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
何妍停下手中的搅动咖啡的动作，礼貌而疏离的打了声招呼。
程朗听到了，却是有些不乐意的撇撇嘴。
“妍学妹，你可真冷淡啊，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叫我程哥的。”
何妍听出了程朗话里揶揄的味道，却不打算搭理。
“程总说笑了，那时年少不懂事。”
“不懂事？”程朗却是突然嗤笑一声，手撑在台子上，意有所指，“是不懂事还是太冷血？”
何妍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她有些不明白程朗这追着她的话刨根问底的意思。
搅动咖啡的手停了下来，何妍抬起眼，迎上程朗少有的严肃神情。
“程总，您这是什么意思？”
程朗顿了顿，突然问了句。
“你对阿衍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听到这句话，何妍愣了愣，有些窘迫的低下头继续搅拌手里的咖啡。
“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程朗却是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天花板后，又定定的看向何妍。
“你听到了吧，我之前和时衍说的话。”
何妍没有回答程朗的问题，但她下意识的想到了王岑。
她确实听到了，但她不明白程朗为何会如此关注这个人。
或者说，何妍有些不敢往那方面想。
可能吗？时衍知道了当年的事情。
何妍想了想，又觉着这不太可能。
时家的势力那么大，时夫人既然能手眼通天，自然不可能让时衍知道当年的事情。
何妍默了默，最后只是轻轻说了句。
“程总，我只是一个小秘书，我不知道您说了什么。”
听到何妍的话，程朗瞬间失望起来，或许是太过失望，程朗又突然笑了，只是那笑声里，带着满满的嘲讽。
“我真是为阿衍感到不值！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却……”
“你们在说什么！”
时衍的声音打断了程朗的话，何妍觉着有些冷飕飕的。
两人同时循着声音望去，就看到时衍穿着一身贵气的西装站在门边，冷冷的盯着他们。
程朗瞬间看明白了，他望了望何妍，又望了望时衍，有些好笑的开口
“不是，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怀疑我？”
时衍不说话，目光仍旧冷冷的。
“得，兄弟我都快为你操碎了心，你个重色轻友的……”
“何秘书，还不走？”
程朗话还没说完，时衍径直打断，睨了何妍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是。”
何妍把咖啡放在一旁后，赶紧跟上时衍的脚步。
程朗顺手拿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看向面前两人的身影，摇了摇头。
“阿衍，这一次，可不要再被辜负了。”
良久，程朗才对着已经消失的身影喃喃。
一口饮尽杯子里的咖啡，程朗转身准备走，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接起电话，电话里的声音十分恭敬。
“程总，王岑的资料都查到了。”
“嗯，发给我。”
三秒后，程朗拿着手机看了看，眉头不自觉的拧起。
……
何妍虽然跟着时衍的脚步走着，但是此刻的她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更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
何妍想着，离校庆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呢，难道现在有新的工作了？
“他和你说了什么？”
时衍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何妍吓了一跳。
何妍下意识答道。
“没什么，程总也就随便说说。”
时衍不说话，有些烦躁的点了根烟，却在瞥见何妍皱起的眉头时，又把它掐灭。
“饿了吗？去吃饭吧。”
时衍说完，何妍跟着他的脚步来到了大学的小吃街。
两人走了一会，时衍突然问道。
“想吃什么？”
时衍的语气，和他们还在一起时一模一样。
何妍有些猝不及防，但回忆来的太过汹涌，淹没了她的理智，何妍下意识的开口。
“过桥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