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血,大家都盯着我看,假胖子急匆匆的问我怎么样。
我砸了咂嘴,感受了下嘴里的那股腥味,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鸟的血竟然一点都不腥!
我舔了舔上颚,感觉还有点甜,当即就愣住了。
假胖子他们看我愣住,直接推了我一把,有些着急道,“到底怎么样你快说啊,发什么愣,是有用还是没用啊。”
我这才回过神来,又舔了舔嘴,把鸟递过去,“甜的。”我说。
假胖子气急,一吸气,“谁问你问味道了,我是说毒……”
他话没说完,瞪圆了眼睛愣住。
“等会儿,你刚刚说什么?甜的?什么甜的?”
我把鸟的尸体往前递了递,“这鸟的血是甜的,一点都不腥你们都试试?”
假胖子安生都一脸狐疑的盯着我,“三斤,你不是在驴我们吧。”
见他们一脸怀疑,我直接翻了个白眼。
“我闲的,到底是不是你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两个大男人还在犹豫,张小倩直接伸出手接过鸟挤出一点血摸嘴上了。
面无表情的脸浮现出一抹惊喜。
“还真是甜的,那是不是就代表这个的确是能解毒的?”
这个问题我们没人知道,但这鸟这么奇异,就算不能解毒也不会有毒,大家就放心的烤来吃了。
每次烤之前都让我把血先喝干净,肉还没吃呢,我光喝水就把肚子给喝饱了。
喝到最后我实在是喝不下了,直接让他们谁口渴谁喝,我是打死不喝了。
这东西味道好,倒也没人抗拒喝。
一伙人把鸟烤来吃了,吃饱喝足,又休息了一会儿,然后假胖子问我接下来该往哪边走。
我一下子就想到刚刚昏迷做的梦。
梦里的地图十分清晰的印在脑中。
我想了想,把之前的地图拿了出来。
从地图上来看,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地方原先的地图压根就没有标明,看来我梦里的那个地图和我们手里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按照地宫大小来推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
我们进来将近半个月,一路又是上山,又是跳崖的,别说我了,就算我太爷在世估计都没法说自己能凭借地宫大小判断我们的位置。
更何况,这楼兰古国的地宫到底有多大,我们也不知道。
我一番深思后发现,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根据我脑子里的那张地图走。
想了想,我把铜双鸟拿出来,把我做的梦告诉大家。
大家都先呆了呆,然后假胖子说,“三斤,该不会是你太爷给你托梦吧?”
我想了想,还是没法想起来梦里那个男人的脸,也有些不太确定。
假胖子见我这样,摆了摆手,“算了算,反正不管是谁,也算是给我们指了一条明路,不然按照我们现在漫无目的的走,谁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主墓室去。”
我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所以告诉大家我准备按照梦里的地图走,大家要是有意见提前告诉我。
没人有意见,我见他们这样,直接拍板定下。
“行,那我们就先从这个崖底上去吧。”
“上去?”假胖子瞪着眼睛有些意外。
“是啊,你们没发现我们是在悬崖底吗?”
这下其他人都是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我也惊讶的看着他们,“你们还真没发现啊?”
假胖子抬起手电往上照了照,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这里乌漆嘛黑的,谁知道上面是啥玩意,我们之前也不是没走过这种路,基本不是走山洞就是走地道。”
说完,搓了搓手又笑起来,“不过三斤你还是给我们找了个好办法出来,下次遇到这种路我们就试试能不能走上面。”
我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拿出九爪钩。
“不过三斤,你知道要往上面走是因为那个梦吗?”
安生问我。
我点点头,“我在梦里看见那个男人按照地图上走,虽然我记下地图了,但毕竟只是记忆没有多大的真实感,所以我着重记的是那个男人走的路。”
我说完指指头顶。
“根据我记的路,我们上去后走个十几分钟的山道就会看见一堵石门,石门是在一个类似一线天峡谷的地方。我们要把石门打开,才能继续走,走个十几二十分钟,会陆续出现几个石门,全部打开后,我们就能到达一扇青铜门前。”
大家都听得很认真,等我说完,纷纷行动起来。
九爪钩往上一甩,牢牢的挂在了悬崖上面,我们使劲拽了拽,确认安全后让郑乾坤先上去打前锋。
本来准备佟小强和我断后,假胖子直接把我推过去,说我一个病号就别逞能了。
我想了想也对,我这毒也不知道解没解,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断后的确不行,万一出点问题其他人都来不及反应。
这么一想就不再推辞。
接下来的路和我梦见的一模一样。
所有人上了悬崖后入目就是一片十分宽阔的平台,平台上还有个岩壁,我抬头看了看,看见了不少刚刚我们吃过的鸟在我们头顶盘旋,那些鸟的巢就安在了岩壁上。
最顶上看不见,但我推断上面应该还是一个悬崖,也不知道这个地宫到底多大多深,居然有这么的悬崖峭壁。
平台上走个几分钟,我们就看见了一个洞口,跟我梦里那个男人走的山道一模一样。
我带路走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地上堆满了碎石头树枝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们走了一截,意外的在里面捡到了一把枪,但是枪都生锈了,用是用不了。
但假胖子还是捡起来了,他说当个心里安慰,等出去了也能做个纪念。
反正不是什么大事,我们都没管他。
继续往前走了十几分钟,我们到了那个一线天的峡谷。
对面就是那扇石门,一看就知道格外沉重,再看头顶。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老实说,我之前看见这个一线天,还恍惚的以为自己是不是在什么丛林中,偶然路过了一个峡谷,而不是在地底。
想到这儿,又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