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我直接将龙血点在他的眉心,然后开始往下延展开始画符。
符完成一半的时候,郑乾坤的眼珠开始剧烈转动起来,眼皮看起来似乎要睁开。
可符还没画完,索性直接按住了他的眼睛,加快速度把符画完。
符完成最后一笔的瞬间,郑乾坤忽然整个人坐直了身体,眼睛“唰”的一下就睁开。
他的瞳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散开,最后恢复了正常人的模样,脸上的灰白似乎也散了些,紧接着刚刚坐直的人就如同卸了力一样,忽然又再次倒了下去。
张小倩他们被吓了一跳,愣愣的盯着郑乾坤好一会儿才问我是怎么回事。
“没事,他现在应该是恢复了,但是因为麻醉药的原因,所以又睡了过去,等麻醉药药效过去,估计就能醒了。”
张小倩松了口气,“还好,我还以为是我麻醉药弄多了醒不过来呢。”
我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虽然人已经恢复了,但之前郑乾坤为什么会变成那样还是要弄清楚。”
我快速给割破的手指上了药然后贴上窗口提,让安生把张长生他们弄过来。
等人靠近就问张长生对于郑乾坤之前的样子有没有猜测。
“你不知道吗?”
张长生反问我。
“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
我叹了口气,“不过我倒是有几个猜测,只是没法确定。”
张长生让我说来听听。
“第一是有人对郑乾坤用了什么比如巫术之类的,第二则是他接触了什么东西被改变了神智,第三就是他体内中了病毒或者其他,反正就是一些稀奇古怪能改变人体内细胞神智的东西。”
张长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叫来一个手下,指着郑乾坤让他检查一下。
手下应了下,飞快脱下背包,从包里拿出了注射器还有一些医用器材。
我看的有点懵。
“不是,你这干嘛呢。”
张长生撇了我一眼,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然后说,“你不是不能确定是哪一个?那我们就一个一个来排除好了。”
说话间张家人已经给郑乾坤抽了了血,将他的血液挤在了一个罐子里,然后往里面倒了什么液体摇晃混合在一起后,又放进了一个罐子里。
……
总之全是瓶瓶罐罐我看不太懂,但见张长生安静等待的样子我也没再着急。
等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张家人把装有血液的瓶子拿出来。
这回不用那人说我就发现了不对劲。
瓶子里的液体除了鲜血还多了一层黑色物质。
“这是什么……”
我有些哑然。
那人推了推眼镜解释,“是一种植物病毒能改变人的大脑结构细胞。”
说着他表情变得有些犹豫。
看了看张长生,然后看着我问,“张先生,你刚刚说已经让他恢复正常了,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使他恢复正常的。植物病毒除非将他完全化解,否则中了这种病毒的人会慢慢在无休止的攻击下累死。”
他顿了顿继续道。
“我能感觉到他血液里的病毒已经在慢慢减少,说明你成功了,我很像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听他提前这个问题,我整个直接愣住,下意识的撇开视线不与他对视。
这个时候我也反应过来,可能让郑乾坤恢复的不是我画的符。而是我用的血是龙血。
但这个要怎么告诉张家人,肯定是不能说的。
我哈哈了两声,支支吾吾的不愿说。
张长生盯着我看了良久才阻止了他手下继续说。
只是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张先生总会有想要说的那天,大不了就等着那天罢了。”
我扯扯嘴角,勉强笑了笑。
心想你就等着吧,谁知道要多久。
郑乾坤没醒,我们还是不能离开,但我已经让张小倩他们开始寻找机关了,说不定等郑乾坤醒来刚好就可以离开。
不过郑乾坤醒的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快。
安生第一个发现他手指动了动,然后人群开始散开,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他并没有恢复,这一醒来就给我们一刀怎么办。
好在我们的运气还没有那么差,龙血的效果也是极佳的。
郑乾坤撑着身子坐起来,一手捂着额头摇摇脑袋,垂着头缓了大概几分钟,才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然后紧皱眉头扫过我们,“我这是怎么了。”
声音正常语气正常,看来是真的恢复了。
我们齐齐松了口气,又围拢了过去。
胖子直接一巴掌排在对方肩膀上,语气十分幽怨,“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们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失去意识的时候都对我们做了什么惨无人道的事情!”
胖子这体型配着那幽怨的语气是怎么听怎么怪,郑乾坤直接从地上爬起来远离了他。
“有话好好说。”
就差没把你是不是有病这几个字挂在脸上了。
胖子直接翻了个大白眼,“不好好说话的是你才对,你现在是不记得了之前是怎么提着青铜刀追着我们砍的事情了,我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
说着一把拽住我。
“你那青铜刀挥的是虎虎生威,我和三斤的头发都快被你给削秃了。”
我嘴角抽了抽扒开胖子的手离他远了些,“谢谢你不用再提醒我头发变少了这件事。”
然后简单跟郑乾坤说了下他忽然消失然后又中了植物病毒这件事。
郑乾坤听完有些发愣,半响后眉头皱成了一块疙瘩。
“我记得当时脑子有个声音告诉我要去找摸金符,说他知道摸金符在哪儿。”
他回忆道。
我有些惊讶。
“摸金符?”
“我当时想告诉你,但手脚不听使唤就跟着声音离开了,紧接着我被丢在了一个村庄里,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说到这儿他忽然一顿,神情复杂的看了我一眼。
我被这眼看的浑身发麻。
“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做什么。”
“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好像看见了你太爷。”
我瞳孔一缩,下意识的反驳不可能。
但紧接着又觉得不对。
“你从来没见过我太爷,你怎么知道看见的那人就是我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