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戴颈圈的时候,季雨凝已经瞅准了一个趁手的凶器,那就是摆在沙发旁边的一个陶瓷摆件。
她悄悄拿起那个摆件,背在身后,走向专心套颈圈的慕景伦。
可是她没想到,这房间里的灯光并不是一个方向,而是四面都有灯光,所以,她的四周都有灯光照射的阴影。
恰好有一道阴影,被远处的壁灯拉得很长,落在了慕景伦的脚下。当季雨凝高高举起陶瓷摆件要砸的时候,慕景伦看着脚下的阴影,一闪避开,一掌拍在季雨凝的胳膊肘下面。
季雨凝不防慕景伦竟能避开,只觉得胳膊肘外侧传来剧烈的酸麻感,手里的陶瓷摆件立刻就握不住,“哓啷”一声落地碎裂!
慕景伦动作无比的快,马上绕到了她的身后,用手铐上的锁链,猛然缠住了她的脖子,直接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他的神情变得狠戾凶残,“死丫头!你想杀老子?!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
“放开我.....”季雨凝抓着脖子上的锁链,拼命想透过气来,可是慕景伦根本没有打算放开她,直接拖着他,把他往一旁的床上拖去。
他松开锁链,把季雨凝往床上一丢,双手抻着锁链再次压在她的脖子上。
“季雨凝,慕程煜有什么好?他一个母胎单身狗,能比我厉害吗?他的婚事自己做不了主的,没有我爷爷和我大伯母点头,你就只能是个女佣,见不得光那种!”
“但我不一样啊,只要你识相一点,乖乖跟了我,过了今晚,我保证,立马跟你领证结婚,怎么样?”
季雨凝现在床垫里,就已经闻见了一股让人恶心的脂粉味,好像还是很多种香水,很多种化妆品的味道.....
她简直都快要吐了,好在陷在床垫里,脖子上的锁链就没有那么紧,有空隙,她就用左手的手指紧紧扣住锁链,给自己争取补充氧气的时间。
“慕景伦,我宁可一辈子当程煜哥哥的佣人,也不愿意当你的老婆!”
“为什么?!”慕景伦不理解,他明明比慕程煜更受女士的欢迎,为什么季雨凝偏偏不买账?
季雨凝咧了咧嘴角,冷冷一笑,“因为,你是个太监!”
说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起右拳,狠狠砸在慕景伦身侧的腰眼上!
这个部位虽然*,但是偏偏不经打,饶是季雨凝拳头没有多大力气,还是令慕景伦感到一股剧痛,手上不禁放松了锁链,惨叫一声。
“啊!季雨凝……“
还没等他骂出来,季雨凝已经趁着他痛得弓身的当口,一个高抬腿!
“嗷呜——”这下,慕景伦连骂也骂不出来了,疼的“嗷呜嗷呜”在床上乱滚。
看准时机,季雨凝飞快地跑向密室门口,打开门,趁着密室里的光线,她看清楚外面是个酒窖。
而她走过的那个石砌楼梯,赫然就在不远处。
她仿佛看见了曙光,一口气跑到了地道门口,拉住那个圆形的厚重木门,狠狠晃了几下,可是门竟然纹丝不动。
这时,慕景伦从密室里挪了出来,手里拿着个手机,对仆人吩咐,“季雨凝想跑,都到酒窖来!这个小贱货,抓住她,给你们几个兄弟开荤!”
季雨凝听了,头皮一麻,却忽然想起,刚才司机带她进来的时候,这扇门似乎传出了轨道推拉的声音!
这是个有轨的推拉门!
她急忙用力握住把手,向左侧猛的一拽,木门果然平移开了,露出一道她可以经过的狭窄缝隙。
她折溜一下就从缝隙里窜了出去!
可是好不容易呼吸到户外的空气,却发现十来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冲她跑了过来!
“站住!”
“往哪儿跑!”
季雨凝的心都仿佛沉进了那漆黑的夜色,一点点曙光都看不见了。
后面有慕景伦那个*,前面有一大群一只手就能把她举起来再摔下来几十次不累的保镖打手。
她,根本无路可逃!
身后传来慕景伦微微发颤却依旧邪恶的声音,“死丫头,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你以为慕程煜喜欢你,你就能对本少爷为所欲为?区区一个女佣,真以为他会多在乎你?”
“等你被这些人享用完,我再把你送到会所里,让你见见世面.....等慕程煜几天之后找到你,怕是恶心得看也不想看你一眼!”
“你们敢!”季雨凝恨得尖叫,“慕景伦,你要是敢让这些人碰我一指头,我就是死也要拉着你垫背!”
“你们还愣什么,给我上啊!”
慕景伦对季雨凝这样一个小女生的威胁,丝毫也不放在眼里。
季雨凝害怕极了,用尽力所有的力气,狠狠撞开面前的一个保镖,不管不顾地往外围冲。
她宁可一头撞死也不愿意被人糟蹋,所以不走正路,仗着身子轻灵瘦削,专门往花圃、灌木丛里钻,竟然也借助一些不太好经过的植物、障碍,躲开了好几次保镖的捕捉。
但是对方人多势众,还不断有保镖从远处赶来支援。
季雨凝终究是无路可逃,被这些表情狰狞的黑衣人慢慢围困在花园中央的喷泉旁边。
就在这时,这个庄园门外的马路上,忽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跑车马达声,震得季雨凝足底都是麻的。
慕景伦一听这马达声,脸色顿时一变,“不好!是那个家伙爱车的马达声!真该死,他怎么这么快就找来了......”
慕景伦立刻命令身旁的保镖,“快!开车,从后门溜!”
马达声顷刻之间已经到了门口,门口的保安本想关着大门阻拦一阵子,可没想到,门外那辆金色的跑车竟然开足了马力,猛然冲向了那两扇高高的铁艺大门。
在跑车坚硬的车头和闪电的速度之下,大门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轰然倒塌!
金色的跑车顶着两束刺目的灯光,直接冲向季雨凝所站的那个汉白玉雕塑喷泉,吓得保镖们全都一哄而散,在两侧花坛里倒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