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灵珂端着新鲜的饭菜回到后院里,幸好这里就她一个人住着,乐氏和漠晴住在前边。
刚进屋,希灵珂到处看不到人,跑哪去了?该不会是自己离开了吧?
到处找到处看,依旧没看到人。希灵珂有点担心,毕竟这个王爷身上还有伤呢,万一死哪了被人发现,那她岂不是要变成嫌疑人?
沿着偏僻的小河畔找,希灵珂忽然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这一代的杂草长得十分茂盛,希灵珂还得拨开眼前这片草丛才能看得见,整个人突然一愣,血液顿时凝结到冰点!
刚从水里起来的尤翎喻正与她四目相对,很淡定的捡起石头上的衣裳,慢悠悠穿上。背上凌厉的线条和精壮的肌肉,都在说明这个男人力气很大。
希灵珂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人,相反的脸皮还挺厚,环着手看尤翎喻穿衣服,随即摸着下巴评价道:“没想到你身材这么好。”
尤翎喻倒是愣了愣,面无表情的道:“你给本王换药的时候不就见到了?”
这语气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希灵珂看似很温柔的笑着,实际上,嘴上根本不客气,“哦,也就那样嘛,看了又不代表什么,怎么了呀,你该不会还要以身相许吧?千万别,我承受不起。”
尤翎喻显然是被气到,带着压抑的气场朝她走来,希灵珂非但不怕,还垫高脚尖跟他对视着。
看呗,谁怕谁!
脖子忽然被掐住!
尤翎喻压低声线,眼神像毒蛇锁定了猎物一样泛着冰寒。
“拿本王开玩笑,你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真当本王是你家的奴仆?你这女人真是自大到让人讨厌。”
希灵珂眯了眯眼不怒反笑,双手忽然扣在了尤翎喻腰间。
“反正都要死了,那我就嚣张一点咯。等明儿村里就出个大消息,某某某溺死在水里,我也算死得有名有姓。”
手盘旋在尤翎喻胸膛上,希灵珂狠狠摸着,这狗男人的皮肤还真是嫩滑。
尤翎喻立马拉开她的手,“色痞子一个。”
刚说完,希灵珂立马拍了他一掌,恶狠狠插着腰道:“给我滚回去干活!谁让你搁着洗澡了?信不信我用皮鞭抽你!”
还想驯她?尤翎喻没那么大的本事!
回家后,希灵珂把饭端到尤翎喻面前,“快吃,吃完后跟我去一趟镇上。”
今天的饭菜还算可以,尤翎喻勉强能下筷子,听到她说要去镇上后下意识想到黎筱筱在到处找他,立马就沉下脸。
“你自己去,本王宁愿留在这劈柴。”
希灵珂冷哼道:“你有选择的权利吗?万一你让大家伙看见了,别人就会说我希灵珂私藏男人,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我一个黄花大闺女,名声还要不要了?”
此刻,尤翎喻发现这个女人真是双标。
“那个叫慕容的,不也是成天出入你这里?”这个女人就是专挑自己找茬,早知如此,他当时就不应该晕倒在路边,现在真像个奴仆一样被对待。尤翎喻心里不悦到了极点,对上希灵珂水灵灵的眸子时,心里却是条得极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似的。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镇子上,希灵珂下午没有拉鱼干来卖,而是弄了两大桶活鱼去卖给酒楼。
因为酸菜鱼销量极好,但是由于这道菜用黑鱼肉来做最为合适,一来是因为肉质可以,二来因为黑鱼大条、价格不贵,从中赚取的利润就多,所以张掌柜提前跟希灵珂预定了这两箱。
总共十五条,价格是是十五文钱一斤,净利润一共是三贯钱,是笔可观的收入。
希灵珂拿出了点钱买糕点和零食,同时瞥了眼尤翎喻,嫌弃他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的。拽着尤翎喻去裁缝铺弄了几身像模像样的衣裳,穿上之后总算能看了。
紧接着,希灵珂拿着钱去王大虎家买饲料,麦麸和玉米碎居多,能掺米粥喂养那些鸡鸭鹅,保准长得白白胖胖的。
弄完一切后,天色已经黑了,镇上灯火明亮,可比村子里气派得多。不禁让尤翎喻想起了繁华的首都,不过他现在不太想回去,因为陡然间发现,其实这样恬静的生活也挺好的。
村民们活着有奔头,会为了一个目标不断的努力前进。
可朝廷那些人呢?只会为了一点利润而大动干戈,气氛压抑,是个人都受不了。
“累死人了。”希灵珂伸了个懒腰,继续扭啊扭转啊转。
希灵珂生得本来就漂亮,身段更是凹凸有致、玲珑苗条,该凸的凸该平的平,从尤翎喻这个视角看过去,简直是蜂腰直肩……
“你在大街上扭来扭去的,能不能消停会?”
希灵珂睨了尤翎喻一眼,“就不允许我松泛松泛啊?你这人管得真宽,在朝廷里肯定没朋友!”
尤翎喻根本不生气,说什么都不会戳中他愤怒的点一样,因为天气太热,希灵珂只穿了薄薄一层单衣,胸襟早就被汗水湿透,此时贴在了肌肤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呼之欲出。
他脸瞬间黑下来,这女人莫不是在引诱他?
希灵珂很快意识到了什么,立马捂着胸口,大喊道:“你这个色痞子!”
好一个倒打一耙。尤翎喻把自己外衫脱下来扔到她脸上,“披上吧。”
还算你有良心!希灵珂利落的穿好外衫,真不知道这个狗男人一路上瞄了她多少次,原来如此!
眼看天色也晚了,希灵珂打算在阵子上解决晚饭,正好张掌柜说想让她留下来品尝一下新菜肴,这种人情当然不好拒绝,希灵珂立马就坐在酒楼大堂等上菜。
“你喝酒吗?”
尤翎喻蹙眉看着她,“本王受伤,喝不了。”
“小二,来壶酒。”
“好嘞。”
尤翎喻眉头皱得更深,“你一个女人喝得完么?”
“你也太小瞧我的酒量了吧?”
尤翎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瘦瘦弱弱的但是力气很大,只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身上还会散发这种迷人的气质。
该死,他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