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喝彩着。
云青烟队灰溜溜的退了出去,到云青烟身边。
“烟儿……”王当立想要解释,杨松也欲说些什么,云青烟却是一人踢了一脚,嗔怒道:“不要与我说话。”
她气红了双眼,跑着离开了赛场。
“原来,你竟这般厉害。”娇儿一脸钦佩的走到霍江湖面前,霍江湖让她们反败为胜,她暂且将偏见都放下。
“多亏了你。”姜素尘道。
这次若不是霍江湖,她们不一定能赢,好几次都是霍江湖扭转了局势。
“乐平,既然你们赢了,那可想好要什么彩头了?”皇上看的尽兴,做势也大方起来。
姜素尘带头朝着皇上一拜,缓缓道:“我倒也没有什么想求的,这次蹴鞠比赛,多亏山庄内的人愿意与我组队,所以,要什么彩头,由她们来决定。”
皇上诧异,姜素尘竟这般大方。
“你们想要什么?”他问。
欢欢乐乐看了姜素尘一眼,朝着皇上扑通跪下:“我们想请皇上为我们爹爹做主。”
“做主?”皇上不解。
欢欢与乐乐缓缓道来:“我们爹爹是山庄里最好的工匠,在皇上你们进山庄那日,爹爹想着在高塔上可以看整个山庄风采,便想着去检查一下有没有地方需要修葺。
然而,在修葺中,却听见了惊天秘密,我们爹爹摔成了重伤,却还是怕被人知道听见的是他从而灭口,所以想皇上为我们爹爹做主,惩罚那个人,以免我们爹爹提心吊胆的。”
“什么惊天秘密?”皇上疑问。
“爹爹听见一道女声说:‘知道怎么引雷吗?可知雷能将人杀死,就算杀不死,也能吓的不轻,若是那个人被惊吓过度,说不一定,肚子里的孩子就能没有了。’”欢欢道。
‘引雷’,‘肚子里的孩子’,关键的字眼让人不由想到溪云楼。
“请皇上为爹爹做主,爹爹不是要故意听的,那人发现爹爹,让人追着杀爹爹,若不是爹爹趁机滚落狭窄处,被东西盖住,爹爹已经没命了。”乐乐道。
“你们爹爹在何处?”皇上眼神阴沉。
“婶婶,劳烦你们去将爹爹带来。”欢欢道。
帮着姜素尘比赛的几个妇人点点头,连忙奔走而去。
姜素尘抬眼看向坐在皇上下方的玫妃和明妃,两人脸色惨白,似乎在与夜眠传递消息。
而夜眠眉心紧拧着,只言未语。
陈贵被带来。
“你女儿说,你听见有人说要引雷,要害别人肚子里的孩子?”皇上问。
陈贵躺在担架上,强撑着上半身:“草民有礼了,皇上,欢欢和乐乐说的不错,我确实听见了。”
“那你可看清说这些的人是谁?”
“草民……”陈贵做势四下望去,最终视线落在明妃玫妃身上。“她们,就是她们。”
“胡言乱语。”玫妃呵斥,转身朝皇上跪下:“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臣妾根本就没去过塔的那里,也没见过他。”
“皇上,臣妾……”明妃是很心虚的。
“当时是她与人说的这些话。”陈贵指着明妃道:“我当时掉落狭窄处,腿脚断了,缓不过来便暂时没离开,夜里,我看见她们二人站在一动楼前,指着塔说话,我断定她们是一伙的。”陈贵道。
“岂有此理!”寒辞兮怒呵:“原来,竟是你二人想要害本宫,想要害本宫的孩子!”
“没有,皇后娘娘,是这个贱民,是他污蔑我们,请皇后娘娘明察。”
“皇上,我们没有伤害皇后姐姐,皇上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明妃玫妃哭喊着。
皇上面色阴沉,看玫妃的眼神却再无爱意。
“爹爹勤奋老实,怎会说谎?请皇上为爹爹做主,爹爹根本不认识这两位贵人,怎会莫名指认她们?”欢欢道。
“皇上,我们真的冤枉,冤枉啊。”玫妃喊着。
“够了!”皇上呵道。
“皇上,臣妾想要一个公道。”寒辞兮道。
皇上看向寒辞兮,紧紧的望着她,最终道:“也罢,你自行处置。”
“多谢皇上。”寒辞兮一拜,正身吩咐:“来人,将玫妃明妃拖下去,轮棍打死!”
乱棍打死四个字,重重从寒辞兮口中说出。
向来贤良淑德的皇后,说出这样的话,还是很让人震惊的。
“皇后娘娘,不可以,我们可是皇上宠爱的妃子,我们可是……”
“那又如何?本宫是皇后,是后宫之主,有权定你们生死!你们妄想害本宫的孩儿,罪该万死!”寒辞兮道。
“可这不过是他的一面之词,这不能……”
“我们都可以作证。”山庄内不少人都跪了下来,为陈贵作证。
“如此,你们还想如何争辩?”寒辞兮冷声道:“拖下去,死!”
护卫出现,将玫妃明妃拖下去。
玫妃明妃向夜眠投去求助的目光。
夜眠紧紧握着拳头,想为她们说话,罪不至此,却突然的,李公公回来了。
“皇上,查出来了,查出来了!”
李公公是负责去查夜啸被人下了药的事。
夜眠瞳孔一震,紧紧握住姜素尘的手:“你不会有事吧?”
“应该不会吧?”姜素尘用不肯定的语气道。
夜眠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才对。
“查出什么了?”玫妃和明妃的事,皇上本就不悦了,又来事情,皇上更是不开心。
“查出药的来源了。”李公公道。
皇上神情缓和了些,云轻语也紧张看了来,只听李公公说:“我们查遍了沿途,京城也查的干净,最终发现二王爷府的下人去药馆买过单子上的这些药材!”
众人看向夜眠,夜眠重重叩在地上:“父皇,此事儿臣不知,儿臣完全不知情呀。”
“咱家将药馆与买药的人带来了,皇上,可要传?”李公公道。
皇上极其不满的瞥了夜眠一眼:“带上来。”
李公公重复吩咐:“将人带上来。”
护卫将人带上。
药馆掌柜诚惶诚恐的拜礼:“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草民不知他们买这些药做什么,草民真的不知呀。”
夜眠府里的下人有些懵:“皇上,草民犯了何罪?为何将草民带来?”
“犯了何罪?你可是去这药馆掌柜的地方买了药材了?”李公公问。
“是。”下人道。
“夜眠,你还有何话可说?”皇上斥道。
给兄弟下毒,造成兄弟要伤害兄弟的假象!
围观的人眸光都怪异的看向夜眠。
刚开始大家都以为夜啸自己服了药,若这件事没查明,夜啸可就成了痛伤兄弟,输不起,不配做储君的人了。
可现在,若是夜眠做的此事,那夜眠可是犯了残害太子,诬陷太子的罪名。
“父皇,就算去买了药材,也不代表是买了那些药材吧?”夜啸道。
“就是去买了这些药材,你们可别将错都归咎我一个人身上呀。”药馆掌故诚惶诚恐道。
“你去买了哪些药材可还记得?”夜眠准备质问下人。
却有护卫将证据拿出:“这些药材都是在二王爷府里搜到的,经太医查验,与墨长老写的单子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