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休息了，所以没有给你打电话。”慕程煜也是为了季雨凝考虑，所以才会直接出现在这里，“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要是我换位思考一下。”
“半夜我的床边突然多了一个人，怎么都会被吓到的。”
“你还有脸说！”季雨凝直接握紧拳头，朝着慕程煜的胸口捶去。
似乎是有些恼怒，但又带着几分娇羞。
“我的错我的错。”慕程煜止不住道歉着，“快点睡吧。”
“刚才的车坐的我晕乎乎的。”
季雨凝转过身，一把抱住慕程煜的腰肢。两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那种熟悉的安全感扑面而来，让季雨凝心中的困意因子瞬间被提起。
“好。”她应着。
这一晚上，季雨凝总算是睡踏实了。
翌日清晨，她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位已经空了。
昨晚明明比较累的人是慕程煜，怎么今天他还会起得这么早？
季雨凝抱着疑惑的态度，直接走下了楼，却发现慕程煜已经坐在办公桌前，聚精会神看着屏幕上的相关文件。
“你醒了？”慕程煜手边放着一杯咖啡，“我还以为你还能继续睡呢。”
“这不是身边没有人了吗？”季雨凝倒是丝毫没有掩饰心中的想法，径直朝着慕程煜的方向走了过去，“你这不是还有工作吗？”
她瞬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些天慕程煜一定没有少为工作的事情发愁。
而她又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才使得慕程煜要急匆匆赶来陪她。
“没事。”慕程煜摇了摇头，“我倒是觉得我这时候过来。”
“还是个明智的决定。”
“明智？”季雨凝有些不解，一副疑惑的神情。
慕程煜翻了翻手边的文件，从中抽取出有用的递到季雨凝的面前，“你看看，这上面的内容。”
“可都是真的。”
季雨凝这几天忙着医院的事情，还没有听说什么与公司有关的消息。
现下见到慕程煜递来的这份文件，颇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柳芬这是在做什么？”季雨凝直接发出疑惑，“这季家的股份，纵使是再怎么不想要，也总得拿在手里吧？”
慕程煜也表示他有同样的疑惑，“是，我也奇怪呢。”
“我还去托人拉取了季氏最近的报告。”他嘀咕着，“没有任何的财务问题。”
“这做法，是让我有些无法理解。”
季雨凝拿出手机，下意识想要联系季子豪和爷爷，却被慕程煜直接拦住。
“别。”他身为一个旁观者，已经尽量不让自己牵涉其中。
季家的事情，慕程煜知晓得不少，但也不是全部。
至少现在就柳芬的事情而言，他也是摸不着头脑的，但直觉告诉她，季雨凝现在不应该这么做。
“爷爷最近的身体有些变好的趋势。”慕程煜开始转移话题，“这时候就不要过去打扰他了吧。”
“那……”季雨凝还是耐不住性子，止不住想要联系谁，“要不我去问问我爸。”
“没事。”慕程煜伸手指了指手边的文件，冲着季雨凝示意说，“你看看这上面的名字，是我。”
这下，季雨凝才注意到，原来这股份，完全到了慕程煜的手里。
季雨凝攥着手里的资料，心里想着的都是与季家有关的事情。
既然柳芬已经开始对股份下手，那是不是说……
想到这里，季雨凝直接摇了摇头。
“不行。”她担心极了，“爷爷。”
“那个李医生。”她的心思全然已经放在李医生身上，“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吗？”
“嗯？”慕程煜对季雨凝这一副反应颇为意外，“怎么突然想到李医生的事情？”
“还不是因为柳芬。”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眼下，她和慕程煜已经离开爷爷，他们实在是有余地对爷爷下手。
“你是担心，李医生对爷爷下手吗？”
慕程煜不是没有和那位李医生见过面，总觉得面相看着不像是什么坏人。
“是。”季雨凝点点头应道，“可是现在……”
她看着手里的这些文件，属实不知道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
“不会的。”慕程煜倒是丝毫没有任何的担心之意，“爷爷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更何况，你不是也有李医生的联系方式吗？”慕程煜安慰说。
现在的季雨凝实在是多想了些，现实里根本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我……我去问问。”季雨凝放心不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的时候，双手都是颤抖的，“谁知道会不会在暗中做些什么。”
“先打电话给爷爷。”慕程煜提议说。
既然季雨凝如此放心不下，倒不如让她直接见到爷爷。
于是，慕程煜拨通了视频通话。
与此同时，那边的季老爷子才刚刚醒来。
季子豪拿着手机，提示音一直在耳边环绕。
抬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时钟，这都已经九点多了，爷爷竟然还没有醒。
“爷爷？”他敲了敲门，“你还没有醒吗？”
老爷子颤颤巍巍地站起身，这才走过去推开门，示意让季子豪进来。
“怎么了？”老爷子的步子有些颤颤巍巍的，看着似乎是有些不大对劲，“这不是还早嘛？”
“还早嘛？”季子豪不解极了。
平日里，老爷子都是七八点钟就睡不着。
没想到这几天，竟然可以一觉睡到九点多。
这属实有些不太正常。
“可能是昨晚迟了点。”然而，对于老爷子个人来说，却是丝毫没有任何的问题存在。
季子豪接受了慕程煜的视频通话，连通的一瞬间就看到两人聚在一起。
“你到了？”季子豪嘀咕着，“看样子，休息得还算不错。”
不知怎么得，季雨凝听着这话，脸颊瞬间变得通红，都有些不好意思再抬起头来看着摄像头。
“爷爷，爷爷还好吗？”慕程煜直奔主题，并没有和季子豪在这种无用话题上绕太多的弯路，“昨天走的时候，忘记上楼去看爷爷了。”
“哎？”季老爷子这下才反应过来，“原来慕程煜已经去季雨凝那里了啊。”
季子豪看着老爷子这副反应，心中的疑惑愈来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