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睥睨着仅仅只有自己小腿高的堤丰,眼中流露出一丝戏虐之色,笑道:“你管我是怎么练成这仙术的,今天我便让你看看我这灵武战魂的威力。”
说完,他便控制着战魂挥起手掌朝堤丰拍了过去,堤丰眉峰一跳,这要是被拍实了不死也得残啊,他是见过仙族战神的战魂威力的,跺一跺脚就有天崩地裂的效果,虽说肖潇的这个灵武战魂和那仙魂比起来差了不少,但是他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分身,面对这灵武战魂也有点心底发憷。
“砰”的一声巨响,领域空间猛地颤动了一下,这一掌的威力竟是把领域都打的扭曲了起来,那死气形成的壁障上生这都出现了一丝丝龟裂的痕迹。
“咳咳。”堤丰灰头土脸的从死气中走了出来,刚才那一掌虽然没有直接打到他,但是带起来的掌风依旧将其刮到了领域的壁障之上,虽然伤的不重,但看起来却十分的狼狈。
“好小子,我确实是没有预料到你的战魂竟是如此的厉害。”堤丰笑了笑说道:“凭借战魂的力量,你的确有可能将我的领域破掉,但是我也要提醒你一下,现在我们可是身在轮回通道之中,你若强行打破我的领域,这里的死气将会通过轮回通道进入五洲大陆,届时五洲的那些游魂吸收了死气便会化作恶灵,难免会造成一场生灵涂炭的浩劫,不如我们做一场交易吧,我让你们离开,你们也不要阻挠我,说实话,我还是很欣赏你的,虽然我和魔尊有仇,但却不想与之为敌,当初我也只不过是想通过五洲大陆这个跳板去往仙界而已,咱们的最终目的并不冲突,没必要在这里打得不可开交。”
肖潇听了他这一番话,不屑的撇了撇嘴,讥笑道:“什么死气恶灵?你不过就是惧怕我战魂的威力而已,何必说的自己稳操胜算似的?而且那恶灵与我何干?我并没有什么为天地立命的理想,做事全凭自己喜好,五洲生灵我能救便救,救不了只能怪他们命不好,不要拿这种理由来威胁我。”
堤丰闻言,眼角都忍不住抽搐了起来,狠狠的咬了咬牙,怒声喝道:“你当真是要与我为敌了?就算你有灵武战魂,也不可能完胜,大不了我们拼个鱼死网破,最后谁都讨不了好,你这么做又有何意义?”
“废话少说,你堂堂一个上古邪神上古时犯下的杀孽无数,你现在说要和我交易也只不过是个权宜之计,待到日后你恢复了实力,还能不找我麻烦?与其留下你这祸患,不如现在就将你永远留在轮回通道中了,别唧唧歪歪的了,要打便打吧,即使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会听信于你的。”
“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堤丰也是气极了,竟是直接爆了一句粗口,然后双眼妖光迸射,身体突然开始膨胀了起来,不一会儿,那原本干瘪的身材就成了一个强壮的巨人,比肖潇的战魂还要高出一个头。
“呵呵,块头倒是变得很大,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你这上古的邪神也有技穷的时候啊,憋了这么久居然就憋出这么一招来,实在是太难堪了。”肖潇语气里尽是嘲讽之意,把堤丰的怒火撩的蹭蹭往上蹿。
“黄口小儿,我体内流淌着的可是尊贵的盘古氏血脉,岂能被你这个外来异族的孽种看低。”他这次是真的火了,肖潇几次的挑衅已然触碰到了他的底线,堤丰虽然被称之为邪神,但和四大古神一样,都是身具盘古血脉的,在五洲大陆,拥有盘古血脉的人都被视为尊贵的象征,这就是所谓的正统的尊严。
肖潇听他骂自己孽种,目光逐渐变得冰冷了起来,从他那段被封印的记忆当中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虽然他不愿意相信,但是他似乎的确就是萧星羽和昊锦儿的孩子,那个天地间诞生的唯一一个仙魔之子,否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自己为何能够仙魔两族的法术同修而不受反噬。
“哼,老家伙,现在不是上古时期了,你也不再是那个独步五洲的邪神了,四大古神都已经消失在五洲上万年了,你最终的结局也只会是沉眠于历史长河之中。”说完,肖潇控制着战魂试着催动了一下意念之力,顿时,战魂体内的魂力竟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运行了起来,随即转化成了意念之力,不一会儿,一道无形的意念之剑在其身前成型。
肖潇心中一喜,“原来魂力也可以转换成意念之力。”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堤丰,伸手向前一挥,那道意念之剑便激射了出去,领域中的死气在碰触到那意念之剑的一瞬间便消散了开来,仿佛这魂力所化的意念能够克制这些死气一般。
堤丰见肖潇发起了攻击,立即也念起了咒决,霎时间,只见一层黝黑的雾气将他缠绕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直视着那飞来的意念之剑,“锵”的一声金属碰撞声响起,刺激的人耳鼓发麻,那意念之剑深入黑雾之中,停在了堤丰的胸前位置,肖潇试着催动了一下,却发现它进也进不得退也退不得,似乎是被卡住了。
待到黑雾散去,便见堤丰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只是此时的他却不是刚才的样子了,身上不知为何竟是多出了几十只手,那意念之剑就被其中三只紧紧的攥住。
“这便是你巅峰形态吗?真恶心。”肖潇撇了撇嘴,有些恶寒的说道,试想一下,一个人身上长着密密麻麻的手,简直就是一个人体蜈蚣嘛。
“哼,你管我恶不恶心,告诉你吧,这就是我最强形态,若不是本体被毁了,应该能有数千只手的,在上古时期我和魔尊对战时可是能够幻化出上万只手的,便是那些魔族大军在我面前也是不堪一击。”堤丰似是对自己曾经的战绩很是骄傲,若真如他所说,他这分身的实力和本体相比确实是差得多了。