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瞎了一只眼,断了右手,裸露在外的肌肤伤痕累累,甚是狰狞。
“江景闻,你为什么要假死骗我们?”
面对我,他依旧一副高高在上,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冷笑几声,扬扬眉:
“我是我,你是你,我假死与你何干?莫非没有我你就活不下去?”
“江景闻,你!你这个被家人老婆抛弃的不男不女的贱人,我天生就比你聪明惹人喜爱,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争,有什么资格比我好?”
“自小我要什么就有什么,凭什么你就独取功劳,我做逃兵?娶了箫思思你还不满足,偏要假死与我作对,让我功亏一篑,声名狼藉。”
他越说越激动,紧握枪的双手在颤抖:
“是你!都是你把我一生都毁了!”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
我被突然出现的段染抢先抱倒在地,而江清阳的枪却是对着天空发射的。
就在他要扣动扳机一瞬间,有个人影闪出,紧紧抱住他一起滚下斜坡,掉下深深的悬崖。
“是箫思思,她一直尾随你过来的。”
其实凭着特工的敏感,我早已察觉到她和段染都尾随着我。
“她应该是在保护你吧,这几天她一直神神叨叨说要守护你一辈子。诶,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望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心如止水的我,甚至没有一丝感慨,转头跳上马,语气轻快:
“走,段染,陪我赶集去,我上次看中的藏族帽子不知道还在不在?”
段染笑了笑,呼唤出她的黑马,我们并头驰骋而去。
多日后,我的账户收到一笔巨款。
是箫思思留给我的她全部资产。
我如数收下,足够我下半辈子逍遥自在了。
刀口舔血三年,我知道自己值得一个安稳自由的后半生。
“我还没自由够呢,待我环球旅行几圈考虑一下怎样?”
段染跟我求婚时,我是这样回答她的。
然后,拎起背包,边走边背身与她挥手再见。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我现在有钱有闲,正是人生最好的时候,才不想要又被一个女人束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