在城门这里吗?”
他们是刚进城的,本想先找个地方吃饭,再问问鬼姬下落,没想到就在城门这里。
“听闻鬼姬就在城门附近坐诊,我们看看哪里人多应该就在哪里了。”好奇鬼姬的人四处看着。
最终指着一个地方道。
“应该就是在那里了。”
一群人缓缓靠近,终于见到众多人围着的地方,坐着一位女人。
女人戴着白色的纱笠,将面目挡得严严实实的。
她正在为人看诊,周围满是夸赞她的声音。
“鬼姬姑娘真是厉害,方才我们亲眼见到她治好了得疫病的。”
“宫里的太医还不及鬼姬姑娘一般厉害,刚才鬼姬姑娘就是让那得了疫病的人喝了一晚她身旁的汤药,那得了疫病的人便精神大好,且没多久便感觉不痒不疼了。”
“有鬼姬姑娘在,我们还怕什么疫病呀。”
人群外的一男一女听着,也很是诧异。
“师兄,我们来时便听闻过疫病的厉害,她轻而易举的治好,莫非她就是我们要找的鬼姬?”
“不知道,师父他们离得太远,怕是一时半会儿到不了,至于她是不是鬼姬这件事,我们得小心谨慎一些。”
“诸位,鬼姬姑娘今日行诊一整日了,甚是疲乏,大家先散去吧,明日大家早些来。”坐在人群中戴着斗笠身边的小厮说着。
“鬼姬姑娘好好歇息。”
“我们得好好体谅鬼姬姑娘,这种救人的活菩萨,可不能累垮。”
群众表示很理解,纷纷告别。
戴着斗笠的女人起身,收拾着东西。
人身着白衣的一男一女依旧站在原地,等人散的差不多后,上前询问:“请问,你是鬼姬?”
“你们是?”戴着斗笠的女人疑惑询问。
“你听说过医机阁吗?”白衣女问。
“你们是医机阁的人?”斗笠女反问,声音竟有些雀跃与兴奋。
白衣男悄然蹙起眉头:这真的是鬼姬?声音这般稚嫩,年龄应该不会太大吧?
“师兄,她知道医机阁,她会不会就是?”白衣女小声询问自家师兄。
而她师兄谨慎询问:“你真是鬼姬?”
“正是。”斗笠女仰着头,挺直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原来你就是鬼姬,我们可找到你了。”白衣女开心的拉住斗笠女,介绍着:“我叫二妙散,我师兄叫一片丹。”
“竟都是药材名。”斗笠女道。
“是啊,师父说药材好记,那你呢?你就叫鬼姬吗?”二妙散问。
“鬼姬只是别人给我的称号,我叫离恨。”斗笠下,离恨唇角高高扬起。
姜素尘休想让医机阁成为她的靠山!
“红樱。”
一道声音响起。
一片丹莫名回头,望见从马车上跳下的一道倩影。
窈窕淑女,声音清妙,尽管戴着面纱,但仅仅是她的发丝,都让人感觉她是个不俗的女子。
她浑身泛着一种奇异的感觉,让人不禁想靠近,想认识,哦不,应该说,是想臣服的感觉。
一片丹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师兄,那个人……”二妙散也有些这种感觉,但臣服二字说出来太羞耻了,她只能道:“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而且,好像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离恨紧紧握着拳头,她远远看着,便知那人是姜素尘!
医机阁的人怎么总是对她有好印象?
“好看有什么用?你们不知,她是多龌龊的人。”她冷嗤道。
一片丹与二妙青困惑的望向她,眉心不经意拧了起来。
城门口,姜素尘拉住红樱:“还是救人要紧,我们先将药材送去,将药方亲自交给太医,让他们方便救人。”
“阿姐,我忍不住啊,有人冒充你的名号,你能忍?”红樱嚷嚷着。
这马车刚进城,便听好多人说起鬼姬。
可真正的鬼姬这两日都在南庄没在京城啊,明显是有人冒充。
“若是冒充我做坏事,我自是不能忍,可听百姓口中说的,是好事,那我又何必去找别人麻烦?”姜素尘道。
红樱依旧忿忿不平:“那个人现在不做坏事,不代表以后不做啊,总得先揭穿,阿姐你先别管我,你先将药材送去,我到处找找那个人,等我找到,我非得将她打回原形不可!”
红樱风风火火,姜素尘还来不及说什么,便已经有人唤出了她的名字。
“姜素尘!”
带着极强恨意与愤怒的声音响起。
姜素尘看去。
路的两边,一排排的灯笼照的路通亮。
那路的中央,她的正前方,夜冥渊坐着轮椅,阴戾的神情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附近的人都凑了上来,想看看热闹。
姜素尘脑袋一堆问号。
夜冥渊这是要闹哪样?
大庭广众,叫出她的名字,一副凶神恶煞,兴师问罪的模样,而周围人也一副看戏的模样。
“夫君,怎么了?”
她缓缓朝夜冥渊走去,本想若无其事。
“是来接我吗?”
“这下有好戏看了,看贤王这样子,是知道了咸城的事了?”
“知道又如何?他一向纵容贤王妃,以前的事你们忘了?这次也不知是不是又是雷点大雨点小。”
姜素尘听到路人的话,一脸懵,停在了原地。
什么咸城?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