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凝在会议室里大杀四方的消息立刻传到了总裁办公室。
沈玉莲听说了这件事，忍不住拍手称赞，“果然是我的好女儿，雨凝是我的矛，子薇是我的盾，两个人互相支持一定能够逐步拿下姜氏集团的控制权。”
从会议室走出来已经是中午了，姜子薇饿得肚子“咕咕”地响。
“啊，姐，今天早上可把我吓死了。”
姜子薇至今还无比后怕，姜玉菱竟然非要看她出丑，直接cue了她。
拍了拍姜子薇的肩膀，季雨凝笑了，“这不是说得挺好，连我都没有想到，你可以说得这么好。要知道这些大公司的高管几乎没有自己能够回答问题的，全部都要靠部门里的智囊团。”
终于松泛了下来，姜子薇几乎要哭了，“我那是因为大早上陆文给我押题了，送命题都能押上，真是万里挑一的好师父！”
季雨凝刚和姜子薇分别，要回自己的办公室去，便在走廊上遇见了姜玉菱。
“真是不错啊，刚来，就讨了股东们的欢心。不过挣钱才是硬道理，如果你的部门不挣钱，就等着被瓜分蚕食吧。”
姜玉菱扔下一句狠话，便转身离开。
但这对于季雨凝来说本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打了个电话给原来的经纪人，果然给她就打包送过来一个业务助理，季雨凝想要让姜氏集团的时尚企划部走上正轨，只能利用自己身上现有的价值，并且榨干。
凯恩背着包来到姜氏集团的楼下，觉得有些憋屈。
自己明明是个摄影师，凭什么改行当经纪人啊？而且还是给这种大公司的富太太当经纪人，还不如多去几场活动，给小明星拍图来得挣钱。
走到传说中的时尚企划部门口，凯恩看到的是两个正在吃盒饭的女人的背影。
这个空间里没有人，没有装饰，像是一个刚刚开辟出来的新部门。
他就知道！好事儿才不会轮到他！
算了算了，就来打个招呼就走，他才不要接这种工作。
仿佛注意到了背后的目光，季雨凝回过头，看着背着包、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立刻热情地迎上去，“你就是凯恩吧？”
是她！
那一天！他拍到的那个复古美女！
听说是个超级模特，但是他不是那么喜欢蹭热度的性格，便也没有多关注。
“我！我是！我是！”
凯恩决定收回刚刚自己的想法，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想要捧红的人，他一定一定，要把眼前的这个女人再一次推到耀眼明星的位置！
两个人握了手，季雨凝倒是个接地气的，问道：“吃过饭了吗？我还订了一份盒饭，你吃吗？”
凯恩哪里还客气，能够和季雨凝一起吃饭，简直是自己这个小粉丝梦寐以求的事情啊。
“没吃没吃，我刚进来就闻到这个盒饭的香味了！”
其实，他吃过了。
但是这么好的增进团队感情的机会，他怎么会放弃呢。
三个人围在桌子上吃盒饭，季雨凝的样子确实让露丝和凯恩都觉得意外。
“季小姐，你和我印象中还真不一样，我以为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呢，没想到也吃盒饭。”
露丝这话说得，季雨凝差点儿把嘴里的饭给喷出来。
她连忙摆了摆手，“千万不要这么觉得！我就是个普通人，我几年前也住小小的出租房，也是过着吃盒饭的日子，能够有两荤两素，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这话把露丝和凯恩都给逗笑了，原来富家千金、总裁夫人也这样平易近人。
“而且呢，咱们这个部门，任务重、节奏快，能够好好吃饭其实是奢望，所以要趁着现在多吃一点。”
这一点化妆师露丝和摄影师凯恩都深有体会，他们这个行业，的确是作息不规律、吃饭也不稳定。
“哟！季总监是不是不知道公司的高管食堂在哪儿啊，怎么在这儿吃盒饭呢？”
一听这个熟悉的声音，季雨凝就知道是姜玉菱。
她还真是贼心不死，这才一上午，有事儿没事儿就要来骚扰她。
要不就是开会害她迟到，要不就是用姜子薇来戳她的心窝子，连喝咖啡、吃食堂这种事情都要来说。
季雨凝根本就没有回头理她，背对着她说道：“高管食堂？怎么姜氏集团还搞上等级制度了？没点儿职位还不能吃好一点儿的饭了？”
“你这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这种穷酸性子的人，就只配吃这种穷酸的盒饭。”
筷子一下子扔到了地上，季雨凝站起来，走到姜玉菱的面前。
两个女人对峙了几秒钟，谁都没有对谁让步。
“好啊，我这就去提案，让公司取消高管食堂这种骚操作。搞等级制度，真以为自己有钱就能够高人一等了？”
姜玉菱倒是完全不害怕，“这个食堂是高管和股东们的权力，他们就是喜欢这个优越感，你不可能说服他们取消高管食堂的。”
“哦？”
季雨凝冷哼了一声，她还真没有遇见过什么特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也还没有遇上一件她季雨凝做不到的事情。
“你等着瞧吧，我会让他们取消高管食堂的！”
权力可以用钱买。
季雨凝无限清楚，特权再重要也没有利润*，这些吸血鬼一样的资本家要特权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做什么？
站在原地看着季雨凝远去背影的姜玉菱，狠狠地在原地踱了一脚，再看了一眼正在时尚企划部里看戏的两个嘴里还叼着肉片的人，她更加生气。
“季雨凝，我就不信了，你还能颠倒黑白了？”
姜玉菱也离开了这层楼，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来回地走了几圈，她打了个电话给杰森。
“杰森，拜托你捧一捧项枫枫，无论用什么手段，我要看到她成为吸金王，看到她成为顶流！”
杰森在电话那边正监督着项枫枫新写真的拍摄现场，乍然听到姜玉菱这话也有些惊讶。
“好，你这是要正面和季雨凝杠上了？你们同一家公司，不至于吧？”
“至于！我难道还会在姜氏呆一辈子吗！你瞧瞧那母女三人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