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谢过了服务生,将U盘装进了兜里离开了。
乔楚生全程跟着走了个过场,但他心中却万分生气,若是他找到了那几个打人的,非得让那几个人好看不可。
“阿易,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吧!至于那些打人的人,等回来再找出来他们是谁。”乔楚生虽然心中愤懑,但还是尽量说服自己冷静下来,先去看看方呈的情况。
陆易自然也没有反驳。
两人打了辆车,很快地来到了医院里。
“姐,方呈怎么样了?”刚来到医院里,陆易和乔楚生便看到了正满脸悲伤,颓废地坐在医院旁椅子上的陆晴。
而陆晴却对陆易的询问一言不发。
陆易以为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他走了过去,坐在了自己姐姐的身边:“姐,方呈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然而陆晴依旧一言不发,只是嘴中不停地嘟嘟囔囔,似乎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
陆易感觉出自家姐姐态度有点不太对劲,他凑了过去想听听陆晴在说什么。
然而,他却只听到陆晴在不停的自责:“对不起方呈,这都是我不好,真的对不起方呈。要不是我非得要去什么迪厅,你也不会伤成这样子。”
听到不停自责的陆晴,陆易听的心都碎了。
他紧紧地搂住自己的姐姐,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陆易的怀抱太温暖了,陆晴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陆晴痛哭不止,不停地哭喊着说:“阿易,都怪我,要不是我非得要去,方呈也不会伤成这个样子。”
听着姐姐语气当中的懊悔,陆易也非常的难过,然而却也有些无可奈何。
抱着陆晴坐了一会儿,她这才止住了哭声,慢慢的平复起了情绪,又重新恢复成了那个冷酷的大姐大派头。
这会儿,手术也已经进行完毕。一名护士模样的人走了出来:“请问哪位是病患的家属?”
陆晴立刻凑了过去:“我是家属,医生,他怎么样了?”
那医生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状态不是很好,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患者的左手小指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砸断了,而且打人的人还挺狠,那手指处直接被什么东西给碾碎了。我们已经尝试进行修复,然而因为断指实在是被碾的太碎,所以骨头处已经接不上了。真是不好意思,患者的小指可能接不回来了。”
听到医生这话,陆晴颤抖着身体靠在墙上,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
陆易见状,赶忙冲过去扶起了陆晴:“姐,你没事吧?”
陆晴眼前发黑,她满脸泪痕对着扶着她的陆易喊着说:“给我把那几个人找出来,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医生见陆晴如此激动,也见怪不怪了。
他急忙将手术的单子拿了出来:“那还有一笔费用需要交,你们谁去?”
乔楚生见姐弟俩正伤心,于是忙走了过去将那单子接了过来,去前面交费去了。
好不容易安慰好陆晴,方呈那边的手术也结束了,陆晴撇开了陆易跟着护士一同进入了病房当中。
一直守到了半夜,麻醉剂量渐渐散去,方呈才悠悠的转醒。
“陆晴,”方呈艰难地扭头看向身边的女人,陆晴趴在病床边,正环抱着双臂已经睡着了。
陆晴听到了方呈的声音,立刻从睡梦中苏醒了过来,她一睁眼便看到了方呈正睁着眼睛盯着她。
陆晴的眼泪又一次流了出来,她想要过去抱住方呈,但是方呈的身上都是伤痕,她又怕碰疼了他,于是双手就那么僵持在了空中,没敢再动。
“方呈,对不起,要不是我的话……”陆晴的话还没说完,方呈便打断了她。
“不怪你陆晴,我是心甘情愿要保护你的安全的。无论将来有什么事情,我都希望能挡在你的面前!”方呈眼睛亮晶晶的,由衷的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谢谢你方呈。”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陆晴最感动的一次。
而且陆晴感觉自己的胸腔中那颗早已死去的,向往爱情的心脏竟然再一次的跳动了起来。
她看着面前的方呈,突然觉得也许这个男人就是她想要此生共度一生的人。
“方呈,你现在没有女朋友吧?”陆晴装作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
方呈不晓得陆晴为什么这么问,不过他还是老实地摇了摇头:“我没有,我当然没有女朋友。”
陆晴眼中灿若星河:“那你愿意我当你的女朋友吗?”
从医院当中出来,乔楚生和陆易都感觉心中有一腔怒火无从发泄。
两人迅速地回到了家中,将来U盘插入了电脑里,找出了当时的监控录像。
自然,他们很快的便找到了那几个打人的肌肉男。
陆易将这一段视频给截取了出来,然后通过手机发送给了自己的手下。
“帮我找到这几个人的具体姓名和地址,还有联系方式,要快,最多给你们一个小时。”
陆易的话就像是命令一般,他的属下立刻便行动了起来。
于是,还没超过半小时,陆易便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甚至还有个得力的属下告诉了陆易这四个人现在的位置。
四个人现在竟然已经逃到了另外一间酒吧,换了个地方继续嗨皮去了。
陆易和乔楚生眼中满是怒火,刚刚方呈的手伤的那么严重现在还在住院,没想到这几个伤人的人居然这么快便毫无负罪感的又换了个地方去玩。
“生生,你在家里休息,我去看看情况。”陆易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带,打算带人去酒吧中教训那几个混混。
乔楚生当然不会看着陆易独自前去。
第一他不放心陆易的小身板,万一被人伤了怎么办。第二方呈可是他的兄弟,伤了他的兄弟岂有置之不理这一说。
于是,乔楚生也满脸严肃地抓住了陆易的胳膊:“阿易,我也要去!”
陆易原本想要阻止,但是看到乔楚生眼中的愤懑神色,还是将涌到了嘴边的话给吞咽了下去:“行,那我们就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