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一定是忘了去庙里烧香,在水开门的瞬间,就感受到了来自顾言的杀意。突然闯入正在办事的主人房间怎样才能全身而退,在水的脑子里一瞬间设想出了很多结果,唯一能被他认同的答案就是以死谢罪。
“对不起,打扰了。”在水目无斜视,迅速退出了房间将门关了起来。
恰巧秋月挑着灯笼路过,看到在水在沐雪屋外红着脸发呆。心下奇怪,这男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沐姑娘屋前面红耳赤的要是让别人看了去那还得了。
“你大半夜的在这里干嘛?”秋月走过去就直接给了在水一脚。
在水脑海里还在回荡刚刚屋里的一幕,顾言当时的杀气是真的,自己肯定会被杀的,他在水一世英名,难道会成为第一个因为撞见主人闺房秘事而被杀的护卫吗?如果自己当时敲一下门就好了。
在水思前想后,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秋月踢自己的那一脚。秋月挥着手在他面前晃动,发现在水根本不为所动,这么奇怪,“你到底在干嘛?”
秋月的一声大吼让在水回过神来,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秋月,和刚刚自己看到的一切。最丢脸的事莫过于被一个喜欢笑话自己的人看到自己的笑话。
“你都看见什么了?”在水将秋月拉到角落小声问道。
“我能看见什么,看见你神色诡异的在沐小姐门口不知道要做什么?”秋月翻了个白眼继续说,“我跟你说,沐小姐可是未来的少奶奶,你别动什么歪心思,到时候谁都保不了你。”
歪心思,那也要自己动得了才行,现在他可是撞见了自家少爷的歪心思,要怎么死都还不知道。
看到在水闷闷不乐的叹气,秋月往屋里望了一眼,屋里灯火通明,她记得当时好像是少爷送沐小姐回屋的,刚刚路过少爷屋的时候,黑灯瞎火,门扉紧闭,看样子是还没回去,现在这么晚,难不成留宿沐小姐房间的时候被这小子撞见了吧。
“你不会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吧?”秋月狐疑的看着他,没想到在水还真的点头了,秋月几乎不敢相信,无奈道,“见过没眼力见的,没见过你这么没眼力见的,说吧你是都看到什么了?”
“我能看见什么啊,少爷都挡住了,我就看见少爷抱着沐小姐往床边去,其他什么都没看见就被吓得退了出来。”在水说着都觉得自己委屈,“这能怪我吗?他们自己办事不锁门,而且我只是送东西的,你说少爷要办事就办事,不要让我把东西拿过来啊,还瞪我,我还觉得自己吃了个闷亏。”
“这么说来还是我不好了?”
秋月想要提醒在水已经来不及了,等到在水反应过来,看到身后漏着寒气的顾言,他的内心只剩下‘呵呵’两个字。
顾言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本来今夜他可以办了那个磨人的妖精,生生被在水打断。自己是不介意从头开始,可沐雪才不会由着他继续。无奈只有整理好衣裳出来看看在水到底有什么事情,结果除了抱怨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你刚刚说你是来送东西的,送什么?”沐雪心里倒是挺感激在水的,顾言接下来想做的事她当然知道,推拒不成,幸好还有在水直接冲进来,坏了兴致。
“就这个。”在水拿出了一个针线包,“这是前段时间少爷在庄主房间发现的,庄主一个大男人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用的东西,当时觉得奇怪就让我先收好,刚刚沐小姐在庄主头上发现的银针可能和这个有关就让我给送过来了。”
沐雪接过针线包,里面放着大大小小各种不同的绣花针,其中有些还有些线头,一看就是长做女工的人手里的针线包。
“绣花针可和大夫手里的针不一样,这个应该是哪个绣娘留在庄主屋里的吧。”
“这是不可能的,庄主一生最爱的就是二夫人,自从二夫人生下二少爷去世以后庄主就再也没有近过女色,哪怕是夫人也只有每月十五才能在庄主房间留宿。”秋月是山庄的老人,看多了山庄的起落,她的话十之八九不会错。
的确很可疑,一个不近女色的庄主屋里多了个女人用的针线包,换谁都会觉得奇怪。沐雪打开针线包仔细检查了一番,没什么奇怪的,唯一要说就是这针包里应该放过一根较细的针,明显的针洞还在,包里却没有相对应的针。
“山庄里可有针线活好又对人体穴位有研究的女人?”
“山庄的女人基本都会女红,可对穴位了解的恐怕就只有三娘了。”秋月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可是三娘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碰过针线了。”
李三娘?沐雪想起今天一天她对自己的敌意,好像非常不愿意自己插手顾庄主的病,再加上三娘习武,对人体穴位定是非常熟悉,并且她是顾铭的熟人,一针下去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她为什么要害顾铭呢?顾铭与她亲如兄妹,她的夫君死后顾铭还将她接到山庄来照顾,可谓是恩重如山,她有什么理由这样做。
沐雪感觉有一条无形的线将她往前方引,而前方第一个遇到的就是李三娘。
“你是怎么想的?”沐雪转身问道顾言。
“三娘最近是对我有些误会,但是不会是她的,她一向尊敬父亲,绝不可能是她下手。”顾言的维护倒是让沐雪安心了不少。
“我也觉得不是。”沐雪将针线包紧握在手中,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灰蒙蒙的,让这月光都失色了不少,“反正明天顾庄主就会醒来,真相迟早大白,我们又何必忧虑这些,这东西就先放在我这儿,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是。”
大家都离开了,剩下沐雪和顾言两人。沐雪瞟了一眼眼巴巴看着自己的顾言,心下笑道这是死皮赖脸不走的意思吗?顾言好像看懂了她的眼神,连忙点点头,欢天喜地的就进了屋。沐雪心下无奈,只得由着他。结果进屋一看,他已宽衣解带躺在床上对着自己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