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家,江老夫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惯来处事不惊的腔调也染了些许急切。
“昭月,事情我已经听向景说过了,”她斟酌着开口,“我想你肯定是有些什么误会。”
秦昭月将手机放到桌上,倒了杯清茶,递给穆云舟。
“车牌号是江向景的毋庸置疑,里面的司机我看也很像江诗晴。”
她停顿了下,抿了口茶,接着补充道:“再者,除了江诗晴之外,我也想不通,江家谁还有动机做这种事。”
“前两天车子被诗晴借给了殷雪,所以这件事情与她真的没有关系。”
听到江老夫人的话后秦昭月眉头微微皱起。
但内心仍然存疑,“借不借的,还不是你们说了算?不论如何,江诗晴都有这个嫌疑,这件事我是不会放弃追查的。”
见她依旧不肯松口。
江老夫人的态度也冷了下来,“昭月,你在江家的时候想必也清楚,诗晴虽然行事任性,但并不是这般极端的人。”
“既然您都这么讲了,”秦昭月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头微扬。
“那能否让我看一下车子的行车记录仪,也好早点洗清江诗晴的嫌疑,还她一个清白。”
听到这话后电话那端沉默了一瞬。
江老夫人带着歉意的声音响起。
“我们刚想去查行车记录,却发现记录已经被删除了。”
秦昭月闻言不禁嗤笑一声。
哪会有这么巧的事?
巧合多了也就不是巧合了。
“既然老夫人都这么讲了,那我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她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疏离。
江老夫人自然听出了她态度的改变,忍不住出声,“昭月,并不是我故意包庇她,这件事情真的不是江诗晴所为。”
“老夫人不必多说,”秦昭月语气平静,“事情的真相如何自然有查明的一天,只要她做了,一定会有痕迹,掩盖是遮不过去的。”
听明白她话中的意味。
江老夫人沉默不语,见状,秦昭月心中的失望越发深了些。
她感念江老夫人在江家时对她的照顾,对她向来尊敬有加。
但也明白一旦事情涉及到江家利益,她总是被先摒弃的那一个。
人总是会偏向于自己更为亲近的事物。
这是人刻在骨子里的的本性,很难去改变。
所以秦昭月也没有怨怪江老夫人的意思,只是难免会有些失望。
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她还为江诗晴开脱。
“昭月,我还是希望你能够想清楚,”江老夫人叹了一口气,疲惫的开口。
闻言秦昭月没有在多说什么,面容平静的挂断了电话。
见她情绪低落。
穆云舟垂眸思索了下,安慰出声,“你不必难过,江诗晴毕竟是江家的人,她难免会有些偏颇。”
秦昭月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我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老夫人一向待我亲近,我没有想到江诗晴做出这样的事之后,她还要包庇她。”
她向后靠了靠,整个人窝进松软的沙发中,声音有些闷闷的。
“难免会有些失望。”
穆云舟看到她孩子气的动作,目光柔/软了些。
“如果你想拿到证据的话,我有办法。”
他双手交叠放在膝头上,抬眼清冷的眸子落在秦昭月身上。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后秦昭月被吸引到看了过来。
“我有一个好友是个黑客,对数据恢复颇有研究,她可以帮你调查到事情的真相,不过可能需要行车记录仪的内存卡。”
秦昭月坐起身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缠绕垂落在耳边的发丝。
慢悠悠的开口,“没有查下去的必要了。”
她嗤笑一声,话语间满是讽意。
“能做出这种事的,只有江诗晴,她想对我动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虽然在江向景和江老夫人眼中,她虽说任性,但心肠并不坏。
可只有秦昭月知道, 她是一个多么恶劣的人。
自从她和江向景结婚以后,江诗晴便百般看她不顺眼。
无论什么事都要跟她作对,更是时不时给她使绊子,让她在江向景心中的形象越来越差。
每次只要两人发生争执,江向景都不问青红皂白将过错全部归结到她身上。
久而久之,江诗晴的行事越来越过分。
两人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深。
她也不明白江诗晴对她哪里来的那么大恶意,只不过这次事恐怕给了她出手的动机,这才会发生上午的事。
秦昭月揉了揉眉,烦躁不已。
公司还有一大堆事需要她去处理,根本不给她任何缓和的机会。
匆匆和穆云舟告别后,她便赶往了公司。
将最后一个文件签署完毕,回到家中已经接近零点。
她躺在浴缸里,将整个身体缓缓浸入温水中,浑身的疲乏散去了些。
想了想,秦昭月拿出手机,语气慵懒,“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
等到穆云舟急匆匆装扮好赶过来之后已经到了零点。
秦昭月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等候多时的不耐在脸上尽显。
见状穆云舟没有作声,上前将她直接搂进怀中。
刚沐浴完的湿气混合着她身上的味道,组合成一股特有的香气。
穆云舟将头埋进她颈窝,蹭了蹭,“姐姐想我了吗?”
在黑暗中,他摘掉口罩,轻车熟路的低头循到那张令人迷恋不已的唇。
用舌尖轻轻描绘着她的唇线,格外轻柔。
这么久以来,两人的身体已经有了一定的契合。
秦昭月仰头迎合着他,待这个吻停歇下来。
她伸手抵住靠过来的穆云舟,语气中带着些许抱怨:“你是不是不行啊,怎么这么久了,我还是怀不上。”
听到她口中吐出那两个字后,穆云舟忍不住轻嘶一声。
单手将她抱起放在一旁的办公桌上,俯身压了下来。
“姐姐刚才说我不行?”
微微上扬的尾调,似是带了一丝危险的意味。
男人的嗓音里细听还带着些许恼怒,“那看来我要让姐姐看看我到底行不行了。”
话音刚落他就欺身而上。
衣裙被褪去,男人指节分明的手顺着她的细腰向上滑去,将她整个人锢在怀中,秦昭月忍不住嘤咛一声。
但很快就被他温热的唇堵住,将所有的声音都挡在唇齿之间。
一室旖/旎。
秦昭月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能想得起来,黑暗之中男人那双墨沉似水的眸子。
还有每隔一会他在自己耳边咬牙问的那句,“嗯?我行不行?”
直到她哭着求饶,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