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心情不太好啊,希灵珂现在内心就跟火星爆发差不多!想到刚才秦氏死性不改,要找她借钱的事,就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
这天底下,真有这种恬不知耻的人!
想当初,她还以为秦氏变好人了呢,没想到,只是装的!
演技不错,都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后了。
“怎么了?你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希灵珂叹息一声:“亲戚一开口就是找你借钱,你肯定也不会高兴的。我就是有种见着了狼心狗肺的感觉!”
“原来如此,难怪一提起他们,你心情就不好。既如此,以后见着了,少接触便是。有本王在,他们不敢造次。”
希灵珂备有安全感,莫名觉得尤翎喻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瞬间拔高了无数个层次!
吃过饭后,希灵珂便将那朵天山雪莲的花瓣摘下来,里面有个莲心,大夫说了,把这些莲心的籽儿扣下来,磨成粉,敷在伤口上。然后花瓣用露水煮一煮,分三次喝下,这病绝对不会落下病根。
希灵珂越听越觉得玄乎,吴大夫还说这是什么裤头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可她怎么觉得这大夫是在骗自己呢?
“来,十一啊,你喝下这个。”
雪莲花瓣泡出来的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如同茉莉花香。
希灵珂觉得很好闻。
“你怎么喊我十一?”
“习惯了,反正你年纪比我小,以后就喊你十一。”
尤翎期是觉得这个称呼挺亲密的,像亲人才会喊的称呼,他很喜欢……
喝下药水后,尤翎期果然觉得舒服了点,伤口不再出现灼热的状态,体温慢慢恢复正常。
希灵珂感慨道:“这是什么神药吗?居然喝一贴下去就把你治得服服帖帖,还真是神奇!”
尤翎期擦了擦嘴,道:“我在宫里时见过吴大夫的,他医术高明,为人也不错。要不是**人所害,或许他现在是太医院首席,身价过千万。”
喔!原来身边藏龙卧虎的人这么多啊?
不仔细发现的话,还真没看出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夫有这多姿多彩的经历。
“你好好休息哦,乖。”希灵珂完全把尤翎期当小朋友一样照顾。
正要转身离开,袖子忽然被人拉住。
希灵珂回头,“怎么啦?”
尤翎期眸子微微垂下,敛去所有光彩,道:“黎筱筱,还会回来吗?”
提起‘黎筱筱’三个字时,他才抬起了双眼,里面蕴含着一些令人心疼的红血丝。
希灵珂莫名心疼这个大男孩。
“一定会的呀。黎筱筱迟早都会回来的,你要相信她是喜欢跟我们一起玩的。”
“我担心她在宫里会别人欺负。”
希灵珂愣了愣。
……
宫里。
“啪”一声!一个脸颊白嫩的奴才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顿时眼冒金星,差点没被掌掴死。
黎筱筱喝道:“哪来的狗奴才?你那脏爪子也配触碰本公主的裙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这就自行掌掴自己一百下!”
于是,这个奴才不断扇自己大嘴巴子,看起来跟疯了一样。
其他人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目光看着。
此时,黎筱筱身后传来一道得意又尖锐的讥笑声。
“妹妹,人家招你惹你了?何必对一个奴才大动干戈,小心气伤了自己的身子。”
黎秀媛!
果真应了那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
以前黎筱筱在宫里众星捧月,这次回来以后,在黎筱筱身边伺候的宫人明显少了很多。至于黎秀媛,就跟突然起来的暴发户一样,拼命炫耀着自己身边跟着多少多少人。
“用你管?”
黎秀媛一愕,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没想到一句话就这个死丫头给呛了回去,真是该死!
“我是你姐姐,那自然要管你。皇兄忙,太后老人家身体不适,你再这么胡闹下去,也得有个限度吧?”
黎筱筱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看样子是左耳进右耳出,完全没把黎秀媛的话放在心上!
“黎筱筱,你这一年让皇室蒙羞不少,难道你一点羞耻心都没有?你,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么!”
“黎秀媛,你少冲我嚷嚷了!”
气氛剑拔弩张!
黎筱筱早就厌倦了别人这么对待她,特别是黎秀媛,一个庶出的姐姐,一个从小被她比压下去的人,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说三道四?
“太后为了你的事,都气出毛病来了!你但凡有点孝心,你也应该知道回来看望一下她老人家,而不是成天去外面跟你那些狐朋狗友玩!”
黎筱筱冷笑一声:“我的事,跟你有关系吗?你总这么自作多情,黎秀媛,你得多自恋啊?”
“你!真是不识好歹!”黎秀媛忽然转身,变得恭恭敬敬,“孙女参见太后。”
黎筱筱立即起身,放下刚剥了一半的橘子,起身福身:“参见太后。”
丹儿扶着黎太后走进御花园,早早便听见她们姐妹二人在争吵。
“都起来吧。”
“谢太后。”
李天后的目光扫视着姐妹二人,最后直接定格在黎筱筱身上,看着这个最宠爱的孙女,心里一时间有说不完的话,可更多的却是失落。
毕竟这两年,黎筱筱的所作所为,确实让人失望。担不起一个公主指责,也没有尽到做公主的本分,更没有一个儿孙的孝心。
“长宁,你抬起脸来,让哀家看看。”
“是。”
黎筱筱缓缓抬起脸颊,清丽的脸上透出一股死死的倔强,腰挺得笔直。
“瘦了很多,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
黎筱筱扬起浅浅的微笑:“回太后,孙女在外面过得很好,有劳太后关心。”
黎太后点了点头,“长宁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是好事。从前你总在哀家面前撒娇,你离了去的那段时间,哀家很不习惯。”
“是孙女不好,走的时候没有考虑到太后。孙女愿意承担一切罪过,还请太后放过其他人。”
黎太后沉沉的叹息一声:“长宁啊,你现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跟哀家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