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之前包括我中巫术,都是有人在暗中对我们出手?”
郑乾坤点头。
“你当时是怎么出来的。”
他问我,我如实说了鱼汤的事情。
他像是了然,“看来早在我们才进入雨林的时候,他就留了一手。”
他看起来镇定极了,然而我和胖子他们却纷纷倒抽一口凉气。
所以,从我们进入佛塔,或者说从我们进入沙漠的时候就一直有人在盯着我们。
“川子不见肯定也是那人搞的鬼吧!”
一腔怒火从心底涌起,我愤怒的起身看向四周茂密的丛林。
黑夜中在微风中摇曳的树木枝叶就仿佛是鬼影在招手一般,令人看了心头发凉。
我心里憋着一股气,也顾不得会不会把什么不好的东西招来。
直接是一同谩骂,然后给暗处的人下战书!
“你有本事就出来堂堂正正的跟我们打上一架!做什么缩头乌龟!”
胖子很快也撸起袖子跟我一起骂。
然而无论我们怎么骂,周围除了树影摇晃,就再没了旁的动静。
我忍不住朝郑乾坤看去。
发觉对方已经坐下来啃馒头了。
顿时一噎。
“算了,我估计那人已经走了。”
我又坐下去,兀自憋闷了会儿,听胖子嘀咕了些抱怨的话,问他们是怎么发现我中了巫术的。
一说起这个,胖子就来了兴趣,他先是说起我掉入河里的事情。
“要说起来,三斤你之前说的我时候我就想反驳你了,你当时明明一直在河面上飘着,怎么到你嘴里反而是被拖到河底了呢。”
我啊了一声,诧异的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我自己经历的和胖子他们看见的居然不一样!
“我全程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
胖子很我肯定的点头。
“对啊,你被一根树藤卷住一直在水面上浮浮沉沉,我们想要救你,可水里却忽然出现许多树藤攻击我们。”
“我们刚把树藤弄干净,郑乾坤就说你中巫术了,然后就是后面我们拼命喊你名字,终于喊醒你,你自己破了巫术出来。”
这岂止是和我的故事不同,这简直沾不上一星半点啊。
我呆住,好一会儿才看向郑乾坤,无声询问着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很确定当时经历的事情都很真,除了眼瞎那一段,无论是假胖子和张小倩的出现,还是被长着人脸的灵长类动物追,一切都发生的很真实,不可能是假的。”
舔了舔嘴,我问他,“有没有可能你们看见的是假的?”
胖子立马反驳,“怎么可能,我们这么好些个人呢,当时……”
“也有可能。”
胖子话还没说完,就被郑乾坤打断。
“对,我们当时没有接触到三斤,也不确定我们有没有中巫术,看到的是不是真的。”
安生接过郑乾坤的话。
胖子彻底呆住,看看我,又看看郑乾坤,最后猛地抓了下头,坐到一边去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这东西越想越头疼,不管是真的假的,反正现在大家都安然无恙就好了。”
“其他的等明天睡醒再说吧。”
说完把外套往脑袋一盖,不多时鼾声大气。
张小倩和安生也来安慰我。
我不甚在意的摇摇头,让他们也去休息。
我今天都晕了好几次,这会儿是一点也不困。等大家都睡着后,就坐在火堆旁守夜,一边想白天发生的事情。
到了下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有些困了,就想叫醒胖子和佟小强让他们守夜。
结果眼皮异常的沉重,我手才挨到胖子就人事不省了。
直到醒来,我才骂出了昏迷之前就想骂的话。
“他大爷的,怎么就盯着我一个人搞!晕来晕去的当我不是人怎么的!”
刚说完,就对上两张沉重的脸。
我一愣,“胖子,安生?你们这是怎么了?”
胖子的脸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他转过我的头,指向旁边。
那是张小倩的位置,可这儿张小倩却不知道所踪。
我心里噔噔两声,同时想到了昨晚晕倒之前的熟悉感。这不就跟上次川子不见一样的感觉啊!
“怎么回事,张小倩不见了?”
胖子没说话,安生一脸沉重的点头。
一阵沉默中,佟小强说他昨晚本来到点就醒了想跟我换守夜,但眼睛才睁开就又睡了过去。
当时他虽然也意识到不对劲,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再醒来就是现在了。郑乾坤的脸色也不太好。
“草他妈的!最好别让我逮到那个龟孙!否则我弄死他!”
胖子狠踹了一脚旁边的石头,满脸凶狠,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
我心头也很沉重,深吸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想说话,可不知道说什么。
最终只能无力的叹气,“我们一定会把人找到的。”
张小倩的失踪,让我们整个队伍都沉寂了许多,无论是胖子还是安生看起来都比平时更稳重了些。
我们再次顺着河流往上走,走了一天一夜,可始终都不见走到水流的尽头,我们开始思考这个雨林到底有多大,或者说这条河到底有多长。
郑乾坤去前面查探情况,我们坐在石堆上稍作休息。
没多久,郑乾坤回来,他先是到岸边往河里看了一眼,然后走到我面前忽然问,“你上次进的那个山洞再形容一遍。”
他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我很是反应了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是我掉入河中被卷入河底的那一次。
连忙将当时的情况又描述了一遍,说完也差不多明白过来他要说什么了。
追问他是不是觉得这条河的尽头应该在那个山洞里。
郑乾坤点头,却忽然拿出了青铜刀,然后抓过我的手。
我来不及反应,青铜刀从我手心一划,手心一阵刺痛,龙血的异象瞬间传出来。
郑乾坤直接将龙血摔倒了河流上方。
地面开始剧烈震动起来,郑乾坤又抓住我的手,用力挤压了下我的伤口,同时说了声抱歉。
他站着的血,对着河流的上方画了一个符。
“噼里啪啦。”
像是什么东西碎掉了一样,面前的景象飞快的坍塌,就好像我们身处一幅画中,但画上的景象被人用橡皮擦擦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