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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让她死很容易温眠心里一动。
她知道霍习宴和他父亲霍政的关系并不好,霍政常年待在国外几乎不过问国内的事情,只在他母亲梦柳的忌日附近才会回来。
算算时间确实快到了。
霍政那个在她年少记忆里,永远带着疏离和冷漠却唯独对温鱼展露几分“长辈关怀”的男人。
他这次回来恐怕不只是祭拜那么简单。
车子驶入海城市区窗外的喧嚣重新涌来,和宁安村的宁静形成了鲜明对比。
温眠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脑子里却反复回想着刘母平静却充满力量的话语。
霍习宴看她神色稍缓紧绷的心弦也松了一些。
他拿起手机处理着吕淮发来的一些紧急事务。
老宅的电话仿似一个不详的预兆,盘旋在他心头。
霍政。
这个名字代表着冰冷、偏执,还有那段他极力想尘封的、关于火灾和母亲的痛苦记忆。
那场大火吞噬了他母亲梦柳的生命,也彻底改变了他和父亲的关系。
所有人都告诉他,是温鱼,那个时候还只是个邻居家不起眼小姑娘的温鱼,不顾危险冲进火场,将昏迷的他和母亲拖了出来。
即便母亲最终还是没能救回来,但温鱼成了霍家的“恩人”。
尤其是对霍政而言,梦柳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温鱼救了梦柳,又救了他唯一的儿子,这份“恩情”,在霍政那里被无限放大,甚至扭曲成了一种必须偿还的责任。
霍政因此对温鱼多了几分关注和纵容。梦柳去世后,霍政迅速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欲绝的国家,只在每年妻子的忌日回来凭吊,顺便“关照”一下温鱼。
只有霍习宴自己心里清楚,火场中那个模糊的身影,那双在浓烟中异常明亮的眼睛,那份把他拖拽出去的力量,感觉上并不像年幼瘦弱的温鱼。
但他当时意识模糊,没有任何证据。
而现在霍政回来了。
回到海城的别墅霍习宴安顿好温眠,交代吕淮加派人手确保她的安全自己则准备动身返回京市。
“你……”温眠看着他换上熨帖的黑色西装恢复了平日里那份生人勿近的模样,“回去小心。”
她知道霍政的难缠更隐约感觉到霍习宴父子之间那层看不见的坚冰。
“放心。”霍习宴走到她面前替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京市的事情处理完,我立刻回来。
你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等我。”
他的手指带着微凉的触感却让温眠感到一丝安定。
“嗯。”她点点头。
霍习宴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私人飞机划破夜空几个小时后降落在京市。
霍家老宅坐落在京市西郊占地广阔,建筑是旧式的园林风格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和岁月的沉淀。
然而此刻的霍宅却弥漫着一股压抑的冷清。
霍习宴走进主宅客厅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檀香,那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味道。
客厅正中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画中女子温婉美丽,眉眼间带着淡淡的忧愁正是梦柳。
一个身形挺拔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背对着他,正站在画前。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漠和威严。
“回来了。”霍政没有回头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嗯。”霍习宴应了一声,走到他侧后方。
霍政缓缓转过身。他的面容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年不过四十多岁,五官和霍习宴有几分相似,但气质更为阴郁冷厉。
他看都没看霍习宴,径直走到沙发边坐下,佣人立刻奉上刚沏好的茶。
“海城的事情,我听说了。”霍政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一个考古工地,闹出这么多事,还死了人。霍氏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霍习宴面无表情:“意外而已,我会处理好。”
“处理?”霍政放下茶杯,终于抬眼看向他,眼神冰冷,“你怎么处理?任由那个叫温眠的女人胡闹?因为她,工地停工,公司损失多少?现在又出了人命,连累得小鱼都……”
他顿了顿,提起温鱼时,语气里难得地带上了一丝人气,虽然那人气也是冰冷的:“小鱼这次受了大罪。她一个女孩子家,遇到那种事情都是因为你没有保护好她!”
霍习宴眉头微蹙:“温鱼的事情,警方在查。工地停工是配合国家文物保护,至于人命,是盗墓贼丧心病狂。”
“盗墓贼?”霍政冷笑一声,“我看,是有人不知好歹,非要掺和不该掺和的事,才引来了祸端!”
他话锋一转:“马上就是你母亲的忌日了。当年如果不是小鱼,你跟你母亲早就……”
他没再说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霍家欠小鱼的。她现在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这个做哥哥的,非但不替她讨回公道,还要为了一个外人,去查什么盗墓贼,让小鱼再次被卷入是非中心?”
霍政的声音沉了下来:“你对得起你母亲吗?”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
用母亲,用那场火灾,用温鱼所谓的“恩情”,来压制他,逼迫他。
霍习宴的脸色冷了下来:“一码归一码。零零不能白死,真相必须查清楚。温鱼如果是无辜的,我自然不会冤枉她。但如果她真的牵涉其中……”
“够了!”霍政猛地打断他,眼神骤然变得狠戾,“我不想听什么真相!我只要小鱼平平安安,名声不受损害!她是你母亲在天之灵都记挂的人!”
“至于那个盗墓贼,”霍政站起身,走到霍习宴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抓不抓得到,不重要。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查下去。”
霍习宴毫不退让地迎上他的视线:“不可能。”
“不可能?”
霍政重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弧度里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习宴,你是不是忘了,我想要一个人消失或者让她生不如死,有多容易?”
霍习宴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个温眠,我派人查过了。”霍政的声音压得很低,却仿似毒蛇的信子,冰凉地滑过霍习宴的心脏,“父母不疼,亲妹算计,孑然一身,在海城无依无靠。你说,如果她再出点什么意外,比如不小心从哪个高楼掉下去,或者被哪个逃窜的盗墓贼再次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