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了一圈？
许大茂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再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
心，又开始滴血了。
再也待不下去了，只想赶紧回屋，一个人静一静。
他黑着脸，绕过李大海，低着头就往自己家走。
刚走到中院，就迎面撞上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傻柱。
傻柱一看许大茂那副死了爹妈的表情，顿时就乐了。
“哟，孙贼，你这是去刨人家祖坟了，还是怎么着了？怎么一脸的晦气相？”
“傻柱，你他妈嘴里干净点！”许大茂本来就一肚子火，被傻柱这么一激，当场就炸了。
“嘿！你还敢跟爷爷我横？”傻柱把眼一瞪，撸起了袖子。
“怎么着？想干架啊？来啊！爷爷我今天正好手痒痒！”
许大茂一看傻柱那架势，瞬间就怂了。
他现在身心俱疲，口袋里比脸还干净，哪有心情跟傻柱干架。
他只能狠狠地瞪了傻柱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你等着！”
说完，就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屋，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切，怂包！”傻柱冲着他的房门，不屑地吐了口唾沫。
院里的人，看着这场闹剧，都议论纷纷。
“这许大茂，今天是怎么了？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谁知道呢，兴许是在外面惹了什么事吧。”
“我看他就是活该！平时在院里耀武扬威的，就该有人收拾收拾他！”
李大海站在不远处，听着邻居们的议论，看着许大茂紧闭的屋门，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让你嘚瑟！
让你算计！
这回，让你吃个哑巴亏，看你以后还怎么在院里横着走！
许大茂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着闷烟。
屋子里烟雾缭绕，呛得他直咳嗽。
可他心里的那股子憋屈和愤怒，却怎么也散不出去。
他想不明白。
自己这次的行动，明明做得天衣无缝。
怎么就会那么巧，被纠察队给盯上了呢？
而且，那些人，怎么会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
连他是放映员都知道！
这事儿，太蹊跷了！
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搞我？
他的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李大海！
没错！一定是他！
许大茂越想越觉得可疑。
今天自己一进院，就看见李大海在那儿擦车，还对自己嘘寒问暖。
那副假惺惺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分明就是在看自己的笑话！
这孙子，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在背后给自己下了套！
可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许大茂百思不得其解。
他没有任何证据。
就算他现在冲出去，指着李大海的鼻子骂，又能怎么样？
李大海只要来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自己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反而还会暴露了自己去黑市卖胶片的事实。
该死的李大海！
这个仇，我记下了！
许大茂把手里的烟头，狠狠地摁在桌子上。
而此时的李大海，正在自己屋里，美滋滋地数着今天赚来的钱。
三十块！
再加上之前剩下的，他现在手里的活钱，已经有小一百了。
他把钱小心地收好，放进了随身空间里。
这空间，真是个好东西。
安全，隐蔽，简直就是个移动的小金库。
他心情大好，决定晚上给自己加个餐。
从空间里取出一块上好的五花肉，又拿了点干豆角。
高级厨艺一发动，没过多久，一盘香喷喷的豆角干烧肉，就出锅了。
那肉香，顺着门缝，飘了出去，飘满了整个四合院。
“哎哟，谁家做肉呢？这么香！”
“好像是李大海家传出来的。”
“我的天，这小子也太会享受了吧？天天大鱼大肉的。”
正在屋里生闷气的许大茂，闻到这股肉香，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他已经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
现在闻到这味儿，更是饿得前胸贴后背，气得直捶桌子。
李大海！你个王八蛋！
你坑了老子的钱，还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
你故意的是不是！
许大茂越想越气，越气越饿，最后只能就着白开水，啃了两个冷窝头。
从这天起，许大茂就像是变了个人。
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在院里咋咋呼呼，到处炫耀。
整天都阴沉着脸，见了谁都爱答不理的。
尤其是见到李大海，更是像老鼠见了猫一样，躲得远远的。
他心里恨透了李大海，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李大海自然也看出了许大茂的变化。
他知道，这条毒蛇，只是暂时蛰伏了起来。
不过，他一点也不担心。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你许大茂要是敢再招惹我，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死得比这次还难看。
收拾了许大茂，李大海的心情很是舒畅。
在鸽子市的小试牛刀，让他尝到了甜头，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走的路。
在这个时代，光靠着厂里那点死工资，最多也就是饿不死。
想要真正地过上好日子，实现财富自由，还得靠自己的脑子和胆量。
随身空间，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接下来的日子，李大海开始了他的原始资本积累计划。
他利用维修组主任的身份，更加频繁地在厂区里活动。
不再局限于仓库和后勤科。
锻工车间，炼钢车间，甚至是一些比较偏僻的辅助车间，都留下了他的身影。
而且总是能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
“王师傅，你们车间那台冲床，最近是不是有点异响？我过来帮你们看看。”
“刘科长，听说你们仓库里那批防锈油快过期了？别浪费了啊，我们维修组正好需要。”
李大海的技术好，人又会说话，嘴巴甜，还时不时地从家里带点自己做的小菜，分给那些老师傅们。
一来二去，整个厂里，上到科长，下到普通工人，就没有不认识他李大海的。
大家对他的印象，都非常好。
都觉得这个李主任，年轻有为，没架子，还热心肠。
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热心肠的李主任，心里正打着他们的小算盘。
通过这些广泛的接触，李大海收集到了大量的一手信息。
这天，他去给铸造车间修一台老旧的鼓风机。
修好之后，车间的老主任，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地感谢。
两人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车间的废料处理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