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李大海开始倒数。
“九！”
王建国的心，跳得飞快。
“八！”
他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他知道，自己，真的要完了。
“七！”
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方清雪。
他希望，这个善良的小姑娘，能帮他求情。
然而，方清雪却只是站在李大海身后，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她没有说话。
她甚至，连一点表情都没有。
【他……他真是个坏人吗？】
【我该不该帮他？】
【可是，李大海他说，他是个间谍啊。】
王建国的心，彻底地，凉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
“六！”
李大海的声音，像催命符一样，回荡在审讯室里。
王建国颤抖着，伸出手，拿起桌子上的笔。
他知道，他没有选择。
他开始，一笔一划地，写下那些名字。
那些，他曾经的战友。
那些，他曾经的兄弟。
现在，却要被他亲手，送进地狱。
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将活在无尽的悔恨和耻辱中。
李大海看着他那颤抖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叮！宿主成功利用高压审讯，迫使王建国供出克格勃在亚洲的全部情报人员名单！】
【缺德行为评级：SSS级！】
【恭喜宿主，获得缺德值8000点！】
【叮！宿主成功在方清雪面前，展现了自己残忍而又强大的一面，使其对宿主更加依赖和恐惧！】
【缺德行为评级：S级！】
【恭喜宿主，获得缺德值1000点！】
【当前缺德值：43280点！】
王建国写完最后一个名字，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他的身体像一滩烂泥一样，瘫软在椅子上。
眼睛里，只剩下麻木和空洞。
“很不错。”
李大海满意地拿起那张纸，仔细地看了一遍。
“你很识时务。”
他走到王建国面前，拍了拍他的脸。
“放心，我会让你活着。”
“而且，会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把你的祖国，一点一点地，吞噬掉。”
他的声音很轻，但却像恶魔的低语，在王建国的耳边回荡。
王建国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涌起一丝愤怒。
他想骂，想吼，想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撕咬眼前这个魔鬼。
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的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他只能绝望地看着李大海那张充满胜利者笑容的脸，任由泪水，无声地滑落。
“走吧，清雪。”
李大海牵起方清雪的手，转身往外走。
方清雪被他牵着，脚步有些踉跄。
她回头看了一眼王建国，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他……他真的活该吗？】
【他虽然是间谍，可是，他对我真的很好啊。】
【我……我好像，有点同情他了。】
李大海感受着她的心声，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同情心，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他头也不回地说道。
“记住，清雪。”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他现在这副样子，是他咎由自取。”
“他背叛了自己的祖国，背叛了人民。”
“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同情。”
方清雪听着他的话，身体猛地一颤。
她不知道，李大海说的是对，还是错。
她只知道，他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里。
让她感到，说不出的寒冷。
“林雪。”
李大海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这个人，交给你了。”
“我要他，活着，而且，要活得生不如死。”
“是！”
林雪敬了个军礼，脸上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她看着王建国那张麻木的脸，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快意。
她早就看这个“白熊”不顺眼了。
现在，终于有机会，好好地“招待”他了。
方清雪听到林雪的声音，身体猛地一抖。
她知道，王建国，这次是真的，完了。
回到洋楼，李大海将方清雪带到书房。
他指着电脑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资料，对方清雪说道。
“这些，都是王建国招供的，关于克格勃在亚洲的情报网络。”
“包括他们的行动轨迹，他们的联络方式，以及他们的全部据点。”
“现在，这些资料，都由你来整理，归档。”
方清雪看着屏幕上那些陌生的文字和图片，心里感到一阵眩晕。
“我……我不懂这些啊。”
她弱弱地说道。
“不懂，就学。”
李大海坐在她身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秘书。”
“我的所有事情，你都要参与。”
“你，是我的女人。”
“我不会让你，成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花瓶。”
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那苍白而又冰冷的脸颊。
“我要把你培养成一个，能够与我并肩作战的女强人。”
方清雪听着他的话，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她不知道李大海是真的想培养她，还是想彻底地控制她。
“去吧。”
李大海拍了拍她的头。
“别让我失望。”
方清雪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下来。
她看着屏幕上那些陌生的资料，心里感到一阵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将会走向何方。
而此时，冉秋叶正抱着孩子，坐在王建国那间狭小的杂物间里。
她听着外面嘈杂的声音，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王建国已经一天没有回来了。
她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想出去找他，但又不敢。
毕竟，这里是李大海的家。
她现在，就像一个，被囚禁的金丝雀。
“冉老师，您还在等王师傅吗？”
林雪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冉秋叶猛地抬起头，看到林雪正站在门口，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林……林科长。”
冉秋叶有些紧张地站起身。
“王师傅他……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林雪走进房间，坐在冉秋叶面前。
“他啊。”
她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
“他不是什么王师傅。”
“他是克格勃的间谍。”
“专门负责，刺探我们国家机密的，老狐狸。”
冉秋叶听着林雪的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看起来那么憨厚老实的王师傅，竟然会是一个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