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下了面子,有些不爽,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强叔更是恶狠狠的瞪着我们。
“老大,还跟他们费什么话,既然发现我们了,把人抓起来就完事了!”
强叔说完,他身后的小弟们都躁动了起来。
我警惕的看着他们,暗中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老四虽然跟这些人一起,但是跟强叔他们并不是一条心的。
在强叔说要抓我们的时候,老四居然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稍安勿躁。
顿时,我脑子飞快的旋转起来。
老四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跟强叔他们只是假意的合作?
我还没想清楚,强叔就带着人围了上来。
竟是那两个中年男人点头要把我们抓起来了。
我心里再给这两个人添了一笔,然后挡在了郑乾坤面前。
这人受了伤,这个时候要是再打起来,伤口崩裂,铁定会失血过多。
墓室里面可没有东西能够止血。
然而,我刚站在他前面,就被他推开。
他脸依旧很冷,只是语气有些发狠。
“就这么几个虾兵蟹将,还不能把我怎么样。”
我有些担心他逞能,然而事实证明,有能耐的人,即使受了重伤,也会让别人无可奈何。
一把青铜刀所向披靡,我和安生胖子都没怎么出手,郑乾坤就一个人把强叔那七八个人全都拦了下来。
看的我们和那群人都呆住了,对郑乾坤的武力值再次有了新的认识。
那边久攻不下,两个领头人都有些恼了,其中一个年纪稍微大一点的,往前走了一步,示意强叔他们停下来。
“行了,既然能遇上说明我们也算有缘分,这样我们不如一起合作怎么样?”
又是合作。
听见合作这两个字我都忍不住发笑。
我可不认为和这种人合作能讨到什么好处。
我们跟强叔不也是合作关系,还签了协议,可人家要对我们下手就对我们下手,一点犹豫都没有的。
我不是个能忍的性子,立马嘲讽了他们两句。
两个中年人的脸色立马难看起来,眼神也纷纷放在了我身上。
年龄大的那个男人盯着我看了一阵后,忽然笑起来。
“正三斤,张三链子的孙子,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们跟你太爷是什么关系吧。”
我翻了个白眼,压根不拿正眼看他们。
“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那人冷笑两声。
“难道你就不怕我对你下手吗,我打不过茅山掌门,可对付你一个黄毛小儿还是轻而易举的。”
这句话算是提醒了我,这群人明摆着是跟我们不对付的,看见我们的第一时间就是想要把我们拿捏住,而不是直接杀了了事。
难不成他们对我或者对我们有的人有所企图?
我眼睛闪了闪,视线从他们每个人脸上划过,最后落在老四意味深长的眼睛上。
“你们不会。”我十分笃定的说。
这下轮到那边的人诧异了。
“你怎么认为我不会杀了你。”那男人又道。
我笑起来,信心十足。
“因为你们有所图。”
这句话一说,顿时没人再吭声了。
看来是被我猜对了。
但我们图的是什么呢?
我看了看强叔,又看了看老四。
忽然想到血玉佩,心中有数。
“你们如果不是为了血玉佩来的,就是为了我的罗盘而来,我说的没错吧。”
那两人齐齐变色。
看来我猜对了。
悄悄松了口气,我继续道,“不过因为血玉佩已经认主,连带着罗盘如果不是我心甘情愿的送出去,你们谁也得不到,所以你们不会对我动手。”
此话一出,没人再说一句话,不大的耳室中,只有呼吸声四起。
“啧。”
还是胖子忽然满脸嫌弃的啧了一声。
大家才纷纷回过神来。
年龄比较小的中年男人忽然笑起来,笑的跟个弥勒佛一样,然后往我面前走了一步。
“张三斤,你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所图,难道不想知道我们要罗盘有什么用吗?”
我当然想知道,但我不想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警惕的盯着那个男人,摇头后退了一步。
“我不想知道。”
“我想知道,有本事你告诉我。”
胖子的声音跟我同时响起。
回头一看,就见他正满脸无语的盯着那群人。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忘了之前签的协议了,你们忘了我可没忘,协议的内容我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的,你们不是自己答应了不觊觎血玉佩了吗?怎么着,现在还能舍得下脸来找三斤要,你们的脸呢?树没皮,你们一群大男人总不能也没有皮吧。”
胖子说话一如即让的损,让签了协议的强叔等人顿时黑了脸。
弥勒佛一样的中年男人想要说什么还没说就被胖子给打断了。
“还有你们两个,之前还把我们的竹林居乱砸一通,怎么着,现在还能跟我们笑着说话,你们不是张太爷的仇人吗?跟仇人说话都能笑嘻嘻的,真是应了一句古诗了。”
他一边说话,还一边摇头叹气,那副怒其不争的样子,只把两个中年男人搞得脸色好一阵变化。
“什么古诗。”
我接下胖子的话,得到对方一眼夸赞。
“人面不知何处去啊。浅显易懂吧。”
这古诗的确是一句古诗,骂人也的确是在骂人。
在场的人都不笨,瞬间明白这话的意思,两个中年男人的脸色已经黑的看不出本来的面色了。
“呵。”
那人冷笑了声。
“你们的胆子倒是大,就不怕我们硬来吗?”说完看了郑乾坤一眼。
“想必茅山掌门已经跟你们说过,我们带了枪,你觉得,是你们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求和不成,那人居然开始威胁了。
我有些无语,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你们有子弹,但你想让我用血玉佩帮忙,就不敢对我们怎么样。”
我这个时候是很有自信的,认为自己拿捏到了他们的把柄。
结果,刚说完,就发现那群人的神色有些古怪,两个中年男人甚至笑了起来。
“看来张三链子没有教过你,凡是不要想得太过绝对。”
我心头有些不安,就见年龄大的那个男人穿过我们走到了木柱底下。
“你以为,他们是怎么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