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你什么你？贤王妃，你果真如传闻中一般恶毒！”状元悲痛的指着她，痛斥着：“枉我夫人这般相信你，你却一再下手，我可怜的女儿。”
状元夫妇哭成一团，姜素尘脑中咯噔一声。
他们认为想要捂死史袍慧砸死她的人是她？
“什么叫一再下手？我刚来，根本什么都没做。”姜素尘解释。
“做便是做了，还什么刚来？你无故来这里做什么？你就是想让小慧死！”
“贤王妃，你好狠的心呐，你当真以为有长公主府护着你，有王府护着你，我们就不敢上告了吗？”
哭声，引来不少围观群众。
姜素尘百口莫辩，想要进去看看情况也是枉然。
状元夫妇拦的紧，不让她进去一分一毫。
“上告可以，你们想怎么说我都可以，但凡事讲究证据，我没做过的事，我不认！”姜素尘沉声道。
“苍天有眼，你以为你说没做过便是没做过吗？”状元一把鼻涕一把泪，让围观人做评判：“乡亲们，你们应该都听过传闻中的贤王妃吧？
贤王妃是怎样的人你们知道吧……”
姜素尘皱紧眉头，不想再与他们耗下去，堵着的人有些多，她索性调头就走。
“你走什么？戳中你下怀了？贤王妃，待我收集好了证据，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姜素尘走远了些，状元的声音如数落入耳中。
她与新科状元从没有过交集，没想到是这么不听讲的人，她说什么，他都不会听的。
并且，不畏惧权贵，还好是懂得要证据的。
她绕到医馆后面，打算从后门进去，想办法看到史袍慧的情况。
但，状元夫妇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守在前门，以免她再回来。
她只能等着时机。
终于，齐元丰治疗出来了，眉头紧锁：“命暂时是保住了，不过得随时注意情况，或许还会有危险。”
状元抹掉眼泪：“回家，夫人，我们带小慧回家。”
“还是不要随意挪动的好，不然……”齐元丰劝阻。
状元摆摆手：“留在这里，更是危险，我们将小慧带回家，神医你开些药吧，我们也会请大夫跟着看着的。”
“真的不能随意挪动，她的情况……”
“神医你不要再说了，来人，准备抬小姐回家。”
“不许动！”
姜素尘实在忍不住了。
这若是随意挪动，那前面的治疗，可就白费了。
人也撑不了多久了。
“你又来了！”状元看到姜素尘出现，极其奔溃，拦住她：“你还想怎样？”
“不是我想怎样，而是你想让你女儿死吗？你若是强行让人将她带走，她会死的！”
姜素尘怒斥着。
而状元却一意孤行：“若是留在这里，更是死！都是死的话，我宁愿她死在我们身边！”
“你还没老怎么就糊涂了？明明可以活着，你……”
“带走！”
状元执意，姜素尘想上去拦着，却被重重推开。
齐元丰连忙去扶住。
“拦住他们呀。”姜素尘道。
齐元丰摇摇头：“他们执意便执意吧。”
他拉着她，眼睁睁的看着状元的人将史袍慧抬走。
“齐元丰，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但是，行医这么多年，我更清楚的明白，为别人的好，别人理解不了，便是别人口中的坏。
若是与他们争执，与他们抢，人当场在这里出事，那么，便当真是我们害得出了人命了。
而让他们带走，他们便也会认命。”
姜素尘的坚持，显得苍白无力。
而齐元丰的冷淡，也是现实的枷锁，桎梏的无能为力。
“都是选择不同罢了，我们不是救世主，有时候保护不了别人，也只能保护自己了。”
齐元丰将她扶起，眸底闪过不忍与悲凉。
姜素尘紧紧攥着拳头，忍着酸意。
齐元丰说的，她何尝不懂？
别人的执意，她向来也不会强求，可是每当看着可以好好的人，会被折腾死去，还是忍不住难受。
“这状元也是怪，也不过路人随口说了句，便连自家女儿死活都不顾，硬要带走。”医馆小厮小声嘀咕着。
姜素尘眸光一厉，拉住小厮问：“路人说的什么？”
“就是说，人都伤成这样了，在哪里都是死，还不如回家去，在这里死的更惨。”小厮如实道。
姜素尘紧咬牙关，衣衫攥皱。
路人怎会那么清楚发生了什么？
一般人都觉得在医馆更有希望，而路人却这么说。
是背后筹划的人？！
“这次，我想强求一次。”
姜素尘道。
齐元丰疑惑：“什么？”
“她的命，我不让走，阎王爷休想收走！”姜素尘重重一甩手，背到身后：“来人，将万崇请来。”
小厮听着，连忙去叫人。
“王妃，你是想……”齐元丰想问她想做什么。
姜素尘却道：“准备马车，我一会儿过来。”
她大概能算出万崇到这里的时间，在这时间内，她要交代布店管事。
明日午时她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到布店，或许夜啸也快回来了。
那么这里的事，只能让管事自己主持。
“明日展示的好看的衣衫不卖，多少价格都不卖，有人想要便登记在册，告知大概多久来取，记录清楚想要的图案款式颜色……”
姜素尘将明日需要做的都交代清楚，还有定价方面，不能过于迎合客人，而是让客人来期待他们，或是迎合他们。
管事怀疑：“这样生意不会更难吗？还有这送出去的衣衫……”
“相信我，如今布店到了这一步，只能拼上一拼，况且你也觉得好不是吗？
也只有让客人觉得稀贵，才更愿意花大价钱卖，让客人觉得需要预定而不是想要就有，才能够更加积极，就算不需要，也想要。”
姜素尘说的头头是道，管事也是做生意的，点点便也通了。
姜素尘本来是想好好与祁儿说自己有事的，但是交代完了祁儿还没回来。
打铁铺那边她暂时也去不了，需要弄的字只能等有时间再排序送去了。
“管事，待祁儿回来，你与他说有人突发重疾，我救人去了，让他乖乖回家，我夜里不一定能回去，让他乖乖吃饭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