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野之前就知道这张弛没憋着好屁,之所以之前一直没搭理他,就是要看看他憋着的这个屁,能放出多大动静。
现在,看来是要放了。
“张弛!”
周瑶黑着脸正要发作,秦野却冲她摇了摇头。
“好啊,说说看,要命怎么样,要脸又怎么样。”
“哼!”
张弛走到秦野近前,指着他鼻子一脸嚣张:“那你听好,要命的话,你姓秦的现在就给我跪下!当着大家伙的面再给我磕三个响头!”
“并且还要保证,你,你今后绝不会对瑶瑶有非分之想。如此,咱俩之前的帐就,就算是两清!”
“两清?”
秦野眸子中闪过一道冷芒,身为制霸位面的龙碑天尊,对把坏主意打到自己身上的人,秦野素来都不会轻饶。
因此,这笔账可没那么容易清。
“没错,跪下,磕头,保证,只需要做,做到这三样,以前的帐我一笔勾销!”
“那我若要脸呢?”秦野声音渐冷。
“哼,那我就敢保证,你,姓秦的,今天绝对没法活着走出这个门!”
张弛话说的很中肯,他清楚,杀个把人对军哥而言,那不过是过家家一般的小儿科而已。
军哥就在隔壁包房,他有什么可怕的?
闻罢,众人顿时不说话了,周瑶也不再管,怜悯地看着张弛,她知道,今夜,张弛定会很惨,很惨。
一个不学无术的富二代,也敢惹人家真武者?
寿星上吊,嫌命长了。
“张弛,够霸气!”
胡晓菲越看张弛感觉越帅:“秦野,别以为你能打败韩成,就有多了不起,在我们家张弛眼中,你就算是个屁!”
“军哥何许人,只怕你连听都没听说过吧?那可真的是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单往这里一站,你就得吓死!”
胡晓菲一脸刻薄,哪儿还有一开始的秀:“哼,要我说你就赶紧下跪磕头吧,这样还能保一条命。”
然,就在胡晓菲话音刚落之际。
“嘭!”
秦野反手抄起一个酒瓶,狠砸在了张弛头上!
全场,一片死寂。
张弛只感觉眼前一黑,一条条血柱流淌下来,吓得他直接惊叫出声:“啊!你,你竟敢打……”
“嘭!”的又是一脚,秦野直接将其踹飞出包间。
“张弛,我真不知道你的优越感从哪儿来的,凭你这样的废物,也敢暗地里对我出手?”
秦野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一脚就踩在张弛胸口。
“你说的那军哥是什么人物,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我,我若想杀你,那,就没人能救得了你。”
“即使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那一刻,一股浑然霸气自发地从秦野体内外散出来,就好似那位曾制霸位面,强悍无敌的龙碑天尊,回来了。
包房内众人也都感觉胸口一闷,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周瑶眼前猛地一亮,单是这股气势,即便是她爷爷,都难以望其项背啊!
“他的真正实力,究竟有,多强?”
“你,你混蛋!把你的脏脚拿下去!”
反应过来的胡晓菲顿时如一泼妇般,张牙舞爪地向秦凡冲了过去,她可不会让自己心爱的男人,被一个穷小子这般侮辱。
可还没跑出两步,周瑶上前就是一道大耳光子冲她脸上扇过去,冷冷地盯着她:“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你!”
本想和周瑶干一仗,可一想这家伙是柳社的副社长,身手非凡,于是胡晓菲便给自己老爸打去电话哭诉起来。
“哈,哈哈哈!”
被秦野踩在脚下,张弛不怒反笑,一脸阴狠,得意地死死盯着秦野,眼中都攀爬上一片片血丝。
“打,继续打!秦野,我保证,你他妈今天死定了,死定了!”
与此同时,隔壁包房中。
“嘭!”
酒楼经理连门都没敲直接闯了进来:“不,不好了!张总,您赶紧去隔壁看看吧!张少被人打了!”
“而,而且都快要打死了!”
“什么?!”
张振涛一惊,而后连忙看了坐在首座,脸上有着一道狠狠疤痕的大汉一眼,敬了杯酒告罪道:“军哥,实在抱歉,扫您兴致了。”
“这样,您和兄弟们先喝着,稍后我再来陪您。”
“慢着。”
首座的军哥放下筷子,慢悠悠道:“我听这意思,是有人在咱酒楼闹事,而且,还把小驰给打了?”
说完,军哥身边一个光头男站起来,一脸凶相道:“大哥,明白了!我跟着张总去看看,您说吧,是直接把闹事那人弄死,还是……”
“我亲自去一趟吧。”
见军哥竟站起来,张振涛一脸受宠若惊:“军哥,这,这不好吧?怎敢劳您大驾,还是……”
“无妨。”
“小驰那小子嘴甜,激灵,我很喜欢,这主,我今天就帮他做了。”
……
看着张弛那样,秦野皱了皱眉,而后又跟拎小鸡一般拎起张弛,直接丢到了包间内的圆桌上。
“铛!嘭嘭!嘭……”
秦野开始一瓶接一瓶酒地朝他身上,头上怒砸起来。
旁人见紧捂着头的张弛惨叫连连,很快就成了个血人,一时不忍,纷纷开口劝道:“行了秦野,再打就真出事儿了!”
“至于的吗?秦野,你他妈赶紧给我住手!要不然你今天一定也吃不了,兜着走!”
“……”
“聒噪!”
一声夹杂着灵力的沉喝,令那些叽叽喳喳的人顿时哑口,面面相觑。
刚才,他们都感受到了一股打心底里生出的恐惧,只是没人会把这恐惧,和秦野那喝声联想起来。
“之前,是你给姓熊的开出暗花,要买秦某一只手?”
“你这废物,胆子是真大啊。”
周瑶一直不知道这事儿,现在听秦野这么一说,顿时理解了秦野为何会这般虐待张弛。
以她爷爷的话说,真正的强者,都有着自己的脾性,现在秦野没直接出手杀了张弛,已经算脾气好的了。
说着,秦野又看了眼桌上那用来盛麻辣鱼的大瓷盆,直接单手拿起就想冲张弛后脑勺砸过去,看得场中胆子小的都直接开始惊叫起来。
这一大瓷盆的威力可比酒瓶强多了,真要砸下去的话……张弛还有命活?
然,就在这时。
“住手。”
秦野被身后忽如其来的一道冷喝声打断了下,大瓷盆也停在空中,回头看了眼。
说话的,是个脸上带刀疤的大汉,而且看起来似乎……
还有些眼熟。
“刚才,是你在说话?”秦野微眯起眼,冷声问道。
唰!
看到秦野真容,再配上那漠然,冰冷的声音,军哥顿时如坠冰窟,瞳孔瞬间紧缩!
妈诶!
怎么会是这尊瘟神?
一幕幕血腥画面自发地浮现在军哥眼前,尤其是秦野挥手间用一酒瓶盖干掉熊哥那一幕,军哥一辈子都忘不了!
“小驰!”
看到自己儿子的惨像,张振涛赶忙跑过去,只听张弛支支吾吾地道:“爸,给我废了他,废了他!我,我这次要他双手双脚!”
见状,军哥旁边那光头吐了口唾沫,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骂骂咧咧地就准备带兄弟动手。
“草!你个逼仔子,敢在军哥罩着的地盘上闹事儿,我他妈……”
“啪!”
光头和众兄弟一愣:“军哥?”
“啪啪!”
军哥又连着扇了光头两巴掌:“你他妈的,秦爷也是你能骂的?赶紧给我跪下赔罪!否则今天神仙都救不了你!”
“啊?”
就在光头一脑门雾水时,军哥连忙冲秦野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而且没有秦野发话,就完全没起来的意思。
“秦爷,误会,都是误会,要我提前知道您在这里,肯定早就来跟您请安了。”
请安?!
而且军哥管秦野这么个穷小子,居然称呼为爷?
张弛蒙了,张振涛蒙了,在场近乎所有人都蒙了!
尤其是张弛,自己崇敬无比的大佬级人物,居然在一个自己百般瞧不上的小子面前,卑躬屈膝?
甚至身子还在颤抖着!
难不成军哥喝多了,说酒话呢?看着也不像啊?
随即,秦野开口了:“先起来吧,你认识我?”
军哥这才直起腰来,连连点头,赶忙掏出一盒新烟一边给秦野递去,一边道:“秦爷,上次奥丁酒吧事件,我在场。”
“奥。”
秦野恍然,难怪会觉得这家伙有些面熟。
“秦爷,到底怎么回事,是这小子惹着您了?”军哥指着张弛问道,吓得张弛那颗小心脏都开始狂颤起来。
随即秦野就把自己和张弛之间的恩怨大致说了下。
听完,军哥火冒三丈,麻利地拔出靴子内的匕首,在众人惊愕目光下,冲到张弛面前一刀就刺穿了他左肩!
“啊!”
一阵杀猪声响起,张振涛一脸心疼,这明明是请来给自己装门面的,反过头来居然对自己儿子下了死手?
天大的玩笑!
“军,军哥,咱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手……”
“去你妈的!”
一脚把张振涛踹开,军哥毫不留情地大手一挥:“砸!”
“把这酒楼彻底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