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张小倩跟我说起这个烈王墓的时候,我看那玉玺还以为只是一个闲散不管是的皇弟王爷。
可现在看着,这烈王不仅是一国之主,还他妈是个暴君。
我气的头晕,合上书卷想缓缓。
那边郑乾坤却是找到了什么。
我看过去就见他从书卷中摸出了一张木片。
“这是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递给我。
“解决之法。”
有办法了?
我心中一喜,连忙接过一看,却见那木片上写着一句话。
“两者相见,便可解。”
“就这?”我皱紧眉头,把木片翻来覆去看了一遍,也没能看出其他有用的信息。
可两者相见是什么意思?
我朝那壁画看过去,想到书卷中的故事。
烈王将他们一正一反的刻在墙上做壁画,为的就是让他们永生永世都不能相见,而这木片说两者相见,是不是说的就是这两人。
郑乾坤显然也觉得是这两人,已经走到壁画前研究起来。
“你就这么确定是让这两人相见而不是烈王和这个女的?”
我问了一句,刚说完郑乾坤就撇了我一眼。
那眼神怎么说呢,像是在问我是不是傻。
我噎了下,辩解说,“我这个猜测也不是没原因的,你想烈王那变态的心思,应该更恨这个女人,他想要在死后见上女人一面,问他后不后悔当初没真心实意跟着他这个王……”我还没说完,郑乾坤像是听不下去一样,大步往外面走去。
剩下的话堵在了喉咙中。
行吧,不听就不听。
虽然我自己也知道这种可能性低于百分之十,但万一呢。
毕竟从书卷来看,这烈王就是个变态暴君,变态的心思谁猜得准啊。
我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朝外面走去。
女人已经停止流泪,黑洞洞的眼神充满空洞和悲伤,看了那些书卷后,我对壁画已经没有任何意见了,见状只轻轻的叹了声,觉得可惜了一对痴情儿女。
解决办法是有了,可想办成却也是一件难事。
一个正面一个反面,按道理是永远不可能有相见的一天的。
我跟郑乾坤想了各种办法都不行后,不由得有些气馁。
我盯着壁画发起了呆,看着女人的眼睛,忽的一个念头从脑子里划过。
我嘶了一声,忙小跑到张小倩面前,跟她说了声勿怪后摘下她的背包。
在包里没找到,又蹑手蹑脚的伸进她衣服兜里找,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张小倩平时臭美用的镜子。
“还好,找到了。”我有些欣喜,把镜子对郑乾坤晃了晃。
“你打算用折射光?”郑乾坤愣了下后问我。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却没解释,准备先卖个关子。
拿上镜子,我又走到小房间里面,将自己的罗盘拿出来。
这个时候郑乾坤像是猜到我要做什么,眉头挑了挑,忽然扔给我一张符纸。
我下意识的结过,问他这是什么,郑乾坤告诉我可以让我事半功倍的东西。
这么说我就懂了,朝他道了声谢,然后正了脸色。
先是将符纸贴在了罗盘上,随后将镜子扔给郑乾坤,让他在外面站着。
随后我默念咒语,罗盘上的指针转动起来,罗盘隐隐泛起了金光,随着我念咒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罗盘上的指针也转动的越发快了。
片刻后,金光大盛,我猛地睁大眼睛,抬手一直。
“卦开!去!”
我所站的脚下浮起一个巨大的金色罗盘,整个房间被金光笼罩着,一束金光窜出去,落在郑乾坤手中的镜子上,一个巨大的金色屏障出现在了郑乾坤前。
就是这个时候。
“对准壁画!”我吼道。
郑乾坤的动作极快,对准壁画的一瞬间,我转动罗盘,面前升起一块金色屏障,女人的脸出现在了屏障内。
两者相见的一瞬间。
哭嚎声四起,刺的我耳膜发疼,我皱眉生生忍住了。
同时语气恭敬的说,“您二位的事情我已知晓,今日无意冒犯二位,二位心中所想我已办到,还请二位放过我同伴,我们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
哭嚎声停顿了片刻,我的衣摆无风自动。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了一对男女朝我鞠了一躬后,相携而去。
“艹!他娘的,这什么破玩意,老子怎么在哭!”
外面传来胖子的咋呼声,我猛地回过神来,却发现面前的壁画消失的一干二净,就像是,这里从来没有过壁画一样。
我眨了眨眼睛,往外面看了一眼,郑乾坤也在看我,然后对我点了点头。
看来刚才那一幕不仅仅是我看见了。
“三斤,你在干什么!”
胖子又在外面喊了起来,我收好罗盘走了出去。
所有人都已经清醒过来,只是各个面露疲惫,瘫倒在地没法动弹。
胖子已经算这里面最活泼的了,一看见我就直嚷嚷我为什么要让他睡地上。
我翻了个白眼。
“行了,你就别贫了,你知不知刚刚你差点就没了。”
“啥玩意?”
胖子满脸不解,其他人也都看着我。
尤其是张小倩,看见郑乾坤把镜子扔给我,随后一脸古怪的盯着我,显然是认出了镜子。
我有些尴尬的转开视线咳嗽了一声。
“那什么,就刚刚吧,你们莫名其妙的就……”我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听得众人唏嘘不已。
强叔的脸更是红一阵白一阵的,他心思不难猜,我估计他是后悔下墓了。
毕竟下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下的,强叔他们这种顶多是混黑的小混混,在墓里经历的估计是他们混个十七八年也经历不到的。
我没管他们,把川子带到身边,问他怎么样,川子摇头。
“三斤哥。”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就你刚才说的故事我听过。”
我愣了下。
“你爸爸说的?”
川子又点头。
“但我爸爸说的是,这个女人本来就是烈王的嫔妃,那个男的是她的奸夫。”
这……我再度愣住,回头看向郑乾坤。
郑乾坤耳力向来不错,自然也听到这话,也有些意外。
我有些不相信,怀疑要么是烈王篡改事实,要么是故事传到现在变了味。
见识过两人的哭泣悲伤,我更愿意相信书卷上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