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视线又从李波强叔他们身上划过,觉得可能跟他们也没关系。
要不就是第三波人,亦或者是川子的族人。
死活猜不透郑乾坤前来的用意,我索性也不猜了。
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转身又开始研究起壁画来。
“安生你看出什么没?”
安生拉着脸摇了摇头。
行吧,我也不招惹他了,看他那样心情很显然是极差的,还是别打扰人了。
我走到壁画面前,伸手末了下女人脸上的颜料。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用什么话的,出去这张大脸有些吓人意外,这壁画不得不说是十分传神的,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用大屏幕投到上面的真人一样。
我细细端详起女人的表情来,渐渐地看出了不对的地方来。
这女人明明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仔细端详时又总能看出一股悲伤感。
我皱了眉头,开始思索这个女人是不是也是烈王时期的某个人?
烈王的嫔妃?可嫔妃应该在主殿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我想不透,又凑近了看,依旧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安生,你来我给你说个事。”我准备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安生。
然而我喊了两声也没得到安生的回复,再一感受,忽然觉得周围安静的有些奇怪。
回头一看,发现所有人都面对着那张女人脸开始流眼泪。
他们表情发木,泪水给自来水一样的不受控制的往外流。
“艹!”我低低的咒骂了一句,下意识的去看郑乾坤,发现他虽然没流眼泪,但是紧闭着眼睛满脸挣扎,很显然也是中招了。
我又骂了句脏话,简直想打人。
“胖子,张小倩!川子?”我一个个的喊过去,然而他们都跟听不见似的,满脸悲伤的盯着那张女人脸,哭的十分自我。
我烦躁的揉了下脑袋,用黑驴蹄子试了下,然而没用。
看起来并不想是中邪了。
现在所有人都中招就我一个人好好的,想找个人商量也没法子,我思索了一番,决定先找找房间里有什么机关,看有没有能离开这里的路,如果把大家都弄走,会不会就恢复了。
想到就做,我立马开始摸索起来,结果找了一圈我就快垫石头去摸房顶了,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时间越久我就越发的焦躁,站在壁画前狠狠的踹了一脚壁画。
“轰!”就是这一下!
女人的嘴被我直接给踹了进去,露出一个黑洞来。
再一看,那女人的表情就更加的悲伤了,像是在无声呐喊一样。
我打了个激灵弯下腰一看,果然里面有一个按钮。
这里应该就是机关了。
我按下去,随着轰隆一声,旁边的墙壁翻转出一道门。
我用手电筒照了照,捂着鼻子走了进去。
里面一片黑暗,凡是手电筒照过的地方,除了白骨还是白骨。
我粗略看了下,这些白骨大概得有一百多人的。
想到之前的猜测,我断定这就是那些陪葬的人。
看了看还在流眼泪的众人,又看了看黑漆漆的房间,我叹口气抬脚走了进去。
这小房间里全都是白骨,我找了一圈除了白骨什么都没发现,正不死心的想找第二遍,就听外面传来了动静。
我竖起耳朵一听,像是水流的声音,顿时疑惑起来。
这墓室可是封闭的,哪里来的水流,一边想着我一边往外走,等再回到那壁画前,却愕然发现那壁画上的女人居然在流眼泪!
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流的还是血泪!
我深吸了口气,使劲的揉了揉眼睛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可没有!
女人脸上留下的血泪顺着墙壁落到了地面,然后流到了我的脚边,鲜红的颜色十分刺目。
脸上的血泪,黑洞洞的眼睛,张开的嘴,这种种让女人看起来变成了一个十分悲观的表情。
饶是我都忍不住心酸了下,像是被那女人的表情影响。
“艹!”寂静的墓室里,我狠狠的咒骂了一句。
这踏马都是些什么破事,这壁画怎么就开始流眼泪了!
我急的在原地打转,然而很快我发现,壁画流眼泪不算什么。因为我转头发现之前一直紧闭眼睛的郑乾坤这时候也开始流眼泪了。
他眼睛依旧逼着,眼泪从眼角落下,他像是在经历十分痛苦的事情,眉头都快皱成疙瘩了。
我看的心中烦躁,又踏进了满是白骨的房间。
必须尽快找到机关离开这个地方,他们掉眼泪肯定跟那壁画有脱不掉的关系,不离开就等着他们哭死吧。
我多拿了几个手电筒,在白骨里面翻找,本来是想看看这些白骨下面还会不会有机关或者什么说明。
结果机关没找到,却找到了一件很眼熟的衣服。
我刻意拿到外面去看了看,确定这衣服绝对不可能是古时候陪葬人穿的。
之所以说眼熟,是因为这衣服就是近现代的,一件军绿色的外套。
但这里的人都成了白骨,所以这军绿色的主人至少已经死了快一百年了,那就是民国时期了。
我皱眉回到房间,继续翻找起来。
找了十分钟后,我终于在一个头骨下面看到了一个笔记本。
笔记本已经风化的十分严重了,我生怕弄坏了,小心翼翼的拿到外面,尽量让自己不去看流血泪的女人,将几个手电筒摆在一起,小心翼翼的翻看起笔记本来。
可能是风化的原因,有些字迹已经看不清楚了。
我看了好久才勉强看清一些。
那个人说,他的同伴一连流了好几天的眼泪,眼泪流干了就变成了血,等血也流干之后就死了。
而那个人在写下这个日记的时候已经开始流眼泪,他断言自己活不了多久了,称不知道这个日记会不会被后来人看来,说如果能忍住千万不要哭。
日记到这个地方,后面就已经看不清了。
我不知道这个人有没有找到办法,还是……就死在这儿了。
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找到,我已经烦躁的想要打人。
在墓室里转了一圈,我看向了还在流血泪的女人。
如果这个女人是源头的话,离不开墓室那毁掉壁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