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感觉柳晴快要换好,杨鹏也实在忍不住,敲门之后,推门而入。
“你,你,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没说话你就进来了!”
柳晴已经换好衣服,可对于杨鹏这种没有素质的人,心里还是无比厌恶。
“对不起,我有一些问题想要问你,特别重要!”
杨鹏此时的心情,就仿佛父母失散多年,而现在,正是寻找到亲人的时刻,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昏迷了两年多,这两年多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妻子从何而来,为何一醒来就躺在这么一栋别墅里,付学昌那伙人又是来干什么的,总不会只是为了调戏柳晴和苏晓晓而来吧?
战友们还有没有人侥幸活下来,如果有,那他们现在在哪里,中东现在局势怎样?
……
一系列的问题困扰着杨鹏,想弄清楚,没有一定的线索却是难过登天。柳建东浮出水面,这一切定然和他有着联系,可现在最紧要的便是先从柳晴这里下手,先找出和她结婚的原因,才能一步步往后查找结果。
“坐吧,你也醒来这么长时间了,可你一直没有问我,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
柳晴冷静下来,这关系到父亲的财产,关系到父母的离奇死亡,眼前这个男人当初来到柳家便是个植物人,现在他倒是醒了,可不能一下子就将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他。
杨鹏侧身坐在柳晴香软的大床上,静静地等着柳晴讲述着发生的一切。
“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如果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杨鹏原以为柳晴会理清一条思路,循序渐进地把所发生的事情叫出来,那想到她竟然要自己逐条问。
“在我昏迷的时候,是谁把我送过来的,咱们为什么结婚,而你,又为什么愿意和一个植物人结婚?”
憋了太久,杨鹏终于可以问出心中最想问的问题。这两个最关键的问题一直在心里萦绕,有时就像一块巨石,压的杨鹏透不过气来。
柳晴原想将问题分解化,如果杨鹏先问其他无关痛痒的问题,那就能避一时是一时,那想到他竟然将最关键的问题提前问了出来。
柳晴一时间感到有点蒙,这事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至于送他过来的那两个人,看上去都高大挺拔,有一个年纪在三十岁左右,而另一个则年纪较大,看上去最少也五十五六。
他们好像都是农村来的,可凭说话的语气和个人气质来看,却也一点不像农村人。
这也是柳晴一直以来最困惑的事情。
“送你来的是你二叔和你堂哥,咱们得婚姻,听你二叔和我二叔说,咱们本来就是指腹为婚的,所以才……”
说着,柳晴忽然好像记起了什么,匆匆走到书柜前,拉开中间的抽屉,拿出了不知什么东西。
“你看看,这是你二叔给我的两块玉佩,说是咱们父母相互交换的信物。”
杨鹏接过玉佩,放在手心里仔细端详起来,杨鹏不认识玉的材质,只觉得很好看,两块玉佩雕琢为比翼双飞,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绿色的光芒。
看了不到一分钟,杨鹏始终想不起来这块玉佩在哪里见过,除了昏迷的这两年,以前杨鹏就记忆力超强,至于这两块玉佩,根本就翻找不出任何印象。
杨鹏将玉佩递回给柳晴,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难道你不相信吗,你以为我想嫁给你?”
柳晴顾左右而言他,极力避开杨鹏想深入问下去的问题。接下来的事情如果再说出来,只怕杨鹏会勃然大怒,一发不可收拾。
当然,柳晴也不会傻到自己想将杨鹏作为跳板来夺回父亲的家产的事说出来。更何况这还是自从看到杨鹏的身手后才萌生的想法。
之所以答应二叔嫁给一个植物人,一来是想如果父亲真有这么个儿女亲家,还真是不好违拗已经死去父亲的遗愿;二来二叔是个什么样的人心里很清楚,如果当场拒绝,只怕以后更会引起他的怀疑。
且不说和勾践比卧薪尝胆,至少为了夺回父亲的财产,也得忍辱偷生吧。
听到柳晴带刺的话语,杨鹏也是气的不行,若不是为了查出这些事情,哪里还能在这个家呆的下去!
“我不想和你吵,现在我只想知道,我那两个亲戚是哪里的,我怎么就不知道有这么些亲戚?你这里我也没想着要留下来,更不想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人过一辈子!你放心吧,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自然马上离开!”
杨鹏连问带述,将这久以来的憋屈一股脑儿倾泻出来,一时间舒服了不少。
吵归吵,闹归闹,事情总得弄明白!
“你什么样的亲戚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你什么人,我只知道你是川人,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柳晴也不示弱,大家都是受了委屈的人,两人此刻都像黄蜂尾后针,根本就无法在对方身上讨到半点好处。
说完这句话之后,柳晴已经做好了不再吐一个字的准备,而杨鹏也知道再也没法再谈下去,当下怒气冲冲,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杨鹏气得不行,原以为可以将这个家当做一个避风港,来安抚一下流浪多年的心,那想到自己竟是自作多情,竟然遇到如此蛮不讲理的女人。看来得尽快离开这个家,不然的话早晚有一天得气死。
杨鹏走后,柳晴先是庆幸了一会儿,紧接着便后悔起来。付学昌那伙人本来就是二叔所安排,他们的目的定是为了父亲仅存的那点股权,其终极目标,主要还是为了赶尽杀绝,尽吞柳氏家族的财产。
综合观察,这个植物人丈夫除了素质低下,其他的倒也没有什么不好,当听到自己服装超市租金紧逼时,他义无反顾地筹来了七十万,自己只留了一万……
柳晴后悔自己说话太毒,原本不是本意,却一下子如竹筒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只恨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不然真想将说出去的话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