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撒在虫子身上的,虫子直接死在了原地不再动弹。
而其他虫子就跟闻到肉包子的狗,疯狂拼命的往我血溅的地方扑过去。
我的血对这些虫子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偏偏它们沾到我的血又会立马死掉。
理清楚这一点,我眼神暗了几分,趁着虫子被血吸引过去的时候,直接跳下暗道,然后将机关再度拉回去。
头顶的石板慢慢合上,我眼睛也不眨的,踩死几只掉下来的虫子,再用火机照了下,确定没有遗漏后,往前面走去。
王智远已经迎上来了,他估计是闻到了龙血的味道,皱着眉,扯开我的手看了眼。
“你用血对付那些东西了?”
他问我,我点了点头。
他似乎有些烦躁,但到底没说什么,飞快的脱下外套,在眼皮猛跳之间,从内衬袋兜里拿出来一瓶止血喷雾,一瓶云南白药和一包纱布。
我:“?”
他就跟个百宝箱一样,把东西那出来后,用最快的时候给我的手上药包扎,然后闻了闻。
“终于没味道了,你身上的龙血要是被外人知道,等我回去,我爸铁定会揍死我,让我连祖坟都入不了。”
我被他一系列操作直接惊掉了眼睛,无语的抽搐了下嘴角。
“倒也没必要这么……”
王智远瞪了我一眼。
行吧,我还是不说了。
我绕过他去看胖子。
“怎么样了?”
胖子骂了句他妈的。
“这玩意有点厉害,我现在觉得眼前全是重影。”
“看来这个东西的毒性还不弱。”
我看了眼他脖子后面的包,看来之前那一眼不是我的错觉,这个地方确实是越来越大了,之前还只是乒乓球大小,但是基本跟川子的拳头差不多大小了。
“胖子你忍一忍,我看看有没有办法让你这个包给消掉。”
我说完,让佟小强把手电筒拿过来,然后示意胖子咬住。
胖子“唰”的一下,脸就白了。
“不是吧,你是准备给我划破还是怎么着,我还要咬手电筒?”
我还没说话,川子忽然喊了一声。
“师傅,这里面有东西!”
我眼皮顿时疯狂跳起来,再仔细一看,那个拳头大小的包里,果然在动。
“卧槽,这里面该不会是有东西吧!”
“说不好,胖子快咬住,我试试看。”
万般不情愿,但胖子还是咬着手电筒,哼哼唧唧的趴在了墙上。
姿势有点辣眼睛,但是很方便我动作。
我把匕首放在火上面烫红,等它稍微冷却一点后,一点点划破那些拳头大小的包。
皮划破的一瞬间,里面就飙溅出一股腥臭的液体,胖子疼的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呼。
但这个时候我的注意力全都放在皮肉下的东西上去了。
乌漆嘛黑的跟上面的虫子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一堆!
对,没错,就是一堆,拳头大小的皮肉包裹着的就是一堆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
“胖子,你不是中毒,而是怀孕了。”
我说了句意味不明的话。
胖子发出一声疑问,我直接把虫子全都挑了出来,其他的直接踩死,只留了一只给胖子看。
胖子看了一眼就立马哀嚎了一声。
“这东西应该是靠着人的体温来孵化的,看来他们之前找到我们是被我们的体温吸引过来的,准备在我们身上产卵。”
但是我们动作快找到了出口,所以虫子扑了个空,只有胖子一人中了招。
想到这儿,我忽然想到我也被虫子咬了一口,只不过是咬到我受伤的地方。
我低头看了一眼,小腿上没有任何不妥,不仅没有胖子这种情况,就连痛都不痛。
怎么回事,难道因为碰到我的血,所以虫子没来得及在我身体里产卵就死了?
不对,我当时明明觉得腿上传来刺痛,分明已经被咬了,但为什么我现在没有一点感觉?
难道是因为龙血?
我心里猜测不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借了王智远的药给胖子包扎好,见他疼的满头大汗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
“好了胖子,孩子生出来了,多胞胎,除了你,都死了。”
胖子眉头一竖,怒瞪我。
“滚!”
这一声可谓是中气十足,看来是没一点事了。
我笑了笑,没再打趣他。
“大家都原地修整一下,然后再走吧。”
所有人都没有意义,我带着川子在我们的小队里坐好。
川子的嘴因为长时间没有摄入水分已经干的分裂。
我有些心疼,“下次下墓,我还是不带你了。”
我摸摸他脑袋,说了句。
川子立马摇头,“我觉得还行,而且师傅这两次下墓我都学了不少东西。”
“这些东西等我回去了我也能说给你听。”
我还是觉得心疼,我像川子这么大的时候还跟在太爷身边,天天上山打鸟,下河捉鱼。
“你说出来的,没有我亲眼看见的来的实在,师傅,你也不想我以后面对这些事情没有自保能力吧。”
川子这话直接把我噎住了。
我不好再说什么,摇了摇头,想等回去再跟胖子他们商量。
王智远在旁边看我们两个说话,乐了。
“小叔叔,看不出来你对徒弟还挺不错的啊。”
我撇了他一眼,刚刚王智远给我包扎伤口的举动,让我对他改观不少。
这个时候也有心情跟他开个玩笑。
“什么徒弟,你喊我小叔叔,该叫他什么?”
王智远一哽,转过头去不说话了。
看来这人骨子里还是大少爷的性子。
我们休息了大概十几分钟,等胖子缓的差不多了才继续往前走。
因为找到了路,所以现在我对大家的防备都稍稍放松了些。
毕竟有了路,就跟有了希望差不多,跟望梅止渴一个道理。
只要顺着这条路走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我们就能找到水源了。
跟和人血吃人肉比起来,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选择再忍一忍,忍到找到水源的时候。
脚底下是软绵绵的沙子,头顶和两边都是干枯的泥巴。
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前面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