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尘的大胆说法，明显有些大逆不道了。
皇后惊呼，左右看看，小声问道：“你想对皇上下手？”
她的惆怅都被姜素尘吓没了。
姜素尘眨眨眼，有些无辜：“没有呀。”
“你吓死本宫了，本宫还以为……”
“只是如果后面需要推进，或许会有策略。”
皇后好不容易松口气，又被姜素尘一句话给提了起来。
“娘亲娘亲……”
远远的，祁儿声音传了来。
他朝姜素尘这边跑来。
姜素尘握住皇后的手，轻轻拍了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们是一路人。”
说着，她放开了皇后，朝祁儿跑去。
她相信，她和皇后说的话，皇后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祁儿。”姜素尘抱住祁儿。
祁儿瘪着小嘴，嘟囔着：“娘亲，我只是个孩子，你有什么事和曾祖母说就是了，我又不会坏事，下次别把我支开了好吗？”
“好。”姜素尘捏捏他小鼻子。
祁儿咧嘴笑着：“嘿嘿，我逗你玩儿的，祁儿才没那么小气呢，大人说话小孩就该到一边玩儿去。
娘亲，祖母让人送了很多烟火来，我是来找你一起玩儿的，我们快去吧。”
“好好好。”
姜素尘抱紧祁儿，带祁儿来的苍耳在前面带路。
砰砰砰——
烟火在上空绽放。
绚烂而又美丽。
……
夜半，姜素尘翻来覆去睡不着，唤出风雨同舟随口问问证据情况。
风雨没在，同舟在。
同舟支支吾吾：“证据……应该在来的路上吧，那么多人护着，应该……应该不会有事的，对，不会有事的。”
“是不是出事了？”姜素尘警觉。
“王妃，我不知道。”同舟道。
“你知道，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姜素尘问。
同舟垂着头，眸色挣扎着，还是说了出来。
“是，出事了，去取证据的人快马加鞭赶来，在途中却遇袭，好在有我们飞鹰阁的人保护，还有不清楚的人保护，但是……”
“但是什么？”
姜素尘急出了一身汗。
证据很重要，若是证据没了，那么想除掉的那些人，又得再等合适的契机了。
“但是，拦截证据的似乎有好几路人马，其中武功高强的不计其数，拿证据回来的人与我们派去保护的人失散了，如今不知所踪。”
姜素尘身子僵硬往后一踉。
不知所踪。
那就说明可能无人保护。
拦截的武功高强的不计其数，也就是说，握着证据的生死未卜，或许证据已经被抢走了，人也没了。
“风雨得知消息第一件事，便是去与我们阁主说了，我们阁主会想法子的，王妃你不用担心。”同舟道。
“我如何能不担心，这些消息是何时传来的，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姜素尘问。
同舟望着姜素尘急切的样子，尽管被告知不能与她说，还是道：“就在你们用年夜饭的时候，事情发生在城外。”
“密切关注情况，若是找到手持证据的人，第一时间告诉我，有什么情况都告诉我，若是有人受伤，迅速送到我的医馆。”姜素尘道。
“好。”同舟道。
问完情况，姜素尘更睡不着了。
但她也不知道拿证据回来的人现在在哪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一夜未眠。
天一亮娇儿求见。
姜素尘见了娇儿，娇儿附耳细声道：“一大早便见很多官兵走动，感觉有怪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担心是想搜寻那个人。”
“他们想搜寻的，怕不止那个人，娇儿，你在城中打探消息，若是他们搜到什么人，第一时间与我说。”姜素尘道。
“好，对了，昨夜老管家带人送年夜饭去清风院，突然有人出现不知道与王爷说了什么，王爷让老管家退下。
之后下人去收拾东西的时候，饭菜没怎么动，王爷和宋姑娘明昔野都不见了，不知道去了哪里，守门的下人也不知道。”
娇儿将自己觉得怪异的情况都与姜素尘说。
姜素尘一震。
昨夜拿证据的人出事了，夜冥渊和宋卿晚就不见了？
是巧合，还是说？有什么关联？
“你先去盯着城内情况，小心行事。”她拍拍娇儿的肩膀，顺便拿了盘糕点塞给娇儿：“路上吃。”
“好，谢谢王妃。”娇儿笑着碰着糕点，对大家也笑笑，然后走了。
“娘亲，娇儿姐姐和你说什么？”祁儿问。
“她说你爹爹……”姜素尘将要说夜冥渊不在王府的事。
老管家这时候也被长公主府的人领着来了。
“王太妃，王妃。”
“杨叔，可是有事？”王太妃问。
老管家说出夜冥渊的事。
姜素尘揉着祁儿小脑袋：“娇儿就是与我说的这件事。”
“过年渊儿怎么乱跑呢？若是出什么事可怎么好。”王太妃很是担心。
更何况夜冥渊还是走不了路的。
“王太妃，有件事我忘了与你说，王爷让人给我送过信，说他要带着宋姑娘去最高的城楼看烟火，还要带她去热闹的地方玩。”
苍耳及时解释。
“他为什么不直接传信给王太妃说？”姜素尘问。
“王爷就是想让我与王太妃说，只是我忘记了。”苍耳挠挠头，没敢直视姜素尘。
“真是胡闹，平日里带去玩还不够，过年还带着去，要带也应该带素尘和祁儿啊。”
王太妃不满。
祁儿附和：“就是，应该带我和娘亲，爹爹眼里怎么就只有宋姑娘啊。”
“没事的，王爷开心就好。”姜素尘心不在焉，笑的有些勉强。
“王太妃，我来也是想接您回去，今天初二，会有不少人少来拜访您。”老管家道。
“表小姐送了帖子，说午些时候会来拜年呢。”
“这样啊。”王太妃有些不情愿，但是想了想，还是起身，与长公主道：“长公主，我先回去了。”
“你也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该在我这儿逗留太久，快回去吧。”长公主道。
王太妃的身份，来拜年的定会许多的。
“素尘，快与你母亲回去吧。”长公主道。
“别，长公主，我无法陪你就让素尘在这里陪你吧。”王太妃道。
“就是，外祖母，你怎么赶起素素来了呀。”姜素尘嗔道。
“祖母，我也想留下。”祁儿道。
“好好好，祁儿你也留下。”王太妃与管家离开。
长公主这里陆陆续续也有人来拜年了。
包括姜素尘小时候的玩伴，如今嫁给承郡王的女人——柳如絮。
她们早在十来岁的时候就闹掰了，如今她见到姜素尘，就当看到空气似的。
倒是祁儿，看到柳如絮的女儿，两眼放光。
“娘亲娘亲，那个小女娃好可爱。”
软乎乎的，看着像个小年画娃娃似的，可爱得紧。
姜素尘看去，也想捏两把。
巧的是，柳如絮也看了来，她柳眉微拧，其意不善。
姜素尘收回目光，与祁儿道：“娘亲与小女娃的娘亲不对付，小女娃虽然可爱，但是你也忍着点，娘亲怕她娘揍你。”
“啊？那么凶？”祁儿很怕。
姜素尘重重点头。
那柳如絮可是连她都揍过的。
要不是她揍过她，也不至于闹掰。
“好，和娘亲不对付的人，祁儿不能喜欢，不能。”祁儿小心念着。
姜素尘站在长公主身边，与来拜年的打着招呼。
直到柳如絮突然喊了一声：“我家囡囡呢？”
与此同时，府内家护紧张进来禀报：“长公主，不好了，有黑衣人闯入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