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和安生都是满眼的惊叹。
我用手电筒快速扫了一眼,墙壁看起来还是和前面的房间差不多的装修,只是这个地方多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别看了走吧。”
我们快速到了第十一间房的门开,门没锁,推开发现里面是一个水池,房间没风,可水面却不停的在动。
如果是活水的话还好说,可这个看起来分明就是死水。
我心脏又加快速度在跳了。
这地方太不对劲了。
我快速关上了门,带着他们继续往下走。
接下来的房间,我们到最后都不知道到底开了多少扇门,总之后面每扇门都不一样,都很奇怪,不是水池,就是满是石头的山洞。
总之就不正常。
在胖子的“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到头”的抱怨声中,我们终于来到最后一扇门。
其实我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前面居然就是墙壁了。
“终于到了最后一扇了。”
胖子开门都开的有些恍惚了。
他抹了一把脸,问我要不要代替我开。
我摇头拒绝了。
开门而已,还不至于累。
门把手很轻松的就拧开了。
我本来已经在想,这最后一扇门,又会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地方,都已经做好准备这个开完,我们立马上三楼。
但是门一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楼梯。
上三楼的楼梯。
我一愣,回头一看,发现我们来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堵墙。
走廊的尽头没有路口,没有楼梯,只有一堵墙。
我的后背有些发寒,拍了拍胖子和安生两个。
“你们看见了吗?”
我问。
胖子呆愣愣的点头。
“看见了,卧槽这是什么情况,那路呢,那个楼梯呢!我刚刚还看了一眼,它们还在的,怎么现在就不在了!”
我又想起一点,问胖子刚刚上来的时候,他看见了去三楼的楼梯吗?
胖子顿了下,摇头,脸色有点难看。
“我也没看见,之前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我们好像一上来就没看见去三楼的楼梯啊,难道一直就在这儿的?”
我仔细回忆了下,从我们上楼,打开第一扇门,到刚刚打开最后一扇门的情况,忽然觉得不连贯。
经历过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墓室,我现在只要冒出一点思绪,就已经把后面的情况想出来了。
刚刚还觉得有点瘆得慌的情况,瞬间缓解了好多。
我开始给他们解释,我们现在之所以没有看见上来的路,应该是进入了一个可以活动的空间。
“我们进入到后半段,有人动了这个走廊的机关,所以中间多出了一堵墙,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条路远远比我们走过来的路要短上许多吗?”
我示意他们继续看走廊。
“嘿,还真是哈,不过三斤你这个说法也足够让人觉得瘆得慌了,按照你的意思,我们身后一直有一个人在时刻盯着我们,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
我皱眉点头。
“只有这一个可能,不过对方到现在除了断了我们的退路,似乎也没做什么,所以暂且不知道他是敌是友。”
我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在张家,我们难不成还有什么友?
我带着这种思想踏入了最后一间房,里面就只有个楼梯,旋转楼梯,旋转着去往三楼。
上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
我深吸了口气,率先走上去。
“吱呀。”
木质的楼梯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痛呼声。这楼梯像是几百年都没人走过了,每走一步都会有灰尘从脚底扑起。
胖子在后面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的打。
除此之外,没人说话,我们在胖子的喷嚏声中走上去,即将到达三楼的时候,我在楼梯口看见了人形。
我停下脚步,警惕的把手电筒照了过去。
但有人的动作比我快,我都没来得及让他小心,胖子的手电光就过去了。
惨白的灯光照在一张惨白的脸上,胖子在身后大喊了声卧槽,手电筒直接扔了下去,咕噜噜的也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他娘的那是个什么鬼东西!”
我把白玉刀握紧在手中,小心翼翼的将手电光移到了对方的脚下,那是一双木屐。
木屐中的脚指头像是被水泡了很长时间,惨白肿胀。
胖子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小声在我耳边哀嚎,“我们这他妈的见鬼了吗!”
我不得不抽出一丝心思应付胖子,“这世界上没有鬼。”
我说,视线紧紧的盯着那只脚,把手电筒往上移。
那是一件很熟悉的衣服,广袖云纹,是件古装我曾经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可等我去仔细想,又完想不起来。
我问安生和胖子,他们纷纷摇头,说没见过,说我是不是吓傻了,脑子出现了幻觉。
我懒得跟胖子贫嘴。
手电筒继续往上移,然后我又看见了一张脸,一张惨白惨白的,如同他的脚指头一样在水里泡了许久的脸。
眼睛周围的皮肤肿胀的厉害,跟个灯泡似的,衬的他的眼睛看起来及其小。
还有那张脸,大概因为被水泡过的原因,特别的奇怪,五官及其不对称。
他就这么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半响无言。
胖子使劲抖着我的手臂。
“你还在看,你还看!张三斤你也不看看那到底是人是鬼!”
“我说了,世界上没有鬼!”
我头也不回的说,试探着往前走了一步,立马又被胖子拽了回来。
“不是,就算他不是鬼,你上去干嘛!我知道没有鬼,但这玩意万一是个粽子,或者是个活死人什么!你居然还凑上去,不要命了吗!”
胖子压低了声音朝我吼。
我有些头疼,“胖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不在地底,而是在地面上的楼房里,你觉得粽子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胖子啊了一声。“也是哈,那这玩意到底是个什么?”
胖子话音才落,不等他反应,对方忽然转身就走。
我和胖子都被吓了一跳,只有安生稳稳当当的站在那儿。
“安生你看什么呢?”
“你们看他的手,好像是在叫我们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