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婶子,这是今天的鱼,都是新鲜的,您拿回去烧吧。”
王桂花开心得跟什么似的,脸上早就笑开了花。自从那日希灵珂从佛庙中回来后,镇上所有人都来买鱼,由于人手不够,希灵珂请她来帮忙,工钱是以前的两倍。
这就罢了,希灵珂这孩子好心啊,每天还给她送新鲜的鱼!她都怕希灵珂会亏本。
“漠晴啊,婶儿今天就不拿鱼了,你们留着自己卖。”
漠晴憨憨笑着往她手里塞,“婶子莫要客气,小姐说了,今天的鱼多得是,而且婶子家里有孩子,最需要营养了,这鱼回去炖鱼头汤肯定很鲜美。”
王桂花也不是那种别别扭扭的人,接过后放到了车上的木桶里,一条鲜活的鲫鱼在里面活蹦乱跳。
“婶儿再见,明日再来哦。”
“得嘞。告诉珂儿,说那些烤肠都在院子里晒着呢,叫她不用担心,我跟她叔会照看她那片田的。”
漠晴目送王桂花离去后,笑吟吟的关了门。今天可谓是大丰收!
镇上这么多人,全都来买他们的鱼,爆单了!接下来的日子可想而知,得多忙!
“小姐,吃饭啦,先别忙!”
希灵珂嘴里衔着笔杆,一手翻账本一手打算盘,恨不得多长两只手出来帮忙,算账算得头都要大了,唉呼一声趴倒在桌子上,“救命啊,没生意的时候这么闲,一有生意能忙死人!”
这些账本算一天都没算完,救命!!!
漠晴盛好了饭摆在桌上,笑道:“好啦小姐,待会让我来算吧,你本来就对数字不敏感。”
哼,这是说她笨?漠晴这个坏蛋。希灵珂故意在漠晴身上挠痒痒,两人嘻嘻哈哈打闹着,突然,后背撞上一个坚挺的胸膛。
“小心点。”尤翎喻扶住了她,削弱的肩膀单薄如纸,可又是迷人的弧度,夏天衣裳薄,熨贴着这个女人玲珑巧妙的身姿。
赚了很多钱,希灵珂心情特别好,拍了拍他肩膀道:“还要多谢你帮我晒鱼干呢,来,一起吃饭吧。”
海鲜盛宴特别丰盛,漠晴又去喊黎筱筱过来一起吃晚饭,一下子,院子里热闹起来了。吃到尽兴处,希灵珂还给他们比划两下民族舞,黎筱筱也加入了行列,气氛燃到了高点。
“嗝!你这人也挺好的嘛,我还以为你赚了钱,就会翻脸不认人呢。”
黎筱筱醉醺醺的抓着她肩膀,而希灵珂也好不到哪去,这酒度数太高,才几杯呢就醉成这样,跟踩在云端上似的,至于脸颊,跟抹了一斤腮红一样,红透了!
“我本来就不是那种人,难道交朋友,一定要看他有钱还是没钱吗?来,继续喝!”
两人勾肩搭背,互相碰杯,喝得意兴阑珊,不醉不归。
乐氏劝道:“珂儿啊,你少喝点,最近放肆了些。”
“娘,我还没醉呢,嗝!我还能喝!”
劝是劝不动的,开心嘛,就得使劲造。希灵珂又是笑又想跳的,黎筱筱就没这能耐了,早就醉倒在地上,抱着一条咸鱼干睡觉,嘴巴不知道在呢喃什么,
不一会,乐氏头晕先去休息,漠晴去厨房熬制醒酒汤,院子里可以说是一片狼藉,因为希灵珂还在那闹腾。
“怎么没人了啊?尤翎喻,来,你陪我喝!”
尤翎喻正襟危坐在长凳上,没见过希灵珂这种喝酒发疯的样子,不免多看几眼,觉得有趣又好笑,拉着希灵珂的手制止她。
“你今晚喝了快一坛,够了吧,再喝的话,你胃受得了吗?”
尤翎喻刚要夺过希灵珂手里的酒壶,就被一手拍开!嘶,这个女人力气还挺大。
“让我喝让我喝!我就要喝!”
尤翎喻发现她醉酒之后,智商完全变成两三岁的小孩,直接端起桌上一碗干净的水给她:“喝吧。”然后暗中把酒壶都藏到了桌下。
端起了碗后希灵珂直接灌下,然后打了个饱嗝,皱着眉,似乎察觉到这“酒”的味道怪怪的。
“再喝的话你受得了么?”
希灵珂突然傻笑两声坐在他以前,撑着脸颊炫耀道:“我今天赚了很多钱,只要这个持续一个月,我就能买下这座小院,哈哈哈。”
尤翎喻盯着她澄亮的眸子,里面是有星光撒进去了吗?总是这样亮晶晶的,怪勾人魂魄的。
“我有钱了!”
“嗯。”
“我能住上大房子了!”
“嗯。”
“我还能去勾栏院玩了!”
“嗯……嗯?”尤翎喻脸色变了变,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心里忽然有点生气,这个女人能不能有点出息?赚了点钱就想去找野男人玩?
“再说一次,你想去哪?”
希灵珂一脸痴汉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有他尤翎喻在,居然还想着别人?也不知道是酸溜溜还是不服气,尤翎喻轻轻捏着她脸蛋上的肉,威胁道:“不准去,你去的话,本王就打断你的腿。”
希灵珂笑呵呵的扒拉上来,忽然圈住了他的脖子,不知道把他当什么了,竟挑起他的下巴一脸鄙夷:“给我笑一个!谁让你苦着脸了?”
尤翎喻:“……”这个女人看来是无药可救了。
直接将希灵珂打横抱起,尤翎喻轻轻踹开了门,把人放到了木床上。天也晚了,大门外面还有前来购买鱼的顾客,此时已经排起了长龙队伍,而且看样子,今天买不到的话是不会走的。
尤翎喻心里唏嘘一声,看来他真的成了希灵珂的家仆,竟然还要为她收拾这个摊子。
“你欠本王这么多,可怎么还?”
睡梦中的人嘟囔一声,翻了个身抱着枕头继续睡了,看着那纤纤一握可以把控玩弄的细腰,尤翎喻暗暗掐了一把。
不料,手里的人闷哼一声,叽叽歪歪的,可爱极了。
“睡吧。”
尤翎喻不一会去到门外,负责售卖剩下的鱼,那些妇女看见他,眼神都亮了,恨不得掏出全部家当来买鱼。
“小伙子,你成亲没有啊?”
尤翎喻嘴角抽了抽,“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