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是去度假了。”在慕程煜眼里看来，季芸则是那种贪图享乐的人，尽管心中打着小算盘，但一切都是利己为主，“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那钱足够她用一辈子了。”
季雨凝夹起一筷子菜送进嘴里，总觉得有些索然无味。“罢了。”季雨凝顿住，“我老是去想她的事情做什么。”
慕程煜察觉到季雨凝的不对劲，赶忙接上一句：“真要有什么事情，我也会叫人盯着。”
季雨凝抬起头，正好对上慕程煜的眸子，深沉而又有力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吸进去一般。
“看我做什么？”慕程煜倒是被季雨凝这么盯着不好意思了，“赶紧吃饭。”
“看你好看啊。”这几个字从季雨凝的嘴里说出来，倒是带了几分别的意味。
一瞬间，慕程煜竟然觉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事情，忙着开始转移话题，“过几天，我们家可能有场聚会。”
“聚会？”说来，自从上次婚礼后，季雨凝便许久没有与慕家人见过面，这突然提起此事，还真是有些唐突。
“计划着，怎么也得带你过去。”慕程煜吃完了饭，放下筷子，“很多亲戚都只是见过几面，估计现在转头就不认识了。”
季雨凝倒是不惧怕见面，只是担心她的那点小心思被慕程煜察觉。
“不愿意吗？”下一秒，慕程煜便大胆问出口。
季雨凝立马摇头否认：“倒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怕尴尬。”
“不会。”慕程煜捏着季雨凝的手臂，两人的动作过分亲昵，“这不是还有我在吗？”
“而且不止是家宴。”他不忘补充，“还会有不少的业内人士出面。”
慕家在圈内的名声早就传播海外，此次宴会，也一定能够请来不少的知名人士。
“你就当是去交朋友的。”
这番话倒是彻底让季雨凝放下戒备来，只是现场要是认识什么从前的好友，事情可就顿时变得不简单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至少眼下，季雨凝还不需要为自己的马甲而发愁。
几天后，季雨凝又一次收到了合作方寄来的成品。
这一回的珠宝质量明显比之前好上许多，甚至还有专员赶来与她对接。
季雨凝拿起一枚戒指，通红的质地，精细的切割，再配上精心挑选的戒指托，如此看起来，卖相真是极好。
“我们公司的珠宝，季总你肯定懂得。”对接人员笑眯眯得，看着让人顿时觉得十分亲切。
“还是得按着图纸来。”季雨凝总算是从中找回了感觉，“上次的拿到手里，太差强人意了。”
“明白明白。”对接人员突然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季总叫我小鹿就可以。”
小鹿。
季雨凝看了一眼名片，既然人家都已经这么说了，倒不如来个亲切点的称呼。
“可以的。”季雨凝手下名片，继续研究手中的珠宝。
这些都是入门级别的珠宝，不算太高档，但绝对也算是拿得出手类型的。
“库存什么的，你们清点了吗？”季雨凝提问说。
对接的工作人员早就做好功课，“已经清点完毕了，就连链接也制作完毕。”
“但是线上直播，最需要的还是流量。”合作方这次也是拿出了实打实的诚意出来，“如果利润可观的话，我们会适当调整一下我们的比例。”
这些季雨凝早在之前就做了功课，她自然知道网络直播的套路。
更何况，她不是还有梁婉婉吗？
这世上就没有这位祖宗办不成的事情。
“可以的。”她点点头，示意让小鹿将相关资料留下，“到时候快临近直播的时候我再来找你吧？”
小鹿应着，很快就出了办公室。
出门的时候，季雨凝只说是与梁婉婉有约，可并没有说两人究竟去干嘛了。
好在慕程煜那边还有几个难缠的客户，不然她也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怎么样了？”季雨凝拨通了梁婉婉的电话，“我的好姐妹。”
“你放心，我已经帮你投放广告了。”梁婉婉在此之前做过一段时间直播，“到时候你就挂靠在我们公司旗下。”
“收入什么的，我不来管你。”毕竟是姐妹，有些事情确实是没有必要争执，“但是你必须把宣传费给我啊。”
“瞧你这！”季雨凝忍不住调侃着，“你还怕我会跑吗？”
梁婉婉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不是怕你会跑，是怕你家那位发现以后来找我。”
“放你的心。”她伸了个懒腰，同时将手上戴着的手套摘下，“他最近忙着公司的事情，不会来参与的。”
“真的？”梁婉婉还是有些放不下心，“到时候要是找到我，我怎么解释？”
“你就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我的身上。”季雨凝倒是想得开，“更何况，过几天，我还得去替他谈生意，他能不好好对我吗？”
此话倒是一点不假，几天前慕程煜就已经约好了上次那位女魔头。
“行行行。”梁婉婉等在江城的办公室门口，来来往往的员工注意到她的出现，都纷纷鞠躬敬礼，惹得她好生不自在，偏偏还要再挤出一抹笑容来，“对你好就行。”
挂断电话后，季雨凝总算是松了口气。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明晚的试播。
翌日傍晚，季雨凝特意和梁婉婉通了消息，说是一起出去逛街了。
慕程煜倒是也没多想，光公司的那些事情，就已经让他忙得不可开交。
“等下啊。”梁婉婉指导着，“老师说没有问题以后，你再开播。”
“我已经替你买了同时间段最好的推荐位。”这些对于梁婉婉来说已经十分熟悉，“到时候直播间一定会有不小的流量。”
“那位？”她的视线停留在小鹿身上，只见她忙前忙后，整个人就像是颗陀螺一般，根本停不下来，“是谁？”
“小鹿。”季雨凝回答着，任凭化妆师在她的脸上造作，“珠宝公司那边派来对接的。”
“看着倒是挺年轻的。”梁婉婉看着季雨凝的妆容，再三提醒着化妆师，“你可不能给我搞砸啊。”
“明白明白。”化妆师暗自捏了把汗，“一定不会搞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