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深吸了口气。
张小倩他们这个时候才发现我的沉默来,张小倩拍了我一下,问我怎么了,是不是被他们的话吓到了。
我扯了扯嘴角,心想我要把猜测说出来,被吓的是你们才是。
不过这些猜测到底现在还没有证据能够证实,说不定只是胖子大难不死有些改变呢。
反正先暂且藏着不说吧,等再找找,再找找证据再看看情况。
我在心里说服自己,然后冲张小倩摇了摇头。
“只是在想那些人为什么会被弄到顶上去。”
我胡乱回答了句话。
刚说完,我忽然意识到什么,和其他人齐齐陷入沉默。
对啊,就算是被作为养分,那那些人为什么不是在土里,而是在头顶?
一个念头逐渐在我心底浮现,我和张长生对视一眼,我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我有些灰白的脸色。
张长生的脸色同样不好看。
我觉得我们应该是想到了同一点。
“三斤……你说这些根茎会不会跟那个吸血……”
安生话没说完,就被我捂住嘴,强行咽了回去。
“安生,咋们能不能不做乌鸦嘴。”
张小倩也哭丧着脸说。
队伍开始朝里面靠近,背靠着背,我们警惕的盯着四周,生怕有一点风吹草动。
警惕过后一切平静,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地上墙壁上包括头顶上的根茎都还是安安静静的待在哪里,并没有任何动静。
所以……我们猜错了?
有些诧异,我上前一步想去检查检查根茎。
还没走,眼前忽然闪过一个人影,我都没看见那人是怎么出现的,就感觉到一阵劲风直接朝我面门袭来。
“卧槽!”
我骂了声娘,侧身一躲才堪堪躲开了砍过来的大刀。
再仔细一看,那不是青铜刀又是什么?
是郑乾坤?可他为什么攻击我?
我还没想明白,青铜刀就被收回去,又迅速朝我砍过来。
我只能抽出白玉刀来抵挡,同时大喊郑乾坤的名字。
“你他娘的干嘛呢怎么自己人都打!”
抽空扫了郑乾坤一眼,密室里光线暗,只有十几个手电光挥舞着,我只能看见郑乾坤面无表情的脸,以及同之前一样空洞呆滞的眼神。
“玩了,小黑这还中着招呢!”
胖子也跑过来帮我,但郑乾坤好歹是茅山派的掌门,武力值又一直是我们这群人里最高的那个。
即便佟小强胖子两个都过来帮忙,我们还是打不过郑乾坤,甚至好几次都险些被青铜刀给砍着了。
青铜刀那是直接贴着我的头皮而过,接下来的打斗中我都一直觉得我头顶凉飕飕的,琢磨着我该不会是被郑乾坤给一刀削秃了吧。
“铛铛!”
青铜刀和白玉刀在空中纠缠,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郑乾坤一个用力,我就被猛地推后,白玉刀挡在胸前,我后背“嘭”的一声撞咋了墙上,凹凸不平的墙体穿破衣服狠狠的刺进了肉里。
我疼的嘶了口气。
“张二爷!你再不动弹我就要被他打死了!”
看着气定神闲站在旁边看戏的张长生,我当真是气的够呛,气吞山河的一声怒吼,张长生这才让手下上来帮忙。
他本人还是站在原地看戏,给我呕的险些喷出一口老血来。
好在有了张家人的帮忙,虽然还是打不过郑乾坤,但凭借着人海战术把人压制住还是没问题的。
四个张家人一起把郑乾坤给摁在了墙上怼着,我这才能松口气,靠在旁边的墙上喘着粗气。
“小黑这家伙太能打了,不行以后我可再不愿意跟他打了,也不知道这力气怎么就那么大。”
胖子瘫坐在地上一手撑着身体,一身跟拨浪鼓似的摇摆。
我翻了个白眼,心想要不是他神志不清谁愿意跟他打还是怎么的。
张小倩给我们递上水,问我郑乾坤这到底是怎么了,双眼无神看上去像是失了魂的样子。
我灌了好几口水,歇了几分钟才终于缓过来,闻言走到郑乾坤的面前。
张家人已经将他用绳子给绑起来了,为了以防他挣脱绳子跑了,旁边还安排了几个人摁着他。
此时的郑乾坤就跟电影里演的那种丧失一样,没有感知,没有神智只知道攻击人。
但丧尸好歹还是众人平等呢,郑乾坤这丫的就只盯着我砍,反正刚才的混战中我就没看见他的青铜刀主动攻击别人。
意识到这点,我胸口闷了闷,用拳头狠狠锤了一拳头才吐出一口气。
算了,谁让他现在已经变成这样了,暂且先不跟他一般见识了。
想着,我拿出了定鬼罗盘,将罗盘平放在郑乾坤的眼前。
“他这是怎么了。”
张长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问道。
我摇头。
“暂且也弄不懂是怎么回事,先想办法弄醒再说。”
“你能对症下药?”
“不能,但总得试试不是。”
我面无表情的说,心想对症对症,他这是什么症我都没弄明白,怎么对。
我仔细回忆了下脑子里使人清醒的办法,绝对每个都试上一边。
先从包里掏了糯米出来,糯米粘上水然后按在郑乾坤的眼睛上。
对方依旧如怪物一样的挣扎发出嘶吼。
“行吧,看来这个没用,胖子给我朱砂。”
胖子在旁边给我打下手,立马递了朱砂过来。
我将朱砂沾水然后点在他的眼角,人中,耳垂以及嘴角。
最后一点是眉心,我正要点上。
就是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郑乾坤挣扎的动作忽然变得剧烈起来,紧接着她身上的绳索直接被崩断,犹如吃了大力丸一样,直接把摁着他的张家人给甩了起来。
整个人带着身上的张家人转了一圈,把人全都甩开,然后又提着青铜刀朝我砍了过来。
我x尼玛的郑乾坤,老子是跟你有仇啊!
我们距离太近了,郑乾坤的动作也快的,青铜刀直击我面门的时候,脑子告诉我要立马躲开,可身体却是来不及了。
眼睁睁的看着青铜刀就要把我给劈成两半,我闭上眼睛。
心想我他妈难道就这么死了吗?不是死在粽子手里也不是死在机关下,而是死在我同伴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