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龙鳞祭拜父兄回来,看到前厅中,坐着两人。
一个胖子和一个轻纱遮面的女子。
见他回来,管家连忙迎上来开口:“老太君、少爷!”
“这两位,自称是来自越州的范家,说要拜见老太君!”
老太君眼睛一亮,“他们来得真是时候,不愧是经商世家!”
李龙鳞听出,这话中有话。
他问:“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越州范家,是天下豪富。”老太君解释。
“早年,你父亲征战南方之时,范家多有帮助。”
“当初,两家订下婚约!到如今,他们恐怕是为此事而来啊。”
李龙鳞心中了然,怪不得老太君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估计,这范家的父女早已到京城一直没露面,恐怕是为观望形势。
如今,见到他在擂台之上,大展神威重夺镇北王府,他们才登门来。
对此,李龙鳞心中没有什么疙瘩。
不管怎么说,他们能千里迢迢赶到京城。
至少是,有意想要履行婚约。
李龙鳞开口:“他们能登门,已说明有诚意!”
老太君点头,迈步走入房中。
范家父女二人站起身来。
胖子拱手行一礼,“范无咎见过老太君!”
“早年,我与你家老太爷见过一面,不知他现在情形如何?”老太君笑着点头,开口询问。
范无咎脸上露出一抹哀伤之意,“有劳老太君记挂,家父在三年前已经过世!”
“人生无常!想不到,如今已物是人非。”老太君脸上露出哀伤之色。
范无咎拉过身旁女子开口:“文熙,还不拜见老太君?”
那女子挑起面纱,露出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来。
她行礼道:“小女子范文熙拜见老太君!”
“果真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老太君上下打量一眼,不由得频频点头。
老太君看向范无咎。
“如今,你赶到京城来,是否有什么事,需要我们镇北王府帮忙?”
这话说得很是生分。
范无咎叹一口气,“小女与府上有婚约!这是,早年家父定下来的事。”
“这三年,我在家中守孝!等到三年期满,才带着小女前来京城。”
“没承想,走到半路,听说镇北王遭遇不测,心中哀伤,病上几日,才耽误行程。”
“今日前来府上,是为履行婚约,不知老太君意下如何?”
这话能听出来,是借口。
只是,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
如今,镇北王府急需外援,老太君不会把这范家朝外推。
“难得,你在我们镇北王府落难之时,能遵从约定!老身自然不会拒绝!”
老太君才转过头来看向李龙鳞,“龙鳞赶快过来拜见你范家叔父。”
“见过范叔父!”李龙鳞躬身行一礼。
范无咎脸上露出欣赏的神情来,竖起一根大拇指,“俗话说得好,来得好不如来得巧!”
“我前脚刚到京城,后脚已看到小王爷在擂台上大展拳脚!”
“当真是,看得我心中热血澎湃,能从小王爷身上,见识到镇北王当年的风采啊!”
李龙鳞淡然一笑,“多谢叔父吉言!”
老太君命人摆下酒宴,款待范家父女。
酒宴后,李龙鳞扶着老太君回房休息。
入内。
老太君将一张礼单拿出来,“这是范家送过来的礼物,颇为丰厚。”
“接下来,要定个时间,让你二人成婚。”
李龙鳞没有伸手去接,说:“奶奶看着安排,我没有什么意见。”
“按正常情况来说,要守孝三年。”老太君叹一口气。
“但如今,镇北王府百废待兴,应一切从简!”
“守孝期定在一年!婚事定在半年后吧!”
李龙鳞当然明白,老太君看重的是范家财力。
二人越早成婚,越能早得到范家帮助。
他点头。
老太君开口:“如今,大比已结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京城绝非久留之地!我想带兵出征。”李龙鳞毫不迟疑开口。
“只是,想要达成目的,恐怕在朝堂之上,要花些功夫!”
老太君眯起眼睛来,“想要达成这个目的,恐怕咱们要付出相应代价啊!”
“如今,边关已经沦陷!整个云州,大部分都已落入北莽之手。”
“这种情况下,如果你想要带兵,恐怕只能前往云州。”
老太君脸上露出一抹担忧之色,“只是,我们镇北兵,精锐损失殆尽!手中无兵如何作战?”
这确实是个问题。
李龙鳞想一阵开口:“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想一定有办法解决此事!”
沉默片刻,老太君认真打量一下李龙鳞。
“既如此,那我在京城中周旋一番,为此事做个铺垫!”
“这段时间,你与范姑娘多多接触,将来想要整兵,少不了雄厚的财力支持!”
这事是小事一桩。
今日,李龙鳞见过那个范文熙。
她说话轻轻柔柔,应对得体。
他当即答应下来。
次日一早。
管家来报,“少爷,慕容公子带礼物登门恭贺。”
“慕容公子?那个慕容千里吗?”李龙鳞微挑眉头。
管家点头,李龙鳞笑起来,“这家伙是个人物啊!”
“刚败在我手中,不怕丢脸,来登门道贺!”
姜沉鱼开口提醒:“夫君,不管怎么说,登门是客,总不能失礼数。”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先去会会这慕容千里!”李龙鳞笑起来,起身道。
客厅中。
慕容千里脸色不好看,勉强拱手。
“恭喜!”
见他这副样子,李龙鳞心中有所明悟。
“看起来,这慕容公子不是心甘情愿前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