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姜素尘疑惑。
夜冥渊却重手一挥，一块手帕飘落在她面前。
“你还想如何狡辩！”
姜素尘垂眸看去，确实是她的手帕，当初刚重生遇见姜宣儿时，姜宣儿从她怀里扯走的手帕！
“姐姐，我没法帮你撒谎，他们在走水前便见过你出现在这里过。”姜宣儿指着屋内跪着的两名宫人，抽泣道：“也有这位陈小姐见过你白日与宋姑娘起了争执，所以……”
“苍耳！”夜冥渊冷呼出声：“王妃嫉妒成性，恶毒龌龊，对本王下任新婚妻子下毒手，将毒药拿来，也让她体会体会中毒濒临死亡的感觉！”
姜素尘脑袋嗡的一声，不可置信的看向夜冥渊，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仅凭一块手帕，宫人说见着我，便就定我的罪了？”姜素尘呵斥出声。
“怕了？那你便让你外祖父来听听，看看该不该定你的罪！”夜冥渊道。
“何须我外祖父？”姜素尘觉得，夜冥渊在逼她！
“妹妹。”她拉过姜宣儿，让姜宣儿直视她：“这手帕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这……姐姐，我怎么会知道？我不知道。”姜宣儿可怜巴巴的望着她。
“是吗？可是前些时候，你不是将我手帕拿走用了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可是第二天我就让王府下人送还给你了呀，姐姐，我真的给你了！”
姜宣儿急切的样子，就像是姜素尘是在污蔑于她。
姜素尘冷哼一声，将帕子捡了起来，在苍耳面前一挥，苍耳皱紧眉头，连退好几步。
“闻到是什么香味了吗？”姜素尘问。
苍耳忍着怒意：“我堂堂大男人，如何知道女人用的香味？”
“我知道你不懂，但是不是同一种香味你应该能闻的出来！”
姜素尘说着，又将自己的袖子扯到苍耳面前让他闻。
夜冥渊眉头皱的如沟壑一般。
苍耳十分抗拒，不想闻，奈何姜素尘身上味道很是特别，他惊诧的主动拿过帕子又闻了闻，然后又嗅了嗅姜素尘的味道：“不一样。”
他是夜冥渊极其相信的人，他说的话信服率自然高。
“夜冥渊，上面没有我的味道，说明我并没有携带这个手帕。”姜素尘望向夜冥渊。
“是吗？”姜宣儿疑惑的抢过姜素尘手里的帕子，细细闻着：“咦？上面还是有股淡淡的檀香，姐姐你向来不是喜欢用檀香吗？”
“我身上并没有檀香。”姜素尘道。
她昨日制作香囊时身上沾染了香囊的味道，夜里又一直待在屋里，所以早就没了檀香味。
“啊？怎么会？姐姐你刚才换了香料吗？”姜宣儿惊诧。
姜素尘一把抓过姜宣儿的手，姜宣儿痛呼出声：“姐姐，你想做什么？疼。”
“妹妹，你手上怎会有檀香的味道？和手帕很像。”姜素尘重重捏着她，就是要她疼！
姜宣儿泪眼盈眶：“姐姐，你是想说我要害你吗？姐姐，误会啊，我真的早就让人给你了，定是下人中饱私囊，姐姐你信我。”
好拙劣的手段，也只能骗骗傻子了！
“先不说信不信的，你说我在走水前出现在这里过？”姜素尘问。
“不是啊姐姐，是她们，她们说的。”姜宣儿指着地上跪着的宫人。
“你们？当时除了你们，还有谁见到过吗？”姜素尘问跪着的宫人。
宫人没有思考，便道：“没有。”
“那只有你们二人见到，如何能证明你们说的是真的？你们在污蔑我！”姜素尘呵斥，宫人身子一抖。
“谁让你们污蔑我的，若是现在说了，我还能饶你们一条命！”
姜宣儿手心发凉，怕宫人禁不住吓，看向旁边的陈小姐。
陈小姐一阵无语，多说几个人不就行了？
“我和你妹妹都看见了。”陈小姐道。
“是吗？”姜素尘冷笑：“妹妹，是吗？”
她重复问，眼神有些渗人。
姜宣儿张了张嘴，看看陈小姐，点了点头：“姐姐，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但是你别逼我呀，我真的不想王爷处死你，姐姐，我不想。”
她抱着姜素尘大哭，姜素尘将她推了出去。
“苍耳！”夜冥渊唤：“证据确凿，毒药给本王灌下去！”
苍耳朝姜素尘走来，姜素尘丝毫不怕，直瞪着他：“急什么？这就说明我确实做了这种事了？”
“别人都能确定你出现在这里过，你还想说什么！”夜冥渊道。
“我想说，我没有出现过。”姜素尘道。
“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没出现过！”
两人对峙，火花四溅。
姜宣儿背过身去，抑制不住的兴奋使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不知道的看着，还以为是伤心欲绝。
她一想到夜冥渊已经气到要杀了姜素尘，就狂喜的恨不得叫出声来。
而姜素尘这个傻子，竟然以为她能够证明自己有不在场证明吗？
哼，没有人能够证明她一直待在房间。
她只能接受她确实来过这里的事实！
“姜素尘，若你老实认罪本王还能看得起你！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想杀了你便杀了你，想唾弃你便是唾弃，除非你不是本王的王妃！”
“呵。”
姜素尘冷笑一声。
事到如今，他还想着扔下她。
她如今就那么不入他的眼吗？
“我说了我没做过便不用认罪！我有证人，能够证明我没来过这里！”姜素尘道。
姜宣儿听闻，低笑一声，是想让那个娇儿来证明吗？
娇儿是姜素尘的丫鬟，如何能证明？谁能信？
不愧是傻子！
姜素尘看向老管家，他本本分分的站在角落，不发一言。
他明明是最清楚的，但他许是看在夜冥渊这么想治姜素尘的份儿上，便想当个哑巴。
但姜素尘就一直看着他，那似能穿透冰霜的眼神，让人忽视不得。
老管家终究是抬起眼眸。
“杨爷爷，入夜不久，你与祈儿便到了我那里，你能证实我一直在屋内，没出现在这里过，对吗？”
提到祈儿，老管家神色微僵。
他纵使想顾忌夜冥渊，但想到要是祈儿知道他明明在，却没给姜素尘作证，定是会很失望的。
老管家沉思。
“姐姐，要不你再重新找个证人？他一点都不配合。”姜宣儿表面关心却暗地嘲讽。
嘲讽她在现场找人配合演戏。
老管家深呼口气，在姜宣儿话音刚落后，便朝夜冥渊行礼道：“王爷，我确确实实能够证明，王妃没出过房间，她并没有来过这里。”
一句，哄堂。
“怎么可能？”姜宣儿喃喃着，脸上闪着慌意。
“你在说谎，你是不是被姜素尘威胁了？你……”陈小姐知道姜宣儿处境，将姜宣儿所想说出声。
姜素尘却啪的一巴掌抽下：“杨爷爷生平最是忠心，从不说谎，谁准你污蔑他的！”
老管家的忠诚，王府人尽皆知。
“你们再说说，真的看到我出现了吗？”姜素尘半伏着身子，捏住两个宫人的后颈，斥道：“说！若有半分谎话，我便将你们脑袋拧下来当球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