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开始讲了哦!”
照例乔楚生先轻咳了几声,清了清嗓子,好像做什么好认真的事,绘声绘色的讲着:
“小兔子啊,要上床睡觉了。它紧紧抓著大兔子的长耳朵,要大兔子好好地听它说。”
“猜猜我有多爱你?”小兔子问。
“我大概猜不出来。”大兔子笑笑说。
“我爱你这么多。”小兔子把手臂张开,开得不能再开。
大兔子有双更长的手臂,它张开来一比,说:“可是,我爱你这么多。”
小兔子动动右耳,想:嗯,这真的很多。”
乔楚生坏心眼的边说边张开手臂比划着直到触到陆易的额头,陆易笑着往后撤撤身子,“别闹啊,继续往下讲。”
“我爱你,像我举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小兔子说,双臂用力的往上撑举。
“我爱你,像我举的这么高,高得不能再高。”大兔子也说。
哦,小兔子想,真糟,他又比我高呢。
小兔子又有个好主意,它把脚顶在树干上倒立了起来。他说:“我爱你到我的脚趾头这么多。”大兔子一把抓起小兔子的手,将它抛起来,飞得比它的头还高,说:“我爱你到你的脚趾头这么多。”
小兔子大叫:“我爱你,一直到过了小路,在远远的河那边。”大兔子说:“我爱你,一直到过了小河,越过山的那一边。”小兔子想,那真的好远。它揉揉红红的两眼,开始困了,想不出来了。
它抬头看着树丛后面那一大片的黑夜,觉得再也没有任何东西比天空更远的了。大兔子轻轻抱起频频打着呵欠的小兔子,小兔子闭上了眼睛。小兔子在进入梦乡前,喃喃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噢!那么远。”大兔子说,“真的非常远,非常远。”
“那,那大兔子想不出咯?”陆易笑了笑。乔楚生示意陆易躺好,慢慢的摇摇头继续往下读:“大兔子轻轻将小兔子放到叶子铺成的床上,低下头来,亲亲它,祝它晚安。
然后,大兔子躺在小兔子的旁边,小声地微笑著说:“我爱你,从这里一直到月亮,再……绕回来。”
他静静的合上书看着陆易,陆易垂眸想了片刻:“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比较呢?”
乔楚生一愣:“嗯……爱是无法衡量也不能比较的,大兔子和小兔子表达什么其实都一样,它们都是用了自己全部全部的力气,毫无保留的,拼命爱着对方。”
“就像……就像我爱你一样,我毫无保留的全身心爱着你。”
乔楚生把童话书放到一边,也不看去陆易,定定的望向远方,眼神很空。
“宝贝啊……我有时候,有时候真想,让你在我这里。在我怀里重新长大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火的照耀。乔楚生的眼里似乎盈盈点点的,有些像泪花。
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像只受伤的猛兽,低着头像说梦话一般喃喃自语:“阿易,我真想早点遇见你。”
他的这些话太过突然且迷蒙了,带着丝不详的意味,陆易拉住他的衣袖仰着头:“怎么了?”
乔楚生偏头不答,陆易却执着的很,乔楚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额,我胡乱煽情而已。”
“……”
陆易好容易内心触动,结果被乔楚生弄得整段弄垮掉。
“晚安。”
乔楚生趁机在他脸上捏了一把,快速而知趣的见好就收,得手就顺势躺在陆易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