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海在脑子里把院里的人都过了一遍。
傻柱太憨，阎埠贵太抠，易中海已经废了。
都不合适。
就在他琢磨的时候，一个几乎快被他遗忘的名字突然从脑海里冒了出来。
许大茂！
对啊，怎么把这个孙子给忘了。
这个许大茂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要论投机钻营见风使舵的本事。
整个四合院还真没几个人比得上他。
而且这家伙贪财好色，胆小怕事。
简直就是当狗腿子的最佳人选。
只是这家伙自从上次在老莫餐厅丢人现眼之后，就一直没在院里露过面。
听说在外面租了个小房子，混得挺惨的。
得想个办法把他给弄回来。
李大海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他拿起电话直接打给了轧钢厂保卫科的科长。
“喂，是王科长吗？我是李大海。”
“哎哟，是李副所长啊！您有什么指示？”电话那头的王科长语气那叫一个恭敬。
“也没什么大事。”李大海慢悠悠地说道。
“就是想跟你打听个人。”
“咱们厂以前那个放映员叫许大茂的，你还有印象吧？”
“有有有，怎么没有。”王科长连忙说道，“那小子不是因为倒卖电影票，被厂里给开除了嘛。”
“我听说他现在在外面还干着一些投机倒把的勾当。”
“哦？是吗？”李大海的语气变得有些玩味。
“这样，王科长，你帮我个忙。”
“派两个人去把他给我‘请’回来。”
“就说厂里念他以前也算是个老员工，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只要他肯回来好好交代问题，以前的事可以既往不咎。”
“这……”王科长有点犹豫。
许大茂那点事根本就够不上保卫科出动的级别。
“怎么？有困难？”李大海的语气冷了下来。
“没……没有！没有困难！”王科长吓得一个激灵。
开玩笑，这位爷可是连航空部的部长都能称兄道弟的大人物。
他一句话别说是抓个许大茂了，就是把自己这个科长给撸了那也是分分钟的事。
“保证完成任务！李副所长您就瞧好吧！”王科长拍着胸脯保证道。
当天下午。
许大茂正躲在他那阴暗潮湿的出租屋里，就着一盘咸菜喝着劣质的二锅头。
他现在是真惨。
工作丢了，老婆也跟人跑了。
以前那些围着他转的朋友，现在看到他都跟躲瘟神一样。
他每天就靠着去鸽子市倒腾点小玩意儿，勉强度日。
他恨！
他恨李大海！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全都是拜李大海所赐！
他做梦都想把李大海给踩在脚底下狠狠地羞辱一番。
可他知道那只是痴心妄想。
现在的李大海已经是他需要仰望的存在了。
就在他自怨自艾借酒消愁的时候。
“砰”的一声，他那扇破旧的木门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两个穿着制服一脸严肃的保卫科干事冲了进来。
“许大茂！跟我们走一趟！”
许大茂看到这阵仗，吓得手里的酒瓶子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以为自己投机倒把的事被发现了。
“别……别抓我！我……我再也不敢了！”
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哭丧着脸求饶。
“行了，别嚎了。”
其中一个干事不耐烦地说道。
“我们不是来抓你的。”
“是李副所长念你旧情，给你一次机会。”
“让你回厂里交代问题。”
李副所长？
李大海？
许大茂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李大海这个煞星怎么会突然想起自己来了？
还给自己机会？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是许大茂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可他不敢不去。
只能哆哆嗦嗦地跟着那两个保卫科的干事，回到了那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轧钢厂。
在保卫科的审讯室里，许大茂见到了那个让他恨之入骨又怕之入骨的男人。
李大海。
他正悠闲地坐在椅子上喝着茶。
看到许大茂进来，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许大茂。”
他淡淡地开口了。
“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来吗？”
“我……我不知道。”
许大茂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不知道？”
李大海冷笑一声。
“你那些在鸽子市搞的小动作，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倒卖工业券、布票、粮票。”
“你说这些罪名，要是捅到派出所去。”
“你得在里面待几年啊？”
许大茂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哆嗦，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他知道李大海说的是事实。
这些事要是真被捅出去了，自己下半辈子就真的完了。
“李……李副所长，我……我错了！”
他再一次没有骨气地跪了下来。
“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饶了你？”
李大海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可以啊。”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您说！只要您能饶了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许大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说道。
“很好。”
李大海居高临下，看着跪在地上如同丧家之犬的许大茂，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要的就是把许大茂所有的尊严和骨气都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只有这样，这条狗才会绝对的听话。
“想让我饶了你，很简单。”
李大海慢悠悠地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地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我要你给我当一条狗。”
他的声音很轻，但听在许大茂的耳朵里，却不亚于一道惊雷。
当狗？
许大茂猛地抬起头，那双小眼睛里充满了屈辱和不敢置信。
他许大茂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以前在轧钢厂好歹也是个受人尊敬的放映员，在院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现在竟然要他去给李大海当狗？
这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受！
“怎么？”
李大海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不愿意？”
“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没什么跟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我只要把这些东西交到派出所去，你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捡肥皂了。”
“你自己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