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地上起来，依旧紧紧攥着季雨凝的手，怎么都不肯松开。
手指上的鸽子蛋实在是太过于瞩目，在周围昏暗烛光的作用下，依旧看得一清二楚。“什么时候不是？”季雨凝被慕程煜带着落座，走之前慕程煜还不忘在季雨凝脸上落下一个吻。
慕程煜对季雨凝的答案很是满意，以致于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
“对了。”季雨凝突然想起展览会的事情，“过几天我可能要出个差，展览会邀请我过去。”
“去鉴定？”慕程煜怎么有种当空泼下一盆凉水的感觉，“必须去吗？”
季雨凝拿起叉子，正打算将食物送进嘴里，听到慕程煜这番话，怎么总觉得醋意满满。
“是不想让我去吗？”季雨凝笑着问道，语气带着几分调侃。
“你说呢？”他双手托着下巴，“要是不可以，能不能带我去。”
季雨凝噗嗤笑出了声，没想到慕程煜竟然会这么回答她。
“你要是愿意，我当然可以。”她思索着，“只是，我们慕总最近……”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慕程煜立马开口，“最近，事情就快处理完了。”
“只要慕总愿意，我求之不得。”慕程煜先一步举起酒杯，季雨凝随即跟上，昏暗的烛光照耀下，两人的脸庞都愈发模糊。
但正因为这种朦胧感，才拉近了彼此间的暧昧距离。
季雨凝看着手指上的戒指，思来想去也没想到究竟该用哪种方式公开。
“在想什么？”慕程煜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主动问道。
放下手里的餐具，季雨凝缓了缓，“在想怎么让别人看到我手上的戒指。”
“这还不简单？”慕程煜没想到季雨凝的想法竟然会这么小女生，“改天我去买个头条。”
听到这里，季雨凝立马皱紧眉头，“买头条多俗啊。”
“算了，就把戒指留在我自己手上，让别人来发现。”
慕程煜没出声，算是默认了。
晚饭过后，两人又是腻歪得很。
“那个，你今天白天？”季雨凝总觉得在这样的氛围环境下问起工作的事情有些扫兴。
“在忙收购的事情。”他的声音总能带给季雨凝别样的安全感，两人手牵着手走进电梯里，恩爱得羡煞旁人。
只是，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从电梯里出来的，竟然会是她。
季芸见到两人甜蜜的这副样子，颇为不敢相信她的眼睛。
这可是她的慕哥哥，今天竟然和这个女人成双成对地出现在这里。
明明这几天慕程煜该忙活收购的事情，怎么还有空出现在这里？
才一回头，季雨凝手里那颗闪亮亮的戒指映入她的眼帘。
季芸顿时石化在原地。
手机不停地在那里震动着，但她却自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反应。
“季芸，你怎么才来？”身后，柳芬匆忙赶来，“明明五分钟之前和我说，你已经到楼下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进包厢？”
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想到对上的是季芸那张错愕的脸。
“怎么了？”柳芬下意识朝着四周看去，都没有发现任何值得让她变成这副表情的人或者事，“这是来的路上见到什么了。”
“季雨凝……”她喊着她的名字，“要结婚了？”
柳芬一头雾水，“什么时候的事情，我可没有听说。”
“你见到她了？”
然而，无论柳芬问些什么，季芸都不出声。
就在这时候，慕程煜的手机突然响起。
这是季雨凝的专属来电铃声。
要不是接到家里佣人突然打来的电话，不然季雨凝也早已经准备休息。
只是听完电话里的内容后，她再也没有办法淡定，只想知道现在慕程煜的情况。
“怎么？”慕程煜接起电话，“不是说好前一天晚上不能见面的吗？”
季雨凝一听这话，就知道慕程煜那边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要好。
“这不是担心你吗？”
“再说了。”她已经起身穿好衣服，“你那边要是真的出什么事情，明天我这个新娘子落单了怎么办。”
“你知道了？”这世上还真是没有不透风的墙。
季雨凝竟然这么快就和家里的各个佣人打好交道，甚至还有人能够给她通风报信。
“不然呢？”季雨凝还是放心不下，“我得过来看看。”
还没有等慕程煜把话说完，季雨凝就率先挂断电话。
什么礼节不礼节的，她季雨凝才没有那么在乎。
门外，那群男人已经被管家叫走。
这事给季芸一个教训就足够了，慕程煜也不是真想让她步入深渊。
她就这么坐在草地上，看着前方的车辆，一点都不想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脑内想着的都是那些污秽之事。
药劲上来了。
而她根本没有办法抵挡住。
就在这时候，一辆车从这里经过。
来人是慕路，黑夜中，他依旧戴了副墨镜。
看到车边坐着的季芸，他顿时放慢速度。
仔细看看，季芸这状态似乎是有些不对劲。
停下车，走到她的身边，慕路拍了拍季芸的肩膀，“季芸？”
来人没出声，呼吸声却大到他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你好烫啊。”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少女的皮肤吹弹可破，属实很难不让人有些别的想法。
转而，季芸看清楚来人的面貌，伸手想要挽上他的脖颈。
正好，他慕路这时候出门也是要去寻快乐的。
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你等等啊。”他一把抱起眼前人。
“这是被下药了？”慕路再看了看季芸此刻的神情，估计情况与他猜的八九不离十。
轻轻把她放在了副驾驶，慕路开着车离开了。
没过多久，季雨凝到了这里。
她等待着管家的回应，身上的外套忍不住裹紧了些。
看向周围，季芸的车子依旧停在那里，只是却不知道人究竟去哪里了。
“季小姐？”管家见到季雨凝颇为意外，“明天不是您和少爷的大婚之日吗？”
“哪里还顾得上这么多？”季雨凝径直朝里走去，她的目的性很是明确，“慕程煜呢？”
“房间里。”
得到回应后，季雨凝快步跑上楼。
她顾不得太多，没打一声招呼，直接推开了眼前的门。
“慕程煜？”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回应，只留给她一个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