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认识也不过几天，没想到小鹿就已经对她如此熟络。
“销售额怎么样啊？”季雨凝的心里倒是只有事业，“刚才听婉婉说，情况好像还算不错。”
“是！”小鹿拿出手机，将上方的数字展示给季雨凝看，“库存全被卖空了。”
“以前公司大多时候都是收到定制珠宝的订单的时候才会有这么大的收益额，没想到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一天。”小鹿一直跟在季雨凝的身后，活脱脱像是一个迷妹，“还有啊，季雨凝姐，我们老总刚刚给我打电话，说下次合作的事情。”
“合作吗？”季雨凝倒是颇为满意，要说起下一次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也不是不行。”
小鹿眼里顿时发出光亮，“季雨凝姐，我就等着你这句话！”
“到时候我会把详细的合作计划列给你。”她嘀咕着，“要是有任何的问题，您及时联系我。”
季雨凝点了点头，转而走到外头，转眼一看，梁婉婉竟然已经不在。
今天用了她的场地，她理所当然应该付出些什么。
季雨凝拍拍手：“大家等下收工以后，去聚个餐吧。”
“第一次开播能够这么顺利，和在座的各位也脱不了干系。”
门外，梁婉婉听到屋内传来的欢呼动静，注意力却一直集中在她的手机上。
她已经给江城发送了无数条消息和语音，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他到底去哪里了？
梁婉婉的心空空的，以往她不是没有和江城吵过架，只是没想到，今天会突然生出这么一出来。
当天晚上，烧烤店里。
梁婉婉看着眼前诱人的烤串，提不起一丝兴趣。
季雨凝作为主场，自然得活跃气氛。
“大家都别客气。”季雨凝招待着，“今天要是没有你们，直播也不会这么顺利。”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应着：“还是季雨凝姐有一套。”
“这珠宝，换做是别的主播，哪里能够轻易hold住。”
有位女同事在那里不忘提一句，“还好口袋里钱不够多，不然我看了也心动。”
梁婉婉倒是不免被她这番话逗笑，是啊，她就是因为钱多，所以才会和人吵架。
“婉婉？”季雨凝伸手推了推身边的人，“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他，让他过来吃饭？”
“爱吃不吃。”梁婉婉显然是在气头上，“他算什么东西。”
“老娘不过就是买了两条项链，他就这么赖我。”她拿起起子，利落地打开啤酒瓶盖子，“结果呢？”
“管他呢！”
季雨凝拍拍梁婉婉的肩膀，“你别多喝，别忘了上次喝酒喝多的经历。”
然而，梁婉婉却是根本不听劝。
季雨凝没了办法，只得任由她这般。
突然，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慕程煜打来的电话。
已经十点了，她却还没说起回去的事情。
“喂？”季雨凝尽量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我在和婉婉吃宵夜呢。”
慕程煜听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
“没事，我今晚可能得晚点。”听筒里，她还能够听到纸张翻页的唰唰声，很显然慕程煜还在忙活，“你要是比我早点，就先睡吧。”
“女魔头的事情？”季雨凝倒是脑子转得飞快，立马意识到此事，“你回家把资料给我吧。”
“我到时候仔细看看。”她回头看了一眼餐桌上坐着的众人，有几个已经因为喝多，明显涨红了脸。
而梁婉婉，则是一如既往地缩在位子上一动不动。
“好。”
挂断电话后，季雨凝回到位置上坐下来。
梁婉婉手里握着一瓶啤酒，仰头一口又一口地喝着。
“婉婉，你小心点。”她缓和道，“这酒喝多了可不好受，而且你还灌那么急。”
“急吗？”梁婉婉嘀咕出声，“我怎么觉得，这酒还不够猛呢？”
季雨凝知道，梁婉婉这是彻底上头了。
“是不够的。”既然如此，她不如直接顺着梁婉婉的心思说下去，“你要更猛的，就直接去找江城，而不是在这里灌酒。”
说完，季雨凝直接伸手将梁婉婉手里的酒杯一把抢了过来。
“你给我！”梁婉婉下意识去夺，却被季雨凝直接放在了身后。
这下好了，她手边彻底没有酒了。
“你少喝点。”季雨凝也是为了梁婉婉着想，“有什么事情，明天醒来好好和江城谈谈，不就好了？”
“谈？”梁婉婉突然笑出声，“我倒是想要听，他给我这个机会吗？”
看样子，这两人之间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状态。
季雨凝只好隐忍心中的情绪，拍拍梁婉婉的肩膀：“今晚去我那里吧。”
“你这样子，就算是回了家。”季雨凝嘀咕着，“也会出问题的。”
不知怎么的，梁婉婉突然安静了起来。
她就这么靠在季雨凝的肩膀上，一下下呼吸着，时不时发出一声啜泣，“你说，他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我就是看项链好看，花的也不是他的钱。”
季雨凝能够理解梁婉婉此刻的心情，但她不知究竟该怎么形容。
她与慕程煜之间，并没有太多的财产纠葛，两人虽说不是完全意义上的门当户对，但也大差不差。
但与江城梁婉婉比起来，两人又简直不要太过于般配。
“明天再想。”季雨凝安抚着，“现在想再多，都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似乎是因为酒喝得差不多了，梁婉婉竟然靠在季雨凝肩上睡着了。
现场再怎么纷纷扰扰，都与她没有任何的关系。
小鹿本想拿着酒杯过来敬季雨凝一杯，看到梁婉婉趴在季雨凝肩头，便也不好意思再说些什么，只好对着季雨凝做了个手势。
季雨凝点点头，示意已经明白。
一行人散场，季雨凝跑去前台买了单。
时候已经不早，季雨凝决心还是打电话给慕程煜，说起回去的事情。
然而，电话拨通后，久久没有人接起。
看样子，慕程煜还继续在办公室里忙活。
季雨凝只好一人将梁婉婉送到车里，替她系好安全带，关上车窗门的一瞬间，季雨凝总算松了口气。
回到家里，季雨凝又拍了拍梁婉婉的肩膀。
谁知梁婉婉只是动了动嘴巴，随即吐出一句：“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