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路边电话亭 夜 外
电话亭旁边,停着一辆汽车。
车内的警用对讲机里传来信号的杂音。
陈陌身着警服,欣慰地抚摸着警帽的帽檐,以及上面的警徽。
陈陌戴上警帽,看着后视镜里熟悉而又陌生的自己,缓缓举起手,对着镜子敬礼,无奈但也心满意足地笑了。
一旁的电话亭内,梁龙同样穿着警服出来,抖落了一下肩膀的灰尘,戴上警帽。
陈陌降下车窗,是梁龙正对着自己敬礼。
陈陌的笑容消失,一脸厌恶地看着梁龙,仿佛是认为梁龙的行为玷污了警察的形象。
梁龙上车:你觉得咱俩,谁更像警察!
陈陌没有回答,踩下油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2.公路 夜 外
飞驰的货车。
大顺紧紧地握住方向盘,盯着后视镜上的金佛挂件,竭力嘶吼着,表情极为痛苦。
手机不断地在震动。
林展雄(OS):大顺,你现在把车开回来,我们一起把东西还给大灰,他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大顺(OS):我亲眼看到一个小女孩当着我的面把石灰粉当毒品吸,我还见过一个父亲为了毒品,把自己儿子从八楼扔下去,我们都是帮凶,再这样下去,爸,我们都是要下地狱的!
林展雄(OS):我们这里,就是地狱!
大顺抓起手机,甩手将手机扔到了一旁。
突然,前方的路上出现了警灯的闪烁,伴随着警笛声,一排的警用障碍。
大顺似乎没有理会,一脚油门,闯过了警用障碍。
3.公路 夜 外
看着被大顺的货车撞飞的警用障碍,梁龙匪夷所思地看着货车尾气。
梁龙:是这辆车吗!
陈陌点头。
梁龙扔掉了手中的香烟:现在警察他妈都不管用了吗,追!
陈陌再次踩下油门,追赶大顺的货车。
4.公路 夜 外
两车一前一后地行驶在公路。
车厢内,水桶在摇晃,鲜活的鱼在水中翻滚。
大顺神情恍惚,不断地擦汗,看着后视镜里逼近的陈陌和梁龙,大顺摘下了佛牌,紧紧地握在手心。
一块石头颠起了货车的轮胎,方向盘失控,货车冲向了一旁的大树。
5.树林 夜 外
一声撞击。
漆黑的画面在陈陌的车灯下逐渐明亮。
地上,碎裂的玻璃,散落的零件,活蹦乱跳的鱼。
陈陌捡起地上的一只鱼,用刀割开,取出了一包毒品,对梁龙点头。
梁龙拿过毒品,深吸了一口,推开陈陌,踩着地上的一滩鲜血,走向了被货车压住身体的大顺。
大顺缓缓睁开眼,借着车灯,看着梁龙俯身下来,凑到了大顺的面前。
梁龙咧开嘴:兄弟,你觉得我跟他,谁更像警察!
大顺的意识已经模糊,把手伸向草丛里的手机,眼睛死死地看着陈陌。
暗夜行者
第七集
6.医院病房 日 外
孩子嬉闹的声音。
孩子甲张开怀抱,进入妈妈的怀抱。
孩子乙在和妈妈玩皮球。
妈妈拿着玩具哄骗孩子丙吃药。
阿喜托着下巴,独自一人坐在窗台,羡慕地看着窗外。
这个时候,苏青竹推门进来。
阿喜警觉地:你站住!
苏青竹停下:请问,陈陌是你的……
阿喜:他是我爸!
苏青竹:他有女儿!
阿喜:你谁呀!
苏青竹:你好,我叫苏青竹,是他的一个朋友!
阿喜:我不信,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身边不可能有你这么漂亮的女性朋友!
苏青竹苦笑。
阿喜审视着苏青竹。
苏青竹找了张椅子,准备坐下。
阿喜:你等等,你坐过来!
苏青竹挪了过去,坐到了病床上。
阿喜拿出小本子:你登记一下!
苏青竹翻开本子,全是女性的资料信息,其中还有几张照片和联系方式:这些都是什么人?
阿喜:都是我给他找的女朋友,可惜他一个都没看上!
苏青竹: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阿喜:你填好了,我跟你讲,姓名,电话,星座,爱好,这些要必填!
苏青竹点头,快速填写,交给了阿喜:小朋友,我可以认识你了吗?
阿喜伸手:我叫陈阿喜!
苏青竹与阿喜握手,环顾四周:阿喜,你就一个人在这吗?
阿喜点点头:有时候陆叔叔和房东太太也会来看我!
苏青竹:你是因为什么原因住在这的?
阿喜: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是我爸让你来的!
苏青竹: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过来,就是前两天看到他来过这,站在门外看了很久,当时觉得他有些奇怪,现在明白了,原来他是来看望你!
阿喜:你好像在调查我爸爸!
苏青竹:也不是!
阿喜:那是为什么!
苏青竹:我认识你爸的时候,他还没有开出租,我很好奇,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阿喜想了一下: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满足我几个条件!
7.警局档案室 日 内
蒙戈取出一份卷宗,穿过几名同事,走到了桌前。
蒙戈坐下,将卷宗交到于升海手中。
蒙戈:你说的那个骆翔,案底清白,只在这一个案子里留过指纹。
于升海快速翻阅卷宗。
蒙戈:这是七年前在我们辖区发生的车祸,当时警方怀疑这不是一起普通的车祸,而是一起劫案,车上被劫走的是毒品,由于没有证据,也没有目击证人,最后不了了之!
于升海翻开卷宗,点头。
蒙戈:嫌疑人是帕拉的两个手下,其中之一,就是你说的这个骆翔!
于升海:既然没有证据,当时是怎么怀疑上他的?
蒙戈:在死者手机里,有一张模糊的照片,证实了骆翔在案发现场出现过!
于升海:这个案子怎么结的?
蒙戈:我们轮流审了他们三天,审不出什么东西,只能放人。
于升海翻阅到司机信息,看见他的名字,林大顺。
蒙戈:救护车赶到的时候,司机已经断气了。
于升海思索着什么。
蒙戈:你能确定当时那个骆翔就是这次劫案的嫌疑人!
于升海:指纹不会说谎!
蒙戈:刚才有同事跟我说,这个骆翔在五年前坤托那起案子里就已经死了!
于升海愣了一下,露出凶狠的目光:我倒真希望他真的死了……
8.安全屋 日 内
廖永嘉开门进入屋内,跨过盒饭和酒瓶,站在了陈陌的面前。
陈陌横躺在地上,手里还握着酒瓶。
陈陌睁开眼,见到廖永嘉,立马起来收拾。
廖永嘉:先不用收拾了,时间紧急,我先简单说一下我们的计划!
陈陌立刻坐好:于警官呢!
廖永嘉:不等他了,我们先开始吧!
陈陌点头。
廖永嘉打开幻灯机:根据你和苏警官在冷藏车上查到的情报,我和几个同事亲自去林展雄的农贸市场查探过,大灰在最近一段时间确实和林展雄有过密切的接触,我们怀疑他将会继续以猪肉运输的方式和林展雄合作,转移手上的毒品,这是昨天我们在农贸市场附近拍到的照片……
9.一组镜头
廖永嘉(OS):由于农贸市场人流密集,加上我们警方没有切实证据,无法对每个人逐一排查,另外,我们农贸市场附近也都侦查过,没有找到任何有关毒品的蛛丝马迹,所以,我们将只能目标定在林展雄身上,而梁龙就是你目前唯一能依靠的人!
门外,大灰和手下从轿车里走下,进入农贸市场。
一个相机镜头从车窗外伸出,便衣警员甲对着大灰的背影按下快门。
熙熙攘攘的人群,大灰在手下的跟随下,路过各个摊位。
假装买菜的于升海从菜篮子里握住相机,对大灰拍摄。
穿过农贸市场,大灰和他的手下与廖永嘉擦肩而过,廖永嘉低着头,瞥了大灰一眼,大灰进入了低矮的楼房。
10.安全屋 日 内
幻灯机上,一张林展雄和手下村民的照片。
陈陌:那这个林展雄又是什么人,看着挺面善的!
廖永嘉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了陈陌。
廖永佳:这个人不是毒贩,但和毒贩渊源很深,扯进大灰的事也并不奇怪,很多年前,他的大儿子运送毒品时遇上劫匪,死了,不过因为缺乏证据,最后不了了之……
11.林展雄办公室 日 内
廖永嘉(OS):而那个害死他儿子的劫匪就是骆翔,不过你放心,那个案子的最终定性是意外,林展熊并不知道骆翔的存在,不会对你的任务造成任何影响。
大灰给林展雄办公室里的佛像上香。
林展雄有些怯懦地看着大灰。
大灰捧住大顺的佛牌对着佛像朝拜:最近诸事不顺,先是桑波,又是两名得力干将莫名其妙地失踪,我总觉得这两件事情之间,存在一些微妙的关系……
林展雄不敢说话。
大灰将佛牌握在了林展雄的手心:我们是合作伙伴,你会帮我的,对吗!
林展雄:我已经把养殖场都腾出来给你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大灰:我决定这趟运输,得你来完成!
林展雄:不行,这个要求我做不到,你把东西寄存在我这,我可以当作没看见,但要让我来运,一旦被警察抓到,我所有的产业都要被查封,手底下几百号人,就没饭吃了,你自己想办法把它们运走!
大灰从袋子里拿出一摞一摞的现金,摆在了林展雄的办公桌上:展雄牧业,你真以为你是个成功的企业家,没有了你他们就活不下去吗,这么多年了,你手底下的人,不都是靠我养着吗,仅靠卖猪肉生鲜这种生意,在华城这种地方,换作谁估计早就饿死了吧!
林展雄怒视着大灰:他们不需要你的施舍!
大灰:你现在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想起了你那个傻儿子!
林展雄忍气吞声。
大灰放下钱,开门离去:把车都调过来吧,这种事还只能你来做,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了!
12.汽修厂 日 内
一块黑板,桑波,大灰以及于升海的照片连成了一张线索图。
陈陌将林展雄和那辆冷藏车78TNS3的照片钉在了黑板上。
陈陌:廖永嘉的任务给了我一个新思路,既然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为什么不换一个角度来破解当年的迷局!
陆老板:你确定它就是五年前你在灯塔附近看到的那辆车?
陈陌点头,盯着冷藏车的照片,拉回到了五年前的那天晚上。
(闪回)
公路/皮卡内 夜 外/内
剧烈的爆炸从港口传来。
骆翔驾驶着皮卡,冲向港口,前方一辆冷藏车迎面驶来,光打在冷藏车上的车牌号上:78TNS3。
几乎就要撞上,骆翔扭转了方向盘。
(闪回结束)
陆老板:这辆车我们找了五年都没找到,想不到会出现林展雄那儿!
陈陌:我总觉得这个案子和林展雄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他和大灰身上一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陆老板点点头。
陈陌看着墙上林展雄的照片,表情凝重。
13.医院病房 日 内
阿喜将耳朵贴向了可乐瓶口,拧开了可乐。
阿喜惊喜:对,就是这个声音!
苏青竹:你还有什么条件,我都给你满足了!
阿喜: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再提要求,就过分了,问吧,你想知道什么!
苏青竹想了想:你爸他真的就叫陈陌吗!
阿喜:嗯,我叫陈阿喜,他叫陈陌,我都喊了他好几年了!
苏青竹点点头。
阿喜:你还有两次提问的机会!
苏青竹:那你妈妈呢,她叫什么名字!
阿喜:我没有妈妈!
苏青竹:你爸爸没跟你提过她吗,比如她长什么样,多大了,人在哪,先说好,这属于一个问题的范畴!
阿喜:我爸说她笑起来很甜,但一般不笑!
苏青竹点点头。
阿喜:下一个问题!
苏青竹轻声地:你平时有没有觉得你爸爸这个人很奇怪?
14.医院病房 日 内
阿喜正在思考如何回答,张欣瑶进入病房。
张欣瑶严厉地:阿喜!
阿喜将可乐藏在了身后。
张欣瑶伸出手:拿出来!
阿喜不舍地将可乐上交给了张欣瑶:是这位姐姐给我买的!
张欣瑶看着苏青竹:你谁呀!
苏青竹:我……
张欣瑶:你怎么能给阿喜喝可乐呢,阿喜这孩子身体跟别的孩子不一样,你给她喝可乐,磷含量就会马上超标,你别以为为她好,你这是在害她,你不知道她刚动完手术吗!
苏青竹:对不起,我不知道!
张欣瑶:你到底是谁呀!
阿喜刚要回答,苏青竹立马站起。
苏青竹:那我就先走了!
阿喜对苏青竹挥手。
苏青竹走到门外,停下脚步,窃听阿喜和张欣瑶的对话。
张欣瑶拿起饭盒:乖,把饭吃了!
阿喜:我吃过了!
张欣瑶:这可是你最爱吃的鱼,你不吃也得吃,今晚我有笔大买卖,我就不过来伺候你了!
阿喜:姐姐已经给我买过吃的了!
张欣瑶:刚才那个人是谁呀!
阿喜:我不告诉你!
张欣瑶:我警告你,以后别碰陌生人给你的东西,会毒哑巴的!
阿喜点头:可是她不是坏人,我觉得她笑起来,很甜!
15.梁龙办公室 日 内
梁龙披着浴袍,带着陈陌往办公室走去。
梁龙一边介绍:最能打的几个,我全都喊来了,到时候我会让戴维跟你一辆车,他是我们这的吉祥物,我去哪都会带着他,你别看他每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真动起手来,比我们俩年轻的时候还要狠!
陈陌:我见识过了!
梁龙开门,进入办公室,桌上摆满了枪械,戴维和几名手下正在擦拭。
梁龙:好久没用,都快生锈了,我让他们擦一擦,对付那几个杀猪的绰绰有余!
陈陌的指尖在桌上划过,挑选手枪。
梁龙:你试一下,哪一把趁手,就带上!
陈陌拿起一把枪,快速拆解,放下。
梁龙:不喜欢吗,戴维,把我的枪给他!
陈陌:不用了,我说过,我已经不是以前的骆翔了,所以也不会再用以前的那套方法做事了,人你留着,枪你收好!
梁龙:那你打算用哪套方法!
此时,戴维手机响起,接听完毕,走向了梁龙。
戴维:龙哥,有人找麻烦!
16.澡堂大堂 日 内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执法人员正在等候,看着陈陌和梁龙走来,站起。
执法人员:请问,哪位是这里的负责人!
陈陌和梁龙异口同声:我是!
梁龙看了陈陌一眼,站在陈陌的身后。
执法人员:是这样,有顾客举报你们澡堂的水质存在问题,现已出现皮肤过敏症状,我受资源环保部的委派,来检测一下你们的水质!
梁龙:谁他妈举报的!
梁龙举起手,仿佛要打人,被陈陌按住。
陈陌:请随便检测,我们会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17.澡堂 日 内
过滤器里流动的水流。
一双带着塑胶手套的手用试管提取水质。
在梁龙疑惑的目光中,试管在执法人员的手中甩动,变色。
陈陌对梁龙:接下来,他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要记清楚了!
梁龙面露不解。
执法人员将试管放入仪器:氨含量存在超标,但这属于正常现象,另外,我想问一下,这台过滤器会定期投放生物酶吗!
梁龙:什么是生物酶!
执法人员:抱歉,请稍等,我换个方式检测一次!
执法人员再次检测。
陈陌:会不会是我们的肥皂有问题!
执法人员拿起试管:问题不出在肥皂上,细菌指数不合格,这应该就是过滤器的问题!
梁龙:我他妈新买的设备,有什么问题!
执法人员:正是因为新设备的原因,导致水质pH值高影响次氯酸和次氯酸根的含量,从而影响氯消毒剂的扩散吸附过程,杀菌效果减弱!
陈陌:那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执法人员:需要大量的排水,增加生物酶的投放,抱歉,你们可能整顿停业一段时间了,等水质达标,才能重新营业!
梁龙愣。
陈陌:你可以把这个仪器留给我们吗,方便我们自己检测,等都达标了,再通知你过来复检!
执法人员看着满脸怒火的梁龙,交出了手里的仪器。
18.澡堂大门 日 外
上门上锁。
“华城资源环保部查封”的封条交叉贴在了门上,执法人员转身离去。
陈陌对着执法人员挥手告别。
梁龙:我明白了,是你举报的!
陈陌默认。
梁龙:为什么这么做!
陈陌: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梁龙对陈陌怒目而视。
陈陌:你说过的,现在这里,我才是负责人,我做什么,不需要你的同意!
梁龙无奈地点点头。
18-1.于升海办公室 日 内
电脑屏幕上是骆翔五年前的影像资料。
于升海在资料中翻找出一张骆翔的旧照片。(影像资料是第二集第五场廖永嘉对陈陌进行培训时的骆翔的五年甚至更久之前的影像资料,于升海从这些资料里找到或截取了一张看不清具体背景,七年前的骆翔的照片)
19.废弃停车场 日 内
于升海在蒙戈的指引下,来到了那辆废弃的货车前。
蒙戈将一个证物袋交给了于升海:当年那个嫌疑人的指纹就是在这部手机上发现的!
于升海拿过证物袋。
于升海:为什么死者的家属不把证物领回去!
蒙戈:这毕竟还是个疑案,作为死者家属,当然是希望能通过更多的线索把凶手找到,死者的父亲隔三差五地都会找我们一次,所以这些东西就一直存放在这了!
于升海:帮我买杯咖啡,我上车查查!
蒙戈看着货车:辛苦了!
蒙戈离开。
于升海立刻转头回到自己的车上,抄写档案上的一个手机号码。
抄写完毕,于升海戴上手套,从证物袋里取出手机,用车载电源充电。
20.废弃停车场 日 外
于升海坐回到车内,将证物袋里的手机还给了蒙戈。
于升海:都查过了,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可能是我的判断错了,还浪费了你几天的时间!
蒙戈:别客气,那我就放回到物证室了!
于升海点头。
蒙戈:要送你回去吗!
于升海:不用了!
蒙戈:案子破了,记得请我吃饭。
于升海下车,看着蒙戈开车离去,掏出了抄写好号码的纸条。
于升海输入号码,编辑短信:证物,手机。
发送完毕,于升海走向了一旁的垃圾桶,掰断了手机,丢弃。
21.林展雄办公室 昏 内
一只试管在摇晃,试管内的液体开始变色。
林展雄盯着陈陌手中的检测仪器,跟在后面毕恭毕敬。
陈陌没有说话,转过身,却看到梁龙一身白大褂,查看资料,将腿翘在了茶几上。
陈陌瞪了梁龙一眼,梁龙怯怯地放了腿。
林展雄给陈陌递烟。
陈陌:不抽烟,谢谢!
梁龙站起,从林展雄的手中夺过了烟,点上。
林展雄:检测结果出来了吗!
陈陌看着仪器:没道理呀!
林展雄:怎么了!
陈陌:所有数值都符合标准线,只有氨含量存在超标,但这属于正常现象!
林展雄:那这是不是就说明不是我们的问题,而是顾客在其他方面造成的,会不会是巧合,之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发生!
陈陌:这次那么多顾客都出现同样的症状,我认为这不会是巧合!
梁龙将资料放在了桌上:你是不是还有一家养殖场,没有登记在册的!
林展雄欲言又止。
梁龙:别吞吞吐吐的,属于非法经营,不敢登记吗!
林展雄:不是,是刚建成的一家养殖场,还没有正式投入使用,资料也在资源环保部的审批中!
陈陌:方便带我们去看看吗!
22.养殖场门外 日 外(删场)
梁龙十分别扭地松开白大褂的衣领,蹲在地上取水。
梁龙:就为了演这么一出戏,你就把我们的澡堂给查封了!
陈陌:没亲身经历过,怎么知道演得像不像!
梁龙:不就那几句台词,我上网都能搜到!
陈陌拿起检测仪器:那这个呢!
梁龙还是不服气。
陈陌:进去了别乱说话,我会用这个办法把东西找出来的!
林展雄打开了门锁,从大门的方向走来:二位,可以进去了!
23.养殖场 日 内
陈陌环视四周,空旷的养殖场内,停着三辆货车,货车后面是一间上锁的仓库。
陈陌开始取样检测,目光却一直在货车和仓库来回审视。
林展雄看出了陈陌的怀疑,立马脸色一变。
梁龙查看电表:还没开业,电倒走了挺多!
林展雄:这跟食品卫生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梁龙朝着仓库走去:是没关系,我就随便问问,你紧张什么,那里面是什么东西!
林展雄紧紧地握住佛牌,紧张地跟随在梁龙身后:没什么,都是饲料!
仓库内,一个举着锄头的人影,正是之前的农场主,他贴着墙,屏住呼吸,挡住了一箱毒品,盯着门外。
就在梁龙的手伸向门环之际,陈陌搭住了梁龙。
陈陌:走吧!
梁龙:结束了?
陈陌:结束了!
林展雄:都没问题了吧!
陈陌:没问题,完全符合国家的标准,非常感谢你的配合!
梁龙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仓库。
陈陌:走!
林展雄看着陈陌和梁龙离去的背影终于松了口气。
林展雄关上大门,农场主走出仓库。
农场主:我怎么总感觉这两个人有点可疑!
林展雄:别想太多,先把东西搬上车,我会想办法尽快把它们运走!
农场主:雄哥,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林展雄:我答应你们,这是最后一次帮大灰,过了明天,我会跟他彻底划清界限!
林展雄手机响起。
林展雄接听手机,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24.养殖场门外 日 外
陈陌和梁龙上车。
梁龙脱下白大褂:刚才你为什么阻拦我,那里面绝对有问题!
陈陌:我知道有问题,而且我很肯定,那批货就藏在那扇门后面!
梁龙:你怎么知道!
陈陌摇晃着试管:这是我在下水管道里提取的水分和土壤,我在里面检测到了少量的二乙酰吗啡,盐酸盐和硝酸盐!
梁龙:别跟我上化学课,我听不懂。
陈陌:都是海洛因的成分。
梁龙从座位底下拿出枪,准备下车:那就没错了!
陈陌:你干什么!
梁龙:你放手!
陈陌:你知道里面有多少人,有多少把枪吗,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梁龙:那我打电话叫人!
陈陌:现在不是打打杀杀的时代了,有些事不一定正面硬碰硬,就算你把里面的人全打死,南亚帮的人会不会追究,就算南亚帮的人不追究,警察会不会查,如果查到这案子牵扯到毒品,我们可能连出货的机会都没有!
梁龙:好,那你说下一步怎么做,以你的性格,你肯定是想好下一步的计划了!
陈陌:只能等。
梁龙:等什么?
陈陌:等他们给大灰运货,只要这些人动起来,我们就有机会!
25.警局物证室 昏 内
警员小王在窗口内递出文件。
林展雄签字。
警员小王在柜子上拿过证物袋,从窗口递给了林展雄。
林展雄迅速地接过,拆开证物袋,里面是一把车钥匙和一部手机。
26.茶楼厨房 日 内
鱼缸。
五六条活蹦乱跳的鱼,被赵大明白从水里一一捞起,砸晕,磁鳞。
苏青竹抽出菜刀,烧水,调整调料,裹上面粉,油炸,浇上酱汁。
苏青竹:还差百分之十!
赵大明白从旁边递上酱油。
苏青竹:不是差百分之十的佐料,而是差百分之十的佐证!
(闪回)
苏青竹家,灯下,餐桌,满满一桌的菜。
骆翔埋头吃饭。
苏青竹:我发现有很长一段时间你没有吃鱼了!
骆翔:我一闻到鱼腥味,就会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那一车的鱼,沾着血,总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苏青竹:你不要自责,你已经努力地尝试过去救他了!
骆翔点头。
苏青竹站起,从锅里端过一盘鱼肉春卷:来,那你尝尝这个!
苏青竹蘸着酱,给骆翔夹了一块。
骆翔吃了一口:这是什么!
苏青竹:鱼肉春卷,蘸着酱吃,是不是没有一点鱼腥味!
骆翔回味了一下:还不错!
(闪回结束)
时间跳转,五条不同烹制方式的鱼摆在了厨台上。
苏青竹对赵大明白点头。
赵大明白将五条鱼一一打包。
27.医院大门 昏 外
张欣瑶正在等车,阿泰的车停在了张欣瑶的面前。
阿泰:准备好了没有!
张欣瑶点头。
阿泰:上车!
张欣瑶上车,看到苏青竹正提着外卖盒从身旁路过。
阿泰:你在看什么!
张欣瑶:没什么!
阿泰:你不要紧张,我算过日子,今晚的行动一定能成!
张欣瑶点头,看着苏青竹进入医院大门。
28.医院病房 昏 内
五条鱼同时摆在了阿喜的面前。
苏青竹:听说你爱吃鱼,我特地为你做的!
阿喜:可是这么多,我也吃不完呀!
苏青竹:你都尝一口,你喜欢哪个口味,就吃哪个!
阿喜:可是我爸教过我,每个菜不能只夹一口,也不能只盯着一个菜吃,这是饭桌上的规矩!
苏青竹:没关系,吃不完的话,我带回去!
阿喜夹了一块,一一品尝。
阿喜:都挺好!
苏青竹:如果一定要选一个的话,你会选哪个,红烧的,清蒸的还是油炸的!
阿喜:那我还是比较喜欢红烧糖醋鱼,酸酸甜甜的,特别棒!
苏青竹盯着鱼肉春卷:那你爸呢,他最喜欢哪种口味!
阿喜:他不吃鱼!
苏青竹:他有说过为什么不爱吃鱼吗!
阿喜夹起鱼肉春卷:他不喜欢鱼腥味,但他爱吃这个,蘸着酱吃!
苏青竹笑了。
28-1.医院走廊 昏 内
苏青竹拨打电话:廖警官,我想请你帮我做件事!
29.林展雄办公室 昏 内
林展雄急忙回到办公室,将手机充电。
林展雄一直按开机键,十分着急。
手机电源灯亮起,林展雄打开相册,在一张照片上,发现了黑夜里一个模糊却又熟悉的身影。
正是陈陌。
林展雄盯着办公桌上的一支用来检测的试管,惊叹:是他……
30.档案室 昏 内
廖永嘉将自己的证件按在了窗口的玻璃上。
警员小王抬起头:廖警官,有好长一段时间没看到你了!
廖永嘉:麻烦调一份七年前林大顺的车祸档案给我!
警员小王点头,调看资料,然后将登记簿递给了廖永嘉:请登记一下!
廖永嘉登记签字,意外发现了于升海的名字和日期。
廖永嘉:于升海警官今天早上来过吗!
警员小王:对,也是查这个案子!
廖永嘉:他说了什么!
警员小王:他就是查了一下当年那个肇事者的指纹,说手头有起案子,跟当年的嫌疑人有关!
廖永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警员小王递出档案。
31.医院大堂 昏 内
苏青竹从楼梯上下来,廖永嘉就坐在长椅上看着档案。
廖永嘉:手上的伤好些了吗!
苏青竹:其实我是来看望他女儿的!
廖永嘉将档案交给了苏青竹:你要的东西,我在后面补充了一些线索!
苏青竹:真的是骆翔做的吗?
廖永嘉:当时警方是以车祸结案,但明眼的人都知道,这是一起跟毒品有关的劫案,甚至可以说是一起谋杀!
苏青竹:骆翔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廖永嘉:其实他错了,这个案子背后还躲藏着一个真正的凶手!
苏青竹:谁?
32.林展雄家 昏 内
林展雄和年少时阿泰以及大顺的合影下,是一张餐桌。
餐桌两侧,阿泰和林展雄正在埋头吃饭,二人都不做声。
阿泰抬起头偷偷瞥了一眼父亲,加快了咀嚼的频率。
阿泰放下碗筷,准备收拾餐具。
林展雄:我来收拾吧!
阿泰站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信封,拆开:对了,我今天收到了这个,马来西亚一家数码科技公司的聘请书!
林展雄看着聘请书:不错,还是一家上市公司,什么岗位!
阿泰:数据分析总监!
林展雄:待遇怎么样!
阿泰:没具体谈,但我问了几个朋友,我的职位属于管理层,有股份分红!
林展雄:你怎么想!
阿泰: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外上学,毕业后也没经常回来,这次我想留在你身边!
林展雄:你打算就留在华城,每天游手好闲地过完一生吗!
阿泰:我有在做事的,虽然没有挣到什么钱!
林展雄:可眼下这份工作,至少能让你有正常的收入,你何不趁着自己年轻,多出去闯闯,学点本事!
阿泰:但我想靠我的能力证明自己,我自己能生存下来!
林展雄拿起聘请书:你已经证明过你自己了!
阿泰:我根本就没有投过简历,为什么会收到聘请书!
林展雄愣住:也许是你近几年开发的产品,引起了同行们的注意!
阿泰:不,我查过,这是你朋友的公司,是你串通了他们发来这么一个东西,对吗,我的能力我自己清楚,我是在这行有些经验,但不足以获得这份工作,这次你又是花了多少钱买的,搞不好,我去了那上班,工资都是你在发吧!
林展雄:阿泰,你想多了!
阿泰:爸,你别再骗我了,你煞费苦心,就是想支开我,你怕我给你添麻烦,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柴,这么多年了,你甚至都没有正眼看过我!
林展雄沉默。
阿泰看着了合影上的哥哥大顺:要是那个时候出车祸的人是我,你就不会有那么多烦恼了吧!
林展雄:你知道什么!
阿泰依然不吐不快:我知道,在你心里我永远都比不上大顺,对,大顺比我懂事,他从来都不会让你操心,不过你放心,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林展雄一个巴掌扇在了阿泰的脸上:你给我闭嘴!
阿泰瞪了一眼,夺门而出。
林展雄颤抖着手握住拳头,百感交集地望着天花板。
33.茶楼 夜 内(删场)
34.茶楼 夜 内
满满一桌的鱼。
苏青竹盛了一碗鱼汤给陈陌。
陈陌端着鱼汤,看向苏青竹,突如其来的热情让陈陌有些诧异。
苏青竹:跟你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久,不知道你的口味,你知道吧,有些人是不爱吃鱼的!
陈陌狼吞虎咽:不是吧,这世上还有不爱吃鱼的人!
苏青竹看着陈陌的行为,与阿喜的描述有些出入,不禁有些疑惑。
陈陌强忍不适:我最爱吃的菜就是鱼,就是这边的鱼有点贵,平时也舍不得点!
苏青竹:什么条件,鱼都吃不起吗?
陈陌叹息:我告诉你个秘密……
苏青竹疑惑。
陈陌咽了一口饭:其实,我有个女儿,身体一直不太好,光看病就花了我不少钱,我还得攒着钱给她换肾,所以我的生活一直都很拮据!
苏青竹表情心疼。
陈陌夹起一口鱼,放进嘴里慢慢嚼着。
陈陌:她叫阿喜,也特别喜欢吃鱼,光一条鱼,她都能给你说出八种做法,她很懂事,怕我夜里开车累,总是让我多吃,我没办法,只能假装不爱吃,好让她多吃点!
苏青竹:你可以带她来我这!
陈陌:还是你教我做鱼,我下次做给她吃吧!
苏青竹:她妈妈呢!
陈陌夹菜的手停住了。
苏青竹:阿喜的妈妈不在她身边照顾她吗!
陈陌:她没有妈妈!
苏青竹若有所思地点头。
陈陌:她在阿喜很小的时候就抛下了我们,可能是去追求更幸福的生活了吧!
苏青竹:那你没去找过她吗!
陈陌:找到又怎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她不愿意出现肯定有她的理由,生活总得向前看,对吧,过多的纠缠对彼此都是一种负担!
这像是骆翔说给苏青竹听的,苏青竹不知道如何接话,借收拾碗筷躲进了厨房。
苏青竹:我去收拾一下。
陈陌看着苏青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35.茶楼外 夜 外
陈陌站在车前,呕吐。
苏青竹从门内走出,奇怪地看着陈陌,视线却被车子挡住。
这时,外面响起脚步声,陈陌坐在了车内。
陈陌装作若无其事:干什么,你都受伤了,今晚的行动不用参加!
苏青竹: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廖警官的意思?
陈陌:是我的意思。
苏青竹掏出一张协议纸。
苏青竹:把它签了!
陈陌:这是什么?
苏青竹:你可以是廖警官的线人,为什么不能是我的线人?
陈陌:你的意思是,让我一个人做两份工,拉私活!
苏青竹:有什么问题吗,反正工作内容差不多,廖警官并不会向我透露所有工作内容,所以只能指望你了,而且我救过你一命,你不是想要报答我吗,现在机会来了!
陈陌点头。
苏青竹:我们约法三章,第一,如果我需要你的帮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你必须帮我,第二,我做的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廖警官,第三条没想好,先空着吧,等我想到了再填!
陈陌:你还想着给他报仇!
苏青竹:再加一条,不该问的问题,不要问。
陈陌无奈:那我有什么好处?
苏青竹严肃地:总有一天,你会想要从这潭泥沼里脱身,到时候,我会全力帮助你,让你和你女儿过正常人的生活!
陈陌:那你呢,你什么时候能脱身?
苏青竹愣住。
陈陌签了字。
苏青竹把自己手机递给陈陌:手机号。
陈陌输入自己的手机号,苏青竹接过手机,在姓名备注里写了一个“骆”字,又删掉,改成“陈陌”。
苏青竹:告诉我,你们行动的内容。
36.养殖场 夜 内
林展雄下车,看着村民们正从饲料房间向一辆普通的货车搬运毒品,78tns3 则停在旁边。 林展雄伸手:都停一下,我有事要说!
37.茶楼外 夜 外
车内。
苏青竹:也就是说,那些毒品确实藏在林展熊的养殖场里,不过今晚很可能会运走?
陈陌点头:我看见了好几辆货车,运走只是迟早的事。
苏青竹:今晚的行动廖警官会参与吗?
陈陌:分两条线行动,他会跟踪大灰,准备抓捕。
苏青竹:那你呢?
陈陌:廖警官给我安排的任务比较简单,我只用在养殖场外面盯梢,盯着林展雄就行了。
苏青竹:只用盯着就行吗!
陈陌点头。
苏青竹有些不放心,若有所思。
38.养殖场外 夜 外
于升海检查枪械。
廖永嘉盯着大灰的汽车:你是不是在怀疑这个陈陌就是当年的卧底骆翔!
冷风从街道上吹过,于升海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廖永嘉:你只管说!
于升海:我是怀疑过,之前他还是长发出租车司机的时候,我也没有多想,但是最近看着他穿着骆翔的衣服,纹上骆翔的纹身后,我突然有一种感觉……
廖永嘉认真地看着于升海。
于升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上复活了,还有,他面对危险,总能迎刃而解,我们教他的东西,一下子就能融会贯通,我没见过学东西如此迅速的人!
廖永嘉:这只是你的心理作用,我对陈陌进行过一年的调查,不管是在人前还是在人后,完全都没有问题!
于升海:可是指纹呢,两个不同的人,为什么会有相同的指纹!
廖永嘉盯着于升海。
于升海发现自己竟然说漏嘴。
廖永嘉惊讶:所以,你今天早上去档案室,就是为了查他?
39.养殖场 夜 外
一辆冷藏车(78TNS3)开走。
陈陌的车来到养殖场外。
陈陌独自一人坐在车内,盯着养殖场的方向。
陈陌开始回忆。
(闪回)
衔接片头。
公路。
梁龙欢呼着,驾驶着车载着骆翔飞速行驶。
梁龙:刚才应该抓几条鱼带走的,吃着鱼肉火锅庆祝一下!
骆翔看着后视镜里的货车:停车!
梁龙:怎么了!
骆翔:我有东西落在那了!
梁龙:不会真要回去抓鱼吧!
骆翔下车:你先回去,麻将馆等我!
骆翔奔跑着回去。
将昏迷的大顺拖出车外,安置在路边,撕开衣服为大顺绑住腿。
骆翔寻找到手机: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叫人来救你!
大顺拽住骆翔:车上的东西,你们不能拿走,是会下地狱的!
骆翔拨打手机:喂,PR高速路段C3出口发生一起车祸!
车灯闪起,梁龙的车居然倒退了回来。
梁龙探出车窗:找到了没有!
大顺伸出手,指着梁龙:我们都会下地狱的!
骆翔点头,不忍心地看了一眼大顺,朝着梁龙走去。
梁龙指着地上:鱼,鱼!
(闪回结束)
39+1.林展熊办公室 夜 内
桌子上是一张大顺的照片。
林展熊收回目光,看向手里的佛牌。
40.养殖场外 夜 外
于升海:对不起,这件事,我原本是要跟你汇报的。
廖永嘉:我能理解你,毕竟骆翔的死,是你不愿面对的过去。
于升海: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回来。
廖永嘉:我送你一句话,以后做事情千万不要被自己的主观臆想所干扰。
于升海:什么意思?
廖永嘉:你难道就没想过,七年前那起车祸留下的指纹也是陈陌的!
于升海震惊。
廖永嘉:在暗夜计划启动之前,我早就把骆翔的指纹样本更换了,所以才有了你看到的指纹比对结果,当时我就是怕有多心的人会追查下去,没想到到头来却是把误会带到了你身上!
于升海愣住,紧握着拳头,看向了屠宰场的方向,房内灯光亮起。
41.屠宰场 夜 外
手下将屠宰完的猪肉搬运上货车。
大灰走向了自己的车,对手下甲:准备出发!
大灰仓库的大门缓缓打开,大灰的轿车后跟着三辆货车,在幽静的道路上开过。
廖永嘉和于升海点头,二人立刻启动车子跟随。
在二人的身后,正停着一辆车,车里坐着苏青竹,也同样在跟随着。
42.公路 夜 外
偏僻幽静的公路。
大灰盯着后视镜。
在大灰的视线中,三辆冷藏车正跟在自己后头。
镜头俯瞰公路,在冷藏车的身后不远处,廖永嘉和于升海也在紧紧跟随。
远处停着几辆警车,拉起了障碍,车上的警员正在等待指示。
廖永嘉拿起对讲机:目标车辆已经靠近,随时准备拦截!
廖永嘉的话音刚落,大灰的眼前被警灯晃了一下。
紧接着,前方几辆警车快速冲来,逼停了大灰和冷藏车。
众警员纷纷下车,包围冷藏车。
冷藏车的车门缓缓打开,月下,大灰和手下正双手举过头顶正朝着警员走来。
廖永嘉和于升海在后方目睹着一切。
大灰和手下跪在地上,接受检查。
警员从冷藏车的车厢下来,无奈地摇摇头。
警员解开了手下甲的手铐,将证件还给了手下甲。
警员对着对讲机:廖警官,车里面没有毒品!
廖永嘉和于升海面面相觑。
大灰发出一声冷笑:我说最近怎么老出事,原来是被廖警官盯上了!
尾随在身后的苏青竹,看着大灰等人被放走,察觉到事态不对,立马调头离开。
42.养殖场 夜 内(删场)
43.养殖场房间 夜 内
幽静的村口,陈陌下车,侦查着养殖场的动静。
不久,养殖场的灯熄灭,林展熊的车开了出来。
陈陌靠近养殖场,翻越围墙,落在了前院。
陈陌摸着地上的毒品粉末,朝着一间未登记养殖场走去。
陈陌推开门,白天的那辆 78TnS3冷藏车已经不见。
陈陌并未在意,朝着里面存放饲料的房间走去。
这时,外面响起车声,林展熊和村民走入未登记养殖场。
44.街道 夜 外
苏青竹神色担忧,急速驾车赶往养殖场。
45.养殖场房间 夜 内
陈陌惊讶之际,灯光亮起,身后人影绰绰。
陈陌回过头,林展雄和众村民已经来到房间,将他团团围住。
陈陌扫视屋内的村民们,每个人都阴沉着脸,气氛并不和谐。
陈陌瞥了一个村民,袖子里正藏着一把刀。
林展雄:陈先生,你那个同事呢,他没来吗?
陈陌不回答,警惕地看着林展熊。
林展雄:没关系,你在就行!
陈陌看向林展雄: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林展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因为我知道像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村民同时站起,气氛剑拔弩张。
46.车内 夜 内(删场)
47.村口 夜 外
梁龙一边走来,一边朝天开枪。
陈陌惊愕地看着梁龙。
梁龙靠近林展雄:跟他们废什么话,是我就直接告诉他,人是我杀的,怎么了,要什么证据,林展雄,我就明摆着告诉你,我就要抢大灰的货,你们今天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
梁龙的身后,戴维带人持枪围住了林展雄,众人胆怯地退去。
陈陌:你怎么来了!
梁龙拉起陈陌:我怎么能丢下你呢!
陈陌:这没你的事,你先回去!
梁龙:阿翔,别管时代怎么变化,只要跟毒品有关的事,就免不了打打杀杀,到头来,不还得用我这套方法做事吗!
说着,梁龙一枪打向了车厢的门锁。
林展雄挡在了众人面前,梁龙从林展雄的上衣口袋里取出了一根烟。
林展雄愤怒地看向梁龙。
众人不敢动弹。
梁龙点上烟,朝着货车走去: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就别动脑子了,你看,这多简单!
梁龙打开了车厢门,里面竟是空的。
梁龙疑惑地看向了陈陌,陈陌也同样疑惑地看向了林展雄。
48.养殖场后院 夜 内
蒙面的张欣瑶和蒙面的阿泰伫立在围墙边。
林展熊的车停在未登记养殖场外。
张欣瑶退缩,却被阿泰拉住。
林展熊和村民从养殖场里走出,离开,临走前锁上大门。
阿泰等他们走远,走到养殖场外。
阿泰拿出了钥匙,打开了后院大门。张欣瑶:你怎么会有这的钥匙?
阿泰:实不相瞒,这辆车其实就是我们家的!
张欣瑶震惊。
阿泰:这辆车已经停放了五年了,反正也没人用,就算丢了,他也不会管吧!
张欣瑶:你怎么能偷自己家里的东西!
阿泰:我们不是已经达成共识了吗,这不是偷,是借,行动吧!
张欣瑶犹豫。
阿泰:而且拿自己家的东西,能叫偷吗!
阿泰拉开了手中的钢丝,二人朝着冷藏车靠近。
镜头随着二人的背影缓缓推进,直到穿过了车厢的门缝,随着发动机的轰鸣,
车厢内微弱的灯光也开始亮起,车厢内竟堆满了毒品。
第七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