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眼熟的胎记
芒芒果果2022-03-20 16:053,030

  “它等不到我的,这架钢琴,明天我就会找人来把它处理掉,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不想纠缠,不想浪费时间,楼下还有着那个可爱的不知所措的小女人等着自己呢。齐煌天转过身去,撂下了一句话,就只留下决绝的背影。

  楚清歌又回到了客厅里,恰巧的就碰到了在吧台边喝闷酒的沈芹。她想到了自己和她现在的关系,似有缓和,碰面了,总不好不打招呼的。

  于是楚清歌过去跟沈芹打了个招呼,发现她的眼边画了一朵玫瑰,顺口就问了一句:“这怎么画了朵花呢?还挺别致的。”

  沈芹换了个姿势坐着,晃了晃手上的酒杯:“因为有块小胎记,就画朵花来挡一下。”

  这场宴会举办的十分成功,楚清歌成功的洗白了,也有不少媒体在新闻上大肆宣扬,齐煌天是多么的疼爱他的妻子。

  这种结果是齐煌天所想要见到的,楚清歌自然不关心。晚上洗漱了之后,她就早早的倒在了床上,今天实在是累人了。那种公式化的笑容,哪怕能赚再多的钱,也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齐煌天洗澡后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小女人已经在床上昏昏欲睡了。虽然她今天什么都没说,但是表现的是真的很好。

  齐煌天轻手轻脚的上了床,楚清歌听到身边有动静,背后僵了僵——她想到了钢琴的事情。

  “清歌,睡了吗?”身后的声音明明离自己不太近的,可是楚清歌感觉就在身后,稍微一动弹,就会碰到。

  她没回答。

  齐煌天也就没再问了,只当她睡了。

  过没多久,楚清歌就听到隔壁传来的绵长呼吸声,觥筹交错,今夜的齐煌天也是太过疲倦了。

  很多人给自己敬酒,他一杯杯的挡下了,没让自己碰到一滴……

  除去钢琴的事情,今夜的齐煌天真的是一个很合格的丈夫。

  夜色越发的浓郁,床尾的橘黄色地灯映着地板,楚清歌就那样愣愣的看着,感觉一丝一毫的细微灰尘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有些睡不着。

  心里总是想着沈芹说过的话,觉得沈芹的胎记也莫名的熟悉。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克制着不让自己翻来覆去,楚清歌死活想不起来。这事情就像是突破口,好像想起了,就能让她知道些不得了的事情。

  她翻身下地,光着脚怕吵醒齐煌天。

  夜色如水,阳台上洒满了月光,楚清歌也只是静静的坐着。她盯着自己光洁的脚趾,想着沈芹说的那些话。

  忽然的,她像是想到了什么。

  从椅子上起身,楚清歌啪塔啪塔的跑下楼,到储物间里把自己带来的东西通通翻捣了一通。

  有五岁吹过的口琴,七岁用过的画笔,十岁涂的太阳。不,这些都不是!

  楚清歌发了疯似的找,直到她看到了那个盒子——装着妈妈的遗物,上面贴着的照片,妈妈笑容灿烂。

  她轻抚,而后打开。

  在旧照片的最下面,有一张特别破旧,泛着黄色,边角破烂。她小心翼翼的拿起来,上面是个看不清面容的男人。

  男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孩子张着嘴,拍照的时候似乎在哭。她下身的衣摆因为挣扎而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腰上有块胎记……

  楚清歌觉得脑子很疼。

  每次看到一些好像能让她想起过去事情的东西,她的脑子就像针扎一样疼。

  “怎么了?这么晚还不睡。”齐煌天进了储物间,轻轻打开了顶灯,楚清歌半蹲在地上,那张照片成了一个连接过去的点。

  “没怎么,就睡不着,下来看看。”楚清歌把东西收拾好,佯装轻松,免得齐煌天也跟着紧张起来。

  “都这么晚了,早点回去睡吧。”齐煌天帮忙把乱成一团的地上收拾好,轻轻拉起楚清歌的手,把她带回了房间。

  两个人重新躺回床上,这一次楚清歌没多想了,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日,睡醒之后,楚清歌说约了人要出去,齐煌天自然不插手她的私人事情。

  楚清歌不在,自己在家里也就显得百无聊赖,以前都不觉得,偌大的房子一个人有些孤独,现在倒觉得,只要那女人一不在,他就待不下去了。

  跟刘婶儿说了一声,齐煌天就也出了门。

  自从许翎“背叛”了自己,齐煌天就很少和他来往了,而今天出门约的,也不是那人,而是自己的好友兼助理梁渺。

  梁渺跟齐煌天的关系也是很好,可谓是穿着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两个人好的对对方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少见呀,平时工作忙,周末也忙,却不想今天还有空约我出来喝酒了?”梁渺早就等在了齐煌天约他的地方,齐煌天一推门进来,就冲着他招了招手。

  齐煌天走到了梁渺定好的卡位上,面前已经摆好了他平时常喝的饮料,一坐下来就解开了西装的纽扣。

  就着面前的饮料喝了好几口,他才摇了摇头:“最近实在觉得烦的慌。”

  梁渺倒觉得好奇了:“有什么事是你完不成的,还有烦的?”

  齐煌天点了点头,干脆把外套脱了下来,今天有些热,他出门时竟穿的有些多了:“你可是不知道了,我现在是一天比一天烦喽。”

  “二位先生,你们的牛油果沙拉。”

  侍者在一旁送上了他们的餐,齐煌天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把人打发走了,拿起叉子就叉起了面前的牛油果,送进嘴里咬了几口。

  “自从我跟楚清歌结了婚之后,就觉得有些后悔了。本想把她留在我身边,以报复当年沈家对我母亲做的事情,顺便的也报复一下,以前他们给我下药的事情。”

  齐煌天闭了闭眼睛。顿了顿又继续说,“本是想着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让他们的女儿亲手把他们断送上绝路的。”

  齐煌天喝了口饮料,又叉了一块牛油果送进嘴里,他就脑子里忽然有些乱。

  “没错,当时你的确是这么想的。”梁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齐煌天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了下来,他当时是那样想的,现在却好像不是那样想的了。

  自从和楚清歌相处久了之后,就越发的觉得,这个女人其实只是一个单纯的人。楚清歌没有任何的心机,也不想害任何的人,她就安安静静的,只想做一个贤良的妻子,只是上天不给她那样的机会。

  “可是当时我并没有想过这样做是对是错,只一心的朝着自己想做的方向去做而已。”

  齐煌天的语气中难得的带上了一丝说不清的意味,他很少用这样的语气。

  梁渺挑眉看着面前的齐煌天,沙拉被他一口一口的吃着,一言不发。

  “越是和那个女人相处,我就越觉得她跟这事情没办点关系,不过是个无辜的人,却被我牵连了进来。梁渺,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对不起她?”

  齐煌天放下了叉子,眼睛朝外面看了看,街上车水马龙,却没有一个人长得和楚清歌相似。

  “今天你是怎么了,忽然多愁善感了起来。还有你齐煌天对不起的人吗?向来只能是别人负你的。”

  齐煌天喝了口饮料,“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忽然觉得好像有些事情做错了。”

  梁渺变了下姿势,双手忽然的就搁在了桌上,脑袋往前凑了凑,双眼中看着齐煌天满是戏谑。

  “怎么?让我想想,难不成你是喜欢上楚清歌了,不然怎么忽然为她说起了话来?”

  分明是被戳中了心事的,只不过齐煌天却不想承认,他满脸的嫌弃,眉头轻轻的锁了起来。

  “谁说我喜欢她了?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有什么好喜欢的?我一声令下,想要倒追我的女孩儿,还不排到三条街外去?她算有个什么本事?”

  死不承认这件事情,在齐煌天的身上向来都诠释的很好。梁渺也不和他争吵,只是嘴角的笑意越来的越有深意了。

  另一边的楚清歌,虽然一大早就跟齐煌天说自己有约,要出去了,其实是不想留在家里,不想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想想起那照片,也不想起那胎记。

  她只想让自己的大脑放空一下,不然就像是生锈的齿轮不转了一样。

  在麦当劳吃了一个早餐,楚清歌掏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能拨出去的电话,就只有秦早早的。

  电话响了两声,秦早早就接了起来,声音欢呼雀跃,身边还有着小孩子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清歌,早啊,这么早就打给我,是怎么了?”

  楚清歌不想提那些烦心事:“就是觉得有些无聊,想问问你在干什么?方便我去找你吗?”

  “方便啊。”那一边秦早早的声音如同银铃一般好听,“你要是有空的话就过来找我呗,我正在福利院做义工呢。”

  楚清歌挂了电话,按照秦早早所说的地址,伸手截了一辆车就跑了过去,也许这个时候,只有福利院只有做义工,看着那些可爱天真单纯的孩子们,才能让她的心烦意乱有所减轻吧。

继续阅读:第一百零八章 做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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