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几天没见,这张二爷咋成这样了。”胖子小声在我耳边嘀咕,我撇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话。走到张长生面前去,刚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就被他抬手拦住了。
“我没事,这都是别人的血。”
说完苦涩的笑了下。
我从他这笑容中稍微窥探到了几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
看来,肯定过的不是太好。
不过我们终究不是什么朋友,说是萍水相逢一点也不为过,等进了楼兰古城再出来就是分道扬镳了。
所以我也没有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给他递了一些干净衣服,见他包里也瘪下来,估计也没什么吃的了,让安生去帮他把包给填满了。
反正我们现在的东西都是张家准备的。
张长生也没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等他休息好后,选择跟我们一道。
路上他问起郑乾坤要前往这个地方的原因。
我如实说了第二张地图的事情,然后把这个地方是楼兰法场这些消息捡有用的说了。
张长生听完有些震惊。
“所以,这里算是一个巨大的陵墓。”
我抬眼看向高空,墙太高了,视线受限,我只能看见很长一条蓝蓝的天空。
“算是吧,乱葬岗。说不定我们脚下踩着的都有死人骨头呢。”
古楼兰存在世人的传说中,谁也不知道它到底存在了多久,谁也不知道她存在的时候杀了多少人,用多少人来献祭起球长生。
“这个迷宫太难走了,我们走了两天都没走出去,反而走散的走散,死的死,到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
张长生说着说着语气就低沉起来。
我看着他积郁的眉眼,嘴巴动了动,到底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下墓本来就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我们不也好几次死里逃生吗。
“张二爷,你的意思是你不是一个人进来的?”
胖子忽然插话,从后面挤到我们中间来。
张长生没有隐瞒,说他们进入雨林后,先是经历了一些千奇百怪的事情,然后误入了这个迷宫。他们一开始靠着一些方法走的还算成功。
可短短半天,墙上的藤蔓就开始攻击人,一些人不察被藤蔓一击杀死。
“而且这墙壁好像是会动,我们队伍基本上每隔几个小时就会走丢一些人,走丢的那些人再也没有听到过动静,我估计都已经死了。”
我们一听,纷纷忌惮的扫了一眼墙壁。
可这墙壁上的藤蔓看起来都安安分分的。
除了跟吸血藤长得像,看起来丝毫没有危险。
但,谁又能猜到这种毫无威胁的长相能够瞬间要人命呢。
我对张长生点了点头,表示我听明白了。
带着大家继续往前走。
期间靠直觉躲开了几次藤蔓的攻击,可忽然出现的墙壁。
那墙壁险些把我和胖子他们分开。
也幸亏有张长生的提醒,所以我们免了受迫分开。
眼看天色快暗了,可我们还没找到离开的出口。
张长生有些着急起来,他说黑夜里的迷宫更可怕。
总会有东西从阴暗处出现,他的最后几个手下就是在晚上被那东西弄死的。
他一直用那东西称呼,胖子似乎是很好奇,问他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张长生目光空洞的盯着黑暗处许久才说,“是一种灵长类动物。”
我对灵长类这三个字已经有生理反应了,听他一说,背脊瞬间发凉,寒意直冲头顶。
胖子更是惊呼了声。
“卧槽!你们也碰见那鬼东西了!”
张长生这才反应过来。
“看你们的反应,你们也遇到了?”
胖子抓耳挠腮。
“这鬼地方奇怪的东西多得很,我也不确定我们遇到的和你遇到的是不是一样,要不你先描述描述?”
张长生深吸了口气才说,“是浑身长毛的东西,他们手长脚长,看起来像人可实际上无论是手脚的比列都完全跟人不一样。”
“好家伙!怎么到处都有这些东西!”
胖子没忍住看起来想要踹墙壁,我忙把人拦住。
“你不要命了,别随意动周围的东西!”
我呵斥了句。
胖子讪讪的收回脚,然后问张长生,“那东西是不是还长着一张人脸,除了全是毛,五官简直和人一模一样。”
我们都以为张长生会点头。
谁知道他十分诧异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摇头说了个不。
瞬间,我们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注到了张长生身上。
“那东西长着一张鬼脸。”
他说起那东西的时候,眼神很是凌厉。
然而他说起鬼脸,我却想到了另一个东西。
胖子安生齐齐看向我。
“咕咚。”
不知道谁咽了口口水。
“是不是长相及其丑陋,看起来丑的千奇百怪的那种。”
张长生这回点头了。
“我去!”
胖子哀嚎一声,鼻子和眼睛都快皱成一团了。
“这杂交物种都出来了,这地方怎么越来越难搞了,三斤怎么整。”
我从哪知道该怎么整,反正我现在听到那些东西都还心有余悸。
虽然没有真正跟那些东西对上,但是想想当初它们追我们的那个劲,足以断定那些东西不好惹。
更何况还有张长生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儿。
我再次看了下因为视线受限而变得狭窄的天空。
“看来我们必须要想办法赶紧离开这儿了,真要呆到晚上,我觉得我们可能奈何不了那些东西。”
直觉告诉我,早走早好,要是留在这儿过夜,后果不堪设想。
张小倩也举起手,“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这个迷宫比我们之前去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危险。”
她说着视线还若有似无的往张长生身上撇。
危不危险看张长生就知道了。
进来的时候带了十几个人,两天就只剩下他一个。
如果我们不来,估计张长生也出不去。
这话是张小倩在我耳边小声嘀咕的。
我虽然也觉得赶紧走为妙,但不赞同张小倩的话。
我扫了眼被安生扶着的张长生,压低了声音,“你不要忘了他来自东北张家,就算只是个旁支,手里肯定也有我们想都想不到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