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郑乾坤说,这儿没有人。
不应该啊,难道在我们进入幻觉的时候,他走了。
想想似乎也有这种可能,毕竟几天过去了。
我这么分析的时候却得到了郑乾坤的否定。
“距离你们进来,不过半个小时。”
我 眼皮一跳,猛地看向郑乾坤,觉得他是在开玩笑。
但郑乾坤从来不是开玩笑的性子,再看他一脸正经面无表情的,哪里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我很快反应过来,因为我们在时间流域呆了那么久,所以我们对时间的观念已经很模糊。
即使在幻觉里明明出现了很多bug比如时间过快,一眨眼就是一个白天一个夜晚。
比如我们从来不觉得饿。
但是因为已经习惯,从来没觉得有什么。
可能心里在某个瞬间也觉得不太对劲。
但是直到郑乾坤提出来,才把我们彻底点醒。
我嘶了口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等,现实才过了半个小时,那郑乾坤你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胖子忽然问。
“才到。”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从进入大门到现在一共过了半个小时?”
被胖子一提醒,我立马警醒起来。
是啊,郑乾坤是怎么知道我们进来的时间的,难道他一直看着我们?
如果真的是一直盯着我们,那这个郑乾坤可能就有点问题了。
我心里已经开始阴谋论,但是对方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我一眼。
老实说我怀疑那记眼神还带着些无语。
只不过他历来情绪不外露,所以我也不确定。
“我从你们身边路过,一直在后门观察,从我找到你们总共34分钟。”
他难得说了一长串话。
但这个字拆开我都懂,从我们身边路过是怎么回事?
我和胖子他们都满脸茫然。
还是安生想起来。
“我们躲在草丛里,从我们身边路过那群穿着张字练功服的弟子!”
郑乾坤点头承认了。
我顿时???
那群人里面有郑乾坤?我很确定当时我每个人都观察了,可里面没有一个个人跟郑乾坤有哪怕一点点相似的!
“我去,你怎么做到的!”
郑乾坤不说法,就盯着我看。
看我有些不好意思,忙咳嗽两声。
“行行行我知道了,不问了,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出去?”
郑乾坤转身,“跟我来。”
我们跟在郑乾坤后面走,一直往这条路的最深处走去。
走了不知道多久,前面出现一堵墙,然而郑乾坤还没有停下。
我我心里疑惑,却也没出声,而是继续跟着走,没想到我们直接穿墙而过。
郑乾坤停了下来,我一时不察,直接撞到他背上。
撞的头晕眼花的,然后就看发现四周明亮起来了。
周围一片明亮,我们站在一个廊檐下,往外面看,是沐浴在阳光里的庭院。小桥流水,站在树枝上的喜鹊,就是一个正常世界。
和我们之前看见的被完全封闭起来,四处点着尸油灯的庭院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然而,这两个庭院却又一模一样。
“所以,那个人把我们带进来就已经开始算计我们了?”
我自认为自己猜对了,郑乾坤却高深莫测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摇头。
我嗯了一声。
怎么着,还不对?
难道那老头没算计我们?可我差点都被留下了这还不叫算计?
直觉告诉我,郑乾坤肯定是知道些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但是他不说,我也没法问。
只能也跟着装不知道。
有些头痛的叹了口气。
“算了你不说就算了,接下来我们该往哪边走?”
我以为郑乾坤已经探好路,接下来我们直接去找有解药的房间去就行了。
然而他居然说,他还有事!让我们自己找!
他丢下这句话,直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拔腿就走。
速度飞快,我放狗都撵不上的程度!
这下子,我们三人统统傻眼站在原地。
“这他娘的玩的是哪一出?!”胖子震惊的瞪大瞳孔,然后看着我。
“你不是说和郑乾坤计划好了吗?你没说计划只是进入张家啊,那接下来我们去哪儿找解药,还有你别忘了,我么还有葛韵的妹妹要救。”
胖子这话提醒我了。
等找了解药就去救人,救人势必需要武力,郑乾坤现在走了,就我和胖子,怎么顶得住到时候张家出来的人。
想到这儿,我一口老血直接吐了出来。
然而,再如何心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我们三个对视一眼后,齐齐叹气。
“我算算吧,看看能不能算出来。”
我把定鬼罗盘拿出来,然后默念口诀。
罗盘给我指了个位置,往庭院前面走。
那就走,我们路过了庭院,走近了大厅,进入大厅后,发现这厅居然是直接通向后面的,我们又往后面走。
罗盘还是没变,直指前方。
走出了大厅,我们看见一条小石子路,然后出现了一栋高耸入云的……吊脚楼。
我只能这么称呼它。
因为这个楼太古怪了。
有点类似于古代的摘星台,修建的很高。
但是古代摘星台为了防止倒塌,那用的绝对不是木头。
这栋楼却用的全部都是木头,而且地面是无数根木头做地基,将真个楼抬起来,距离地面大概有三米左右的高度。
从我们这个方向看过去,前面密密麻麻全都是木头, 我用手电筒往里面照,除了木头什么都没有。
我们绕着这楼转了一圈,才看见一个旋转木楼梯。
“上去吗?”
胖子用下巴点了点问我。
我看了下周围静悄悄的环境,点头。
“只能进去了。”
我走在前面,拿着白玉刀带路。
进入木楼的第一楼,是一个很古式的待客厅。
说起来也是十分奇怪。
本来外面阳光直射,按理说是可以照进木屋的。
可木屋里只有蜡烛,蜡烛还全都盖在红色的灯罩里,印的整个房间都是红彤彤的,让谁看了不都得说一句可怕。
我抖了抖肩膀,继续往前走。
大厅很快走完,静悄悄的一个人没有,我们找到了去二楼的楼梯。
然而上了楼梯后,却走了很久才终于到第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