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程煜站在一旁，斜睨了他一眼，冷冷的开口道。
季航憋了憋嘴，捂着脑袋没敢说话。
“把他给我带走。”
慕程煜突然回过头对还愣在门口的那些保安说道。
保安们这才反应过来，方才他们是看了一场行云流水的殴打，居然没有反应过来制止吗？
好像是的。
不过，感觉打的真好。
反应过来的保安们赶忙涌了进来，架着还在哀嚎的季航走出了病房。
季雨凝回头看了看缩在墙角的季小翠，心里一阵自责。
“小翠……”她尝试着走过去。
“不要过来！”季小翠惊慌失措的喊道：“季航哥呢？”
“你到现在还惦记着他吗？他都对你那样了？你还惦记着他？”
季小翠根本就充耳不闻，道：“我季航哥呢？”
季雨凝莫名觉得很生气，道：“如你所见，方才被丢出去了。”
季小翠似乎有些迷茫，好像在低头咀嚼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雨凝走过去，揽住她的肩膀她也没有反应过来。
“小翠，听姐姐的话，这婚咱不结了，咱们去把孩子打掉好不好？”
她真的是受不了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了，如果这就是季小翠嫁给季航的结局，她希望她永远都不要再跟他有半分瓜葛。
闻言，季小翠突然抬起头来，像看怪物一样瞪着季雨凝。
好半晌，她才开口发问道：“你说什么！”
虽是个疑问句，她生生说出来祈使句的感觉。
季雨凝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呆呆的看着季小翠说道：“雨凝姐只是希望你幸福……”
季小翠没吭声，季雨凝觉得她应该是听懂了。
可是等了很久，季小翠还是义无反顾的回答，“不！我要嫁给季航哥，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季雨凝愣住了，她也搞不懂季小翠这么要死要活的想要嫁给季航，到底是因为太爱季航了。
还是因为她生病之后的痴傻。
季雨凝闭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回答：“好。”
在如今心智不全的季小翠眼中，嫁给季航已经成为了她的执念，这是她清醒时的唯一愿望。
现如今也成了她命中的劫数。
回去的路上，季雨凝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慕程煜也没敢说什么，只是一路默默地陪着她。
临到家门口的时候，季雨凝突然开口道：“程煜，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慕程煜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抚着她的背，慢慢的安抚道：“不管对不对，这些都和你无关，他俩自己的造化，我们只不过是路过而已。”
季雨凝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
她道：“可是如果我不逼季航的话，他也不用去娶季小翠。”
“这不怨你，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
慕程煜抱着她的肩膀，逼迫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说道：“如果他真的很反对的话，他完全可以放弃盛势集团的职位，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是季航怎么选的？”慕程煜冷笑一声道：“他做不到。”
慕程煜重新将她揽入怀里，继续拍着她的背道：“这些不是你的错，不是我们的错，是季小翠和季航自己的选择，与我们无关。”
季航可以选择不娶，可是他没有那么做。
季小翠也可以选择不嫁，可她也没有那么做。
这件事情，他们看似无从选择，可是却处处透露着自由。
季雨凝看似操持着一切，可是却给了他们足够的自由。
季雨凝沉默的点了点头，道：“可是程煜，我这两天一直心神不宁，我……我总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就在今天，就出了季航大闹医院，醉打季小翠也是一件十分糟心的事情。
“没事，别想那么多，回去好好睡一觉吧。”慕程煜安慰着她说道。
季雨凝点头应了声：“嗯。”
晚上季雨凝精疲力尽躺在床上的时候接到了姜子薇的电话。
“雨凝姐姐，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姜子薇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也很甜蜜，将季雨凝周身的疲惫都驱逐了一大半。
“怎么了啊？发生什么美事了？看把你高兴的。”
季雨凝也忍不住嘴角上扬调侃道。
“雨凝姐姐，顾晔学长明天约我一起去郊外骑行，踏秋哦！”
季雨凝在电话这边都能听到姜子薇手舞足蹈的声音，她肯定扭了一套华尔兹的动作。
季雨凝皱起了眉头问道：“顾晔约你你有什么可高兴的？傻不傻啊？”
“雨凝姐姐，我告诉你哦，这其实是江哲学长他们宿舍的集体活动，只不过每一个男生基本都邀请了一个女伴，我就有幸被顾晔学长邀请了，到时候肯定能见到江哲学长……”
姜子薇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季雨凝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她怎么觉得事情越来越朝着复杂的方向发展。
“子薇，”季雨凝喊了她一声，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你知道顾晔学长为什么约你吗？”
“因为我们玩的好啊，顾晔学长人特别够意思，真的，要不是他这次……”
“子薇，你缺心眼啊？”季雨凝叹了口气，无语道：“你该不会是没有看出来吧。”
“你那个顾晔学长喜欢你。”
“啊？”
季雨凝话音刚落姜子薇就不可置信的张大了嘴巴。
“不……不可能吧……顾晔学长他怎么会喜欢我？他都是把我当妹妹看的……”
“得了吧，”季雨凝直接否定她道：“你姐姐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来了。”
“既然都带女伴，那我估计啊，你江哲学长肯定也会带。”
姜子薇这回更惊讶了，惊讶中还透露着紧张，“那怎么办啊？雨凝姐姐，那我该怎么办啊？”
季雨凝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瞬间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操心的命。
天天操心完这个操心那个。
刚操心完弟弟，又操心妹妹。
“我看你还是不要去去了。”季雨凝直截了当的回答。
“顾晔学长的心思，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明天如果答应跟他一起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