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何雨找了个地方点上烟，神情有些落寞。
她们姐妹是被秦家养大的，是秦老爷子利用的棋子，如果不是贺城，她们早就应该死了，所以这条命是贺城的。
深吸了口烟，何雨靠在墙上，如果何丽不喜欢贺城，他们三人这种关系就能一直维持下去，可何丽偏偏一定要执迷不悟。
何雨不想走到那一步，也不想让何丽再执迷不悟下去。
“你不回家做什么？”见何雨躲在巷子里抽烟，李朝阳蹙了蹙眉。“都到这里了不回家，在这抽烟？”
李朝阳走到何雨面前，伸手躲过她的烟吸了一口。“你不是不抽烟？还跟我说吸烟不健康？”
“嗯，女孩子不能抽烟，对皮肤不好。”何雨点了点头。
“你不是女的？”李朝阳乐了。
“你看我哪里像女的？”何雨靠在墙上，若有所思。
“何雨，你是不是有心事？”李朝阳将烟蒂碾灭放在垃圾桶，靠在一旁问了一句。
“嗯……”何雨点了点头。
“是那次我在酒吧看见你姐姐的事情？”那次，是李朝阳恰巧碰上了，还录了音。
她在那个酒吧当领班，碰巧了就遇上了。
“真的不告诉贺城？”李朝阳小声问了一句。“其实，我觉得这样不是在帮你姐姐，这样反而害了她，你知道贺城的脾气。”
李朝阳将U盘法定在何雨手中。“决定权在你，我没有其他备份。”
何雨看了李朝阳一眼，叹了口气。“一边是我姐，一边是贺城哥，我该怎么选择？”
“事实是无法扭曲的，总有一天会被发现，到时候……不仅仅帮不了何丽，反而还害了她。”李朝阳是旁观者清，这种事情不能瞒着。“万一你姐疯起来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会自己选择……”何雨握紧U盘，没有多说。
李朝阳也没有多说什么，长发随意的盘起，拉着何雨回家。“走吧，别多想了。”
“你后悔吗？”何雨看着李朝阳。“活成另外一个人的样子。”
李朝阳和苏晴长得本来就像，贺城又让她整容的更像。
“这有什么？苏晴本来也比我好看，有人给我出钱整容，何乐不为，我还能赚钱，赚房子，我做梦都笑醒了。”李朝阳一脸得意。“何况，我还不用工作就有花不完的钱。”
“你是怎么走出来的？”何雨想知道，李朝阳是怎么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的，为什么李朝阳能做到，何丽却越来越执着，偏执，疯狂。
“什么？喜欢贺城？”李朝阳有些不解的问了一句。
“对。”何雨点头。
“贺城是什么人？有钱对吧？”李朝阳问何雨。
何雨点头。
“长得帅吧？”
何雨继续点头。
“有钱，长得帅，性格又吸引女生，主要是……她突然出现给了我幻想，我肯定会动心，但贺城会用他的态度打破我所有的幻想。我知道这个男人不属于我，我配不上，所有就人间清醒了。”
李朝阳一脸无奈。“你姐就是太不清醒，总觉得她比苏晴强，她才是配的上贺城的女人，可仔细想想，贺城如果能因为这种事情就动摇，他就不是贺城了。”
何雨点了点头，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何丽就是想不明白。
“其实喜欢一个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姐却选择了最极端的。”何雨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决心。
“你可以帮她。”李朝阳拍了拍何雨的肩膀。“走吧，去吃饭。”
……
海城A大，舞蹈系。
卓卓在舞蹈房练舞，明天就是选拔了。
“我的猫爪鞋呢？”卓卓去自己的衣柜拿东西，却发现自己的训练鞋不见了。
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理会她的，一个个都在孤立卓卓。
卓卓习惯了，叹了口气转身去找自己的舞蹈鞋。
走到垃圾桶旁边，卓卓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
训练很辛苦，她原本就一肚子委屈。
这些年，无论是孤儿院还是在学校和夜店，她受了很多的委屈。
本以为这些委屈她都可以一笑带过，根本不往心里去的。
可偏偏，自从遇见了季野，她感觉自己越来越矫情了。
从垃圾桶将舞蹈鞋捡了出来，卓卓转身走进洗手间，躲在角落里哭了起来。
她原本不在乎这些的，可为什么变得这么矫情了。
“卓卓，你怎么回事，老师都来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来？”
舞蹈房，卓卓刚进去就被班长呵斥了。
班里的女生大多嫉妒卓卓，明明是个私生活混乱的人，偏偏却被高富帅喜欢。
在她们眼中，季野就是高富帅，还对卓卓体贴入微。
何况，班长和陈雨薇有些交情，知道卓卓‘抢’了陈雨薇的男朋友，更是被陈雨薇利用，替陈雨薇打抱不平。“安老师，卓卓太过分了，总是迟到也就罢了，还趾高气扬，仗着自己抢了别人男朋友，就了不起了？”
安年是个很负责人的年轻老师，也是海城很有名气的芭蕾舞演员。
抬头看了卓卓一眼，眼色一沉。
“老师，对不起，我……没有迟到，不知道谁把我的舞蹈鞋扔到了垃圾桶，所以……”卓卓也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她想要解释，只是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听。
老师的视线落在卓卓湿透的舞蹈鞋上，显然是刚刚洗干净。
“迟到了没有理由，体能训练加一组，去吧。”
“老师，卓卓这种人玷污了我们舞蹈班的清誉，您都不知道就因为她，现在学校的人怎么说咱们芭蕾舞班，说我们……”班长气愤的开口，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
“你们的清誉长在别人嘴上了？”安年脸色一沉，起身看着所有学生。“我不知道是谁藏了卓卓同学的舞蹈鞋，但这在舞蹈班是最卑劣的行径，此次留学的机会非常难得，我希望大家公平竞争，我作为评委之一也会认真教大家，但在做事之前，你们都要先学会怎么做人。”
卓卓还在角落练习体能，听见安年的话，心里有些酸涩。
难得有这么负责人的老师了。
几个对付卓卓的女学生一看安老师也护着卓卓，瞬间脸色更难看了。
她们必须将卓卓赶走。
“都换上足尖鞋，将昨天的舞蹈复习一遍。”
体能结束，需要换上芭蕾舞足尖鞋。
学生的足尖鞋都放在指定位置，方便他们去拿。
“啊！”一声惨叫，卓卓刚起身就摔在了地上。
安年愣了一下，就看见卓卓的鞋子被暗红浸染。
惊慌的跑过去，安年紧张的脱下卓卓的足尖鞋，里面被人放了刀片。
“打120！”
一瞬间，教室慌乱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