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见她一脸执拗,叹了口气后,只得松手。
小狐狸脱险后,迫不及待地爬到了乐凝妙的怀中,拉拢了她胸前的衣襟,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在她的怀里不住的发抖,怕是吓惨了。
乐凝妙在心里默默地安慰了它一会儿,看了看四周,知道他们还是没有走出去,不禁感到一阵失望。
“别担心,我们一直照着指南针在走,都走了四五天了,应该很快就能走出迷宫了。”话虽是这么说,白华自己也不确定。
乐凝妙撑着虚弱的身子扶着石墙爬起来,白华赶紧上前扶她,由于体力不支,乐凝妙一不小心摔倒在他怀中,刚好将他的袖子扯开,当看到他手腕上拿一条深深的血茄时,她怔住了,眼中一片复杂。
原来自己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嘴里有血液是真的,是白华割破了自己的静脉给自己喂血,自己才能支撑到现在。
只是,为什么?自己与他萍水相逢,只有几面之缘,他为何屡屡救她?
白华见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带了点点疑惑,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的衣袖拉了上来,对她说道:“我们赶紧走吧,越早离开这里越好。”
既然他避而不谈,乐凝妙也不好继续问下去,只得悻悻然地任由他抱在怀中。他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乐凝妙差点再次被迷惑,将他当成端木神泽。
果然,这次不过才走了一盏茶的时辰,便走出了迷宫。走出来的时候,绝望再一次将他们包围了,因为在迷宫的后面是一大片蓝黑色的海水,深不见底。在这片海水背后的迷宫,像是一座孤岛一般。
难道是一条死路吗?还是他们走错了路?
白华的脸上一片冰冷,乐凝妙眼神黯淡的从他怀里下来,看着身前蓝黑色的一片海,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后,发现迷宫的墙边有一个祭坛,祭坛上放着一个白玉雕刻的人,很难想象,在几百年前,人们的手工艺就已经如此的发达,能将人雕刻的栩栩如生。
白玉雕刻的是一个女子,女子坐在海浪上,背着一柄刀和一柄剑,只不过只有刀鞘和剑鞘,里面的刀剑却不知去哪儿了。
乐凝妙观察着那把刀的刀鞘,只见刀鞘上的花纹有点眼熟,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佩戴的神兵,对照着玉刻的刀鞘看了一会儿,一抹疑惑一闪而过后,她抽出自己的神兵,将神兵插入玉人背后的刀鞘中。
完全契合,严丝合缝!乐凝妙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可接下来发生了的事让她的嘴巴张大的可以吞下一个鸡蛋。
在神兵插入刀鞘后,迷宫一阵震动摇晃,紧接着,海里传来一阵巨大的声音,像是抽水的声音,咕噜噜的。
水平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着,乐凝妙吓得猛的拔出了自己的神兵,插回自己的刀鞘,可是抽水的声音却没有停止。一炷香的时辰后,看似无边无际的蓝黑色海水被抽干,露出了迷宫边的一块块台阶,顺着台阶看下去,只见一个个巨大的水晶箱子摆在地上,箱子中装的满满的都是黄金。
堆成小山的黄金由于装在密封的水晶箱子中,没有被氧化,依然光彩夺目,将整个水底照的一片光明。
乐凝妙彻底呆愣当场,若不是白华往台阶下走去,她都回不过神来。
纳特族果然是海上一霸,几百年前积攒下来的财富都可以打下一个国家了,乐凝妙算是真正意义上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富可敌国。
跟随在白华身后穿过那一大座金山,走到对面的台阶上,乐凝妙忍不住出声道:“你不杀了我吗?”
白华脚步一顿,没有说话,继续往上走。
“你相信你不会不知道我是乐凝妙,那么你应该明白,乐凝妙是背负着端木神泽的仇恨活下去的,她需要扳倒太逸天王和所有参与过那件事的人,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她既然想做这些,必定需要钱,大量的金钱,用来拓展人脉,训练私兵,培植势力。今日她若是走出这里,他日必定会回来不择手段的夺取财宝。你今日若是不杀我,改日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骄傲地仰着自己的脖子,盯着他的背影掷地有声地说道。
白华转头看了她一眼,静静地说了一句:“我说过会带你出去的,也答应过会替你找端木神泽的下落,你不必质疑。”
乐凝妙咬唇看着他,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不要财产了吗?”
“财产很诱人。”
“是的,财产很诱人,”乐凝妙吸了口气,目光落在他被袖子遮住的手腕上,暗暗下定了决心,“财产你拿去吧,我分文不要,乐凝妙再次谢过白公子救命之恩,至此两讫,他日若是再次相见,便是桥归桥,路归路。”
白华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嘴唇紧抿着,像是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转过身头也不回地朝台阶上走去。
两人沉默着走出了这里,沿着蜿蜒的小道往上不知走了多久,遇到了一扇门,好在机关并不复杂,端木神泽很快就将厚重的石门打开了。
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片地下森林,大概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这里的植物都长得非常矮小。白华将乐凝妙扶到一颗松树下坐着,又在她周围撒上了防虫蛇的硫磺粉后,交代了一句:“我去找些吃的,你坐着别动,好好休息。”
三柱香的时辰后,白华手中拎着几只剖洗干净的动物走到她面前,架起阴湿的柴火开始烤兔子,见乐凝妙被湿柴散发出的烟味冲得泪眼汪汪的,白华将带回的水打湿了手帕,递给她。
他的体贴令她有些感动,可是她并没有失去应有的防备,在他将烤好的兔子递给她吃的时候,她的指缝中银光一闪,一根银针刺入兔子内,见银针没有变黑,才放心的开始吃。
虽说自己已经承诺了那笔财产归白华一人所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方能使得万年船。
这点小动作落在白华的眼中,令他眉头一皱,一股薄薄的怒意令周围的空气瞬间冷凝了起来,片刻后,不知为何又气消了。
乐凝妙假装没发现,自顾自的吃着兔子,吃完一只兔子和一只松鼠后,她的用白华给的湿漉漉的帕子擦干净了手,说了一句:“帕子我洗干净了再还给你。”
如果乐凝妙理智的话,就应该明白既然白华不是端木神泽,自己又允诺了将那些黄金全部送给他,自己绝不沾手,那么与他从此陌路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若是交往的深了,反而会多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相处的不好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白华慢条斯理地将食物吃完,抬眸看着乐凝妙,深黑的眼睛如同深渊一般,一眼望去深不见底,看不见蕴含在其中的情绪,他悠悠的说道:“你知道不久前我和水幽痕交易的条件是什么吗?”
乐凝妙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个,皱着眉摇了摇头。
“我想你大概不太乐意知道这个答案。”白华叹了口气后,理了理有些褶皱的衣服,用树枝拨开地上的草木,朝外走去。
“与我有关?”乐凝妙跟了上来。
“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如果他愿意说,”高深莫测的说完这句后,他又加了一句,“不过他迟早要对你说的。”
乐凝妙不禁开始深思起来,不过她想了半天也理不出半点头绪,想到这两三个月来水幽痕对她的照顾,不假思索地说道:“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你就这么相信?”一股怒意使得他浑身的劲气外散,落叶纷飞,缤纷如雪。
“对。”乐凝妙觉得白华此人阴晴不定,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以后还是少交往比较好。
“为什么?”
乐凝妙不禁想笑了,关你什么事?不过她还是很有风度的为他解惑了:“因为我们是生死之交。”
“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算计,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算计的?乐姑娘,我劝你最好留个心眼,要知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乐凝妙一听这话就恼火了:“白公子可是西庸第一世家白家的大公子,亦是稷下宫名满天下的君子,在背后说人坏话,就是你的君子之风么?”
白华不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感情,愤怒、担忧、怀疑、犹豫……
或者还有其它的什么,只是那眼神一闪而过,乐凝妙抓不住。
至此两人一路无话,一前一后的开始往上攀爬,这里大概是一座火山,很久以前爆发过一次,因为他们脚下的土地上有很多火山岩浆冷却后形成的石灰岩,只要爬到火山顶就能看到小岛的风貌了。
一个多时辰后,两人爬到了火山顶,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在火山下是一片广袤的树林,树林后是一片断崖,在树林的中心有一座巨大的清澈的湖泊,依湖泊而建的是一片房屋,房屋后有大片良田。
树林中依稀分布着不少江湖人士扎着的帐篷,夜幕降临,帐篷附近有烹调食物而燃烧的青烟袅袅升起。
“咱们这是到了雾琉岛?”
“没错,”白华点了点头,“岛上太大,我们今夜怕是走不到岛中心,还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赶路吧。”
乐凝妙点了点头,跟随白华一路找到了一个山洞,这个山洞由于处在很高的地方,平时没有什么人上来,洞中非常干燥,适合过夜。
乐凝妙真想在山洞内点起篝火,不料被白华阻止了,他一脸凝重的说道:“雾琉岛的情况我们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如果在山洞内亮起火光,夜里极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乐凝妙暗叹白华心思缜密,这样的人一旦与他为敌,在对付他的过程中,稍微大意,就能成为自己的致命伤。
夜色渐深,洞内只有月亮射进来的一点微光,即使是在四季如春的南方海岛上,入了夜依旧会感到寒冷,乐凝妙搓着自己的双臂,往自己的掌心哈气,寒冷使得疲惫了一天的她全无睡意。
海风呼啸着,吹过椰子树发出飒飒的响声,寂静的夜里听得分外清楚,减缓了几分女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尴尬。白华见她冷的厉害,开始脱自己的外袍。
见乐凝妙一脸防备的看着他,白华的动作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扔到她的怀中:“冷的话就穿上。”
白华内力深厚,自然不似她那般惧寒,乐凝妙默默地往身上套,心头涌上淡淡的温暖和感动,语气也柔和的像是山洞外的月光:“谢谢。”
衣服带着白华身上淡淡的体温,和那与端木神泽一样的味道,乐凝妙很快就靠着岩壁睡了过去,也许是累得太久了,竟是连梦都没有做一个。
半夜时分,睡的迷迷糊糊的乐凝妙被白华推醒,没好气的正要开口骂人,不料白华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山下情况有变,我们得找个更隐秘的地方藏起来。”
乐凝妙在山洞口探出头去,只见山脚下的树林里起了大火,那些江湖人士居住的帐篷全部被包围在火海之中,而那火势随着海风,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强烈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乐凝妙看到有些江湖人士逃往树林中心的湖边,不料却被守在那里的人冲上来像砍瓜切菜一样杀了。看那些江湖人士笨拙的样子,应该是中了软筋散一类的东西。
还有些聪明的江湖人没有往湖泊的方向跑,因为那里全是守株待兔等着杀他们的人,岛上这么大,树林又这么密,往树林中钻才是上上之策。
再过一会儿,肯定会有人来搜寻这些幸存的江湖人士,将他们斩杀。虽然白华与她所在的山洞比较偏远,但是时间一长,难保他们不会找来。
“我们现在往哪里走?”乐凝妙问道,“要不我们退回到来时的那条密道?”
“那条密道我看过了,只能从里面打开,除非你有很多霹雳弹,可以将石门炸开。”
“不是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么?我们趁乱跑进姑射仙子的门派所在地如何?他们一定不会去那里搜。”乐凝妙眼睛一亮,提议道。
“好主意。”
想法是极好的,可乐凝妙现在没有内力,不能施展轻功,在茂密的树林中不由得显得束手束脚的,几次差点被搜寻的人发现。
就在他们快要接近门派大门的时候,乐凝妙惊呼一声:“遭了,我的刀!”
“什么刀?”白华蹙眉。
乐凝妙没有解释,只是急切的转头往来时的方向跑去。她共有两把刀,一把是三菱刺刀,另一把便是神兵。之前在山洞的时候,她习惯性地在睡前擦拭了那把三菱刺刀,由于太累,很快便沉沉睡去,走的时候太匆忙,居然忘了刀还在地上。
白华很快跟了上来,见乐凝妙跑的太急,一个趔趄被树藤绊倒在地上,爬起来的时候甚至崴了脚。乐凝妙忍住钻心的疼痛继续往前跑,白华大步上前,将她搂抱在自己身前:“你太慢了,我抱着你过去。”
明明是极度暧昧的姿势,可是由白华做出来却丝毫不显得下流,也许是他的表情太认真太关切吧。
白华的轻功极好,乐凝妙只见过三人轻功如此出类拔萃,端木神泽、小月和水幽痕,她暗暗地留了心,这个白华定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虽然他此刻待自己很好,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周围被模糊成了一片黄灰的色泽,被烧焦的或是没被烧的树木中掩映着火光,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以及令人恶心的肉烧焦的气味。也许是白华的速度太快,夜风急速地耳旁呼啸而过,倒是将那些浓烈的味道减淡了许多。
原本焦躁的心在寒冷的夜风和白华温暖的怀抱里渐渐平静,这个男人有着宽厚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还有一颗善解人意的心,虽然乐凝妙知道自己的长相确实不俗,但她也明白她并不算是倾国倾城的绝代佳人,白华位高权重,见惯美人,肯定不是因为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才对她诸多照顾。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她在心底暗暗地防备着。
一炷香的时辰后,白华抱着她来到了山洞外,之前闻了那么久的人肉烤焦的味道,乐凝妙扶着山洞吐了起来,可惜晚上吃的食物都已经消化了,吐了半天也只吐出了一些酸水。
“赶紧进去拿东西,以免夜长梦多。”白华见她吐得差不多了,从怀里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嘴。
被他陡然袭来的亲昵举动怔住,乐凝妙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接过手帕自己给自己擦嘴,擦完嘴后朝山洞内走去。
一股杀气迎面而来,快如闪电地劈向乐凝妙的面门,后者毫无防备,若不是白华及时将她往后拉回到自己的怀里,抽出身侧的长剑迎上去,只怕乐凝妙就要一命呜呼了。
对方武功不弱,可乐凝妙敏捷的嗅到了洞内的一丝血腥味,他受伤了!虽然白华并不在大陆十大高手之列,但他的武功与水幽痕也似在伯仲之间,甚至隐隐凌驾于他之上。
还不到二十招,对方手中的武器便已被白华打落在地,借着月光,乐凝妙发现落在地上的正是她的三棱刺刀,她赶紧上前将它捡起傍晚的时候下起了雨,初春的雨带着刻骨的寒冷,远近青翠的山峦笼罩在蒙蒙的小雨中,一片模糊,路旁几点小野花在风雨中飘摇,花瓣溅落在浑浊的泥土中,风流尽掩。
远远地有稚嫩的声音传来,呀呀的在唱着一首歌:“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
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予,山深闻鹧鸪。”
带着寒意的东风掀动帘子,熏香被吹散,乐凝妙凝眉,眸中又添一抹新愁。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这不正像她和雪珖仁的感情么?
那些回不去的年少时光,伴随着她的单纯一同被埋葬在记忆深处,稍微揭开一角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端木神泽死的时候,她只是感觉到疼,而如今,她却感觉深深地冷。
她微不可查地哆嗦了一下,一旁看书的水幽痕敏感地察觉到,放下书将她搂到自己的怀中。她却挣脱了他的怀抱,掀开了厚重的帘子,抬眸朝马车后看去,只见一个背着蓑衣戴着斗笠的男子驾着一个破旧的牛车,牛车上用厚厚的毡布盖着几个布袋。一个大约两三岁的小女孩坐在毡布上,小小的身子藏在斗笠下,露出两只滴溜溜的眼睛,灵动的就像是树上活蹦乱跳的百灵鸟似地。
牛车缓慢,他们很快便将男子与小女孩甩在后面,在天黑的时候感到了一家破旧的客栈。举目望去,方圆数十里青山绵延,了无人烟,只有这一家破旧的有点漏雨的客栈孤零零地伫立在山峦中,客栈前种着几株梅花,如今话已经落了,褐色的纸条上抽出了嫩绿的新叶,在寒冷的东风中,昭告着春季的到来。
水幽痕身边的小厮韦林上前对小二说道:“三间上房,五间下房,赶紧把热饭菜送上来,再准备好洗澡水。”
小二讨好的对韦林说道:“不如先沐浴吧,热饭菜一时半会上不来,我们已经派人去几十里外的小镇上买米了,也快到了,客官再等等。”
马车内还有不少吃的,几人也没有在意,上了楼。
过了半个时辰,楼下又传来了歌声,听声音似乎是那个两三岁的小女孩唱的,稚嫩的嗓音唱着如此老成的歌有着说不出的怪异同是过路,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人在少年,梦中不觉,醒后要归去。
,用手帕细细的擦干净之后将它收回刀鞘。
当时的鸟铳铳管用精铁制作,此种精铁要用10斤粗铁才能炼出1斤,只有用这样的精铁制成的铳管,才能坚固耐用,射击时不会炸裂。制作时通常先用精铁卷成一大一小的两根铁管,以大包小,使两者紧密贴实,然后用钢钻钻成内壁光滑平直的铳管。钻铳工艺很精密,每人每天只能钻进1寸左右,大致一个月才能钻成一支。铳管钻成之后再于前端装准心,后端装照门。铳管尾部内壁刻有阴螺纹,以螺钉旋入旋出,旋入时起闭气作用,旋出后便于清刷铳内壁。管口外呈正8边形,后部有药室,开有火门,并装火门盖。完整的铳管制成之后,安于致密坚硬的铳床上。铳床后部连接弯形枪托,铳床上安龙头形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