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等了许久,陆枝枝都不耐烦了,道:“好了没有?贤王妃你想好怎么证明你自己了吗?拖延时间可是没有用的。”
“好了。”姜素尘道。
“好了?那你是要认罪了吗?”陆枝枝跃跃趣试。
“认罪?”姜素尘讥笑一声,她站到皇上等人与得了疫病的人中间的位置,面向得了疫病的那些人:“本王妃给你们一个机会,为什么冒充这些人?你们若是老实交代,
我可向皇上求情,饶你们一条命,否则,以你们传染百姓,还跟着人为非作歹污蔑本王妃,可是死罪!”
“冒充?贤王妃你想不出好的借口了?还是说你想对他们威逼利诱?”陆枝枝不满。
姜素尘懒得搭理她:“我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若是还不交代,我可就不管你们死活了!”
“大家别怕,她就是吓唬你们,你们是真的就是真的,她可别以为你们现在看不出模样了,就可以以真论假让你们去死!”陆枝枝与得了疫病的人们道。
姜素尘听着,只是冷笑。
陆枝枝这是在警告他们,反正看不出相貌,无法证明,不用承认吗?
她可不是在恐吓她们。
夜啸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陆枝枝,对于这种蠢女人,又爱乱来的,死有余辜!
等待时间,姜素尘扫了眼宁太医的记录:“虽然大家都会将传染性极强的病统称疫病,但这种病叫虏疮。”
有些病还是得详细记载的,统称的话容易麻痹后人。
“好,多谢贤王妃。”宁太医感激的将她说的字改在前面。
经过云州一事,他对她是极其崇拜的。
一盏茶时间到。
而还没有人肯站出来承认是冒充的。
“贤王妃,你看见了?你的恐吓无效!”陆枝枝得意忘形。
姜素尘慢条斯理的指着记录上写的,让宁太医念出来。
“李皮予站出来。”
念到名字的往前一步。
宁太医描述:“七尺三寸,可单手提一石重物,手心有黑痣,家居云州……”
他一一念出来,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已是身子颤抖,姜素尘道:“来人,去检查。”
“王志昆,七尺四寸,锁骨有一寸刀伤,家居云州……”
宁太医继续念着。
有侍卫也去检查。
那些人全部站不住,扑通跪地:“是她收买我们,是她让我们冒充的!”
宁太医的细节是姜素尘当初问的一些细节,他看姜素尘让记录,就顺便记下来了。
没想到现在竟然能派上用场。
宁太医看向姜素尘,等着她处理。
逐渐僵硬的陆枝枝震惊的望着跪地那些人,不可置信:“冒充?什么冒充?你们明明说你们就是那些人!”
“她怎么收买你们的?”姜素尘冷声询问。
她完全不将陆枝枝看在眼里。
这些人,不光夜啸一眼能看出他们是假的,她不看也知道是假的。
当初她让人记录的时候,就知道了那些人内,只有一个人是在京城附近的。
这里面,就算有真的,也仅仅可能只有一个。
何况,她相信自己的医术,陆枝枝说的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是她找到我,给了我很多银子,让我帮她做事。”
跪地其中一人举手说道。
“他问我们之前在云州那些兄弟我能不能找到,我本来想说他们都没在京城,可她给的实在太多了。
那些兄弟还在为云州的事努力着,我总不能麻烦他们,我问了什么事,我想着如果得了那种病的话,面目会全非,别人是认不出来的,所以我就……”
“好你个混账东西,竟然敢骗我,我杀你了!”陆枝枝激动要冲去杀人,苍耳踢了脚下一块石头,直接将她击倒在地。
“那你可知,她让你们得了虏疮,是想让你们害人,你们会害了京城百姓?”姜素尘怒问。
“我……我们……”他支支吾吾:“我知道,可……可我能这么快回来,是因为我娘得了病,我……”
他哭哭啼啼,可是卖惨没用。
“你娘得了病,缺钱,你可要向你们将军说,可支些银子,可请人帮忙,可你偏偏选择害人害己的路!”姜素尘呵斥。
根本就是贪念作祟!
“贤王妃饶命,贤王妃饶命啊。”一众人全部叩首请求。
都是被钱熏了心的。
“陆枝枝,血菌是谁准备的?在你背后教你做这些的人,是谁?”姜素尘朝陆枝枝走去。
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陆枝枝脸色惨白,她坐在地上,往后移着:“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傻?”姜素尘猛地一把抓住陆枝枝衣衫,眸里闪着凶意。
“皇上,贤王妃已经证明这些人是假的,是陆枝枝试图害人,该处置了吧?”齐元丰发声。
他可真是恨的牙痒痒,连他师父医术不好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
皇上气怒不止,寒辞兮给他顺着气。
“来人,将他们全部带下去,处死!”他指着跪着的那些人道。
明知道会害百姓,还要被收买,不可饶恕!
“贤王妃饶命,饶命……”他们叫喊着:“我们已经招了,我们已经招1了。”
姜素尘只冷冷扫了眼:“我给过你们时间,可你们非得让我将证据全部拿出来才说。”
晚了!
“尸体烧干净,以免传染其他百姓。”她提醒。
“是。”侍卫应声。
“陆枝枝,大逆不道,传播疫病,祸及四王妃与德妃,藐视皇威,传令下去,将陆家满门抄斩,以儆效尤!”皇上下令。
陆枝枝浑身颤抖着,趴在地上,朝皇上爬去:“皇上饶命,饶命啊,枝枝知道错了。”
“父皇,这些事姣姣都不知道,姣姣不知道的。”夜姣姣也被吓得神魂颤抖。
皇上真的发怒了。
而陆枝枝竟然连百姓都敢算计!
她所谓的证据,居然都是冒充的,她怎么敢?
“皇上,与我们家公主无关,这一切都是陆枝枝一个人筹谋。”凝胶也说着。
现在要抄斩陆家满门,下一步,便是要处置公主了。
陆枝枝眸光一转,指着夜姣姣道:“皇上,是公主,都是公主让我做的,不然以我的身份,我怎么敢呀?
从始至终都是公主设计,她让我找的这些人,请皇上不要殃及陆家满门,求求皇上……”
夜姣姣闻言,怒目圆瞪,她看见皇上眸中散发的极度不悦,不满,杀意,整个人像发了疯的狮子一般朝陆枝枝扑去。
“我根本就没有让你去做,我根本就没有让你算计任何人,你为什么要算计我?陆枝枝!”
她咬牙切齿,紧紧掐着陆枝枝喉咙。
陆枝枝这种小人,她就不该与她有过来往!
“父皇,真的与我无关,真的。”她哭着朝皇上看去,奈何皇上眼里并无信任。
而陆枝枝也趁她不注意,一个翻身将她压下:“公主,你就认了吧?你是他的女儿,他不会真的杀了你呀,可我只是个大臣的女儿。
他要杀我满门啊,我担不起这样的罪名,你帮我担下,如果我还能活着,做牛做马我都愿意报答你,我会帮你杀了姜素尘的。”
她小声说着。
可夜姣姣尤其疯狂:“凭什么让我给你担?我不要,我不要!”
她担不起!
她都死了几个皇兄了,她父皇亲自下令的。
就算她父皇能看在她死去的母妃份儿上,能看在闽越国的份儿上,她也会为世人唾弃的,她还如何混下去?
“父皇,一切都是她在兴风作浪,她为了活着想将我拖下水想让我挡着,陆枝枝,你敢污蔑我,敢伤天害理,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